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陈情令蓝翎霜8
“大哥,二哥。”
谈话间,不觉蓝漾已经走近了二人。她突然出声。倒是难得的吓到了两兄弟。
“阿漾。”
“二哥这是……?”蓝翎霜看到蓝湛握着避尘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着白,有些奇怪。
“没事,阿漾随我来……”
蓝翎霜还想问什么,话未到嘴边就被蓝曦臣拉走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总算把阴铁那些事,和蓝启仁、蓝曦臣叔侄二人掰扯清楚了。回到黛溪居,抬眼就看见蓝湛还在揽月楼下等着。
“二哥?”
“魏婴……不羁,阿漾能否……”
蓝翎霜感叹,藏色师姐这个儿子,可真是……。瞧瞧,二哥都快有阴影了。
终于,在她一次次保证自己一定尽量和魏婴少交流,少见面,避无可避就去找他后。总算把担心的蓝湛送走了。
躺在黛溪居的床上,蓝翎霜想起自己方才预知所得,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自己这个师侄还真是……
说他不好吧,日后殒于救世,能力心胸都上佳。但要说好吧,这作风礼仪是真成问题。’
接着,她又安慰自己似的想道,
‘自从第一次来蓝氏,觉醒了这个能力。看到不少过去未来之事。过去发生的事无法改变,未来的事,不少可以通过人为,以达“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境界来改变。
魏婴此事……罢了,天机不可泄露,自己尽力挽救,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
蓝氏的建筑古朴庄重带着雅意,清雅首数黛溪居,庄重就要是这用来给世家弟子听学的兰室为首了。
今日是各世家行拜礼的日子,蓝翎霜寅时末就开始准备。拜礼辰正才开始,卯正三刻她就到了兰室。
“大哥,你也来这么早啊。”
本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不想蓝曦臣就站在一侧看着弟子们做着拜礼前最后的准备。而且,看这样子,估计来了有一阵子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听学的杂务后勤本来是叔父分给自己的事情,大哥身为宗主,本就很累了,还要抽空帮自己处理这些事。
似乎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蓝曦臣朝她和煦一笑,
“阿漾别乱想,你前几日已经安排地很好了,我不过早些来看看罢了。不算什么的。”
执礼的弟子这会也注意到了站在廊下的两人,放下手中要在待会的拜礼上诵读的家规,出来向二人行礼,
“宗主,懿宁君。”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好处理?”看那弟子脸上焦急还有些期待,蓝翎霜连忙问。
“是懿宁君您的座位,以往都是在二公子旁边,这次……”
“这次听学阿漾管理听学后勤杂务也出了不少力,既然不参加听学,就把她的座位设在我旁边吧。”
蓝曦臣毫不犹豫,在蓝翎霜开口前,几句话安排好了她的位置。
那弟子看看蓝翎霜,
“懿宁君,这……”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阿漾当然是从命了。”她对蓝曦臣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再费脑子去想。
见两人都是一样的意思,执礼弟子俯身一礼,继续去安排了。
“虽说阴铁之事重要,阿漾也可适当放松放松。”
听得蓝曦臣这话,蓝翎霜有些不解,疑惑地扭头看着自家大哥。
小姑娘往日明艳端庄的小脸上染上了迷茫,蓝曦臣这么看着,只觉得自家阿漾真是可爱。
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却在要触及那一看就用了不少时间的发髻时收了回来,扶正了青丝上青鸾衔珠的步摇。
“江姑娘虽然比你大些,比起来,你这些年管着蓝氏一多半的中馈,反倒比她少些自在。”
“大哥这是嫌妹妹我分了你的权啦?”蓝翎霜狡黠一笑,装作伤心的样子盯着蓝曦臣道。
他看这样子,要是待会叔父和忘机来了,自己可落不了好。忙解释:
“不是这样,你是蓝氏嫡系唯一的小姐,大哥唯一的妹妹,怎么说都是合适的。蓝翼前辈把她的家主令给了你,就是管整个蓝氏也是合适的。”
蓝曦臣接着辩解,说完又觉着有些不太恰当。‘阿漾要是想左了怎么办。’正着急不知如何描补。蓝翎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用帕子挡着有些过分扬起的嘴角,但笑意还是从眼角眉梢跑了出来。
“大哥别急,我不过开个玩笑。”
蓝曦臣也不气,阿漾向来庄重,在叔父和自己兄弟面前虽说放松不少,但也少有如此笑颜明媚的时候。
但等蓝翎霜平复了表情,他还是说出了自己斟酌许久的解释:
“阿漾你看,蓝氏嫡系上下三辈就这么你一个女儿,总不能叫大哥我这个宗主内外务一块抓吧。那大哥可要累着了。
而且我们懿宁君可是从小由一国皇后太后亲自教养,内外弟子的内务在她手里可比在我这条理多了……”
“曦臣,阿漾。”蓝曦臣正要继续,身后蓝启仁的声音打断了他。
二人齐齐转身行礼。
“叔父”
“叔父”
蓝启仁满意地点点头,捋了把胡子,叮嘱着:
“今年那聂怀桑是第三回来了,还有个魏无羡。我已安排了忘机掌罚,阿漾,你注意着些。精舍那边若是闹得厉害了,就去寻你二哥。”
“多谢叔父。”不似往年只有交好的聂家等,今年来的世家属实多了不少。
知道蓝启仁这是怕那些世家弟子觉得自己一个小姑娘,言行怠慢,特意给自己找了个“靠山”。蓝翎霜自然是笑着答应了。
正好,兰室里也收拾好了,蓝翎霜兄妹两人跟在蓝启仁身后进去,坐在上首。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世家弟子都陆陆续续来了。蓝翎霜看去,底下各世家弟子都换上了蓝氏的校服,只是衣服上的纹路不同。
一眼看去,右边蓝氏弟子整齐划一;左边聂、金、江三家因着人多,各自坐在一块倒也还好。后边那些小仙门世家,来的人少又各自有不同的纹饰,属实乱了些。
就像它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却又各有其主,实在叫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