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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花魁急需有情郎16

这些日子里,陆柯白对她好的离谱。

也正由于陆柯白的无私奉献,虞乔成功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她每日的生活简单极了,除了跳舞就是被陆柯白陪着,好不恣意快活。

越临近以舞会友的日子,虞乔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多。

虞乔故意不想心里的不踏实。

跳舞是她的强项。

哪里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乔儿。”

陆柯白把虞乔要表演的舞蹈服收拾好了。

那是一条墨绿色的衣裙,宽袖窄腰,倒是她一直以来的喜好,虞乔很喜欢这种简单的纯色衣裳。

她把手轻轻放置在衣裳上,墨绿色的衣裙极其衬她的肤色,显得她又白上几个度。

虞乔心中有事,即便面对如此美丽的衣裙,她还是有些兴致缺缺。

纠结好久,虞乔才开口道:“陆郎,我总有一点担心。”

虞乔心中忐忑。

“乔儿在担心什么?”

看着虞乔闪烁的目光,陆柯白心中了然。

裴衡的事情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尖刀,若陈阖发现不对劲,肯定第一时间找他们开刀。

陆柯白握紧虞乔的手,安抚道:“乔儿你别担心,我先出去打听一番。”

陆柯白的心眼极多。

他未惊动陈府的下人,特意从后门溜了出去。

毕竟在陆柯白看来,陈府的下人并不可靠,说不定在特殊情况他们还是陈阖的眼线,陆柯白需要亲自获取信息,然后从这些信息里提取有用于他的信息,最近在进行分析。

这些日子里,陆柯白只收到一封来自陈阖的信件。

这非常不正常。

按照陈阖喜欢掌控全局的心态,陈阖做事肯定留有后手。

之前陈阖的人手护送何悠溪前往另外一处院子时,陆柯白就留有一手,他故意寻了何悠溪住的院子,并且安排了内应的人手。

陆柯白敲了敲门。

三急两缓。

开门的是一位眼熟的小厮,他左右看看,确保是安全后,才道:“公子,你终于来了。”

陆柯白直接开门见山,“何悠溪呢?”

那位小厮抱怨道:“何家小姐早就不在这处院子里了,明明是空院子,偏偏这几日院子多了不少人,看守都格外严格。”

糟糕!

按照小厮的说法,陆柯白赶紧推测,想来是陈阖前脚走,这陈府下人就带着何悠溪外出了,他倒是没有想到陈阖如此好色成性,竟会带着何悠溪一起出门谈生意。

如今小院人手加强,怕是得了陈阖的属意。

最坏的结果,来了。

裴衡暴露了。

陆柯白给了小厮一锭碎银,又吩咐小厮继续盯着。

而他匆匆购置了几件物品,便原路回府。

“陆郎,怎么样了?”

看着陆柯白神情不愉,虞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待陆柯白踏进房内,她赶紧掩上了房门。

陆柯白道:“裴衡有可能暴露了。”

虞乔张了张嘴,小声道:“那我们?若我们用账本能拖住陈阖吗?”

账本是一把双刃剑。

既是杀手锏,又是夺命锁。

陆柯白手中的不是原有账本,只是他偷偷记录的私账,但即使是私账,只要支出明细都对的上,那群人也得完蛋。

他一向走一步算十步。

陆柯白深知官商勾结案牵扯人员众多,涉及面过大,不是他一届蜉蝣可以撼动,但他也没有怕,自从陆柯白被何从拉上贼船,他早就暗自做了两手准备。

何从多疑,陈阖阴险。

都不是好相处的人。

他自知,虎之所以为虎,就是因为它们阴险狡诈。

与虎谋皮,慎之又慎。

陆柯白早做好打算。

若官府发现何府端倪,想要顺藤摸瓜,不说扶摇直上,但他也可凭借账本瞬间翻身。

若官府实在没有作为,放任这群蛀虫胡作非为,他也可以埋在暗处,慢慢蚕食这群害虫。

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如今他与虞乔皆被困陈府。

陆柯白沉稳安排道:“乔儿,我们还是同往常一般,我们先去舞会,舞会结束那处人多眼杂,到时候我们在借机出逃。”

“好。”

虞乔笑了笑,又摸了摸墨绿色的衣裳,甚至颇为俏皮的说:“陆郎,我们要私奔了?”

“是啊,乔儿怕吗?”

“自然不怕。”

虞乔向来随性而为,谁对她好,她对谁好,就凭陆柯白对他好这点,骗不了人,也值得他去信。

虞乔换好衣裳,化好妆容,便带着绿歌和几位小仆出发去舞会现场。

南都艺术气息浓厚,一路上张灯结彩如同上元节一般热闹,虞乔掀开车帘,她很少见这种场面,一时失了神,只觉得坠入人间烟火中,小贩的叫骂声,孩童的嬉闹声,男女的交流声不绝入耳。

“姑娘是喜欢?”

绿歌仔细琢磨着虞乔的神色。

虞乔态度平和,“还行吧,只是没见过。”

绿歌笑着道:“姑娘好奇就好,人间烟火最是消磨人。”

虞乔点头,表示绿歌的话实在。

虽说最食人间烟火色,但现实格外残酷,她瞧着他们洋溢笑容,却不知他们凌晨起,半夜睡,又是被生活压的哭红眼睛。

这世上大多数人只是在平凡中挣扎。

可绿歌这般劝她,她也是不愿意的,她虽不是好人家的女儿,但也不用作贱自己为妾或者当一个面子夫人管一屋子妾室。

虞乔打开帕巾,里面是一枝彻底枯萎的花。

它凋零了,谁还记得它曾经值得千金。

“这等赃物,姑娘还是莫要戴了。”

绿歌想出手阻止,却被虞乔拦住了,“就这个,寓意好,也符合舞题。”

虞乔的话勾起了绿歌的好奇心。

“姑娘的舞题好生奇怪,莫不是葬花?”

“葬花?”

虞乔摇了摇头,她故布疑云道:“我要舞随心所欲。”

绿歌听得一头雾水。

她见虞姑娘用枯花随意盘起头发,然后再手执团扇,哪怕只是最普通的动作,她也被迷的昏头转向,只会傻乎乎盯着姑娘那张脸,“姑娘生的真好看。”

“绿歌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呢!”

虞乔揉了揉绿歌的脑袋,羞的她立马红了圆脸。

霎那间。

绿歌好似又想到什么,她煞白着脸,不敢瞧虞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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