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陈情令蓝翎霜15
青菊不一会就端了茶上来，给在座几位都斟上一杯。自行悄悄退下，守着楼梯口。
“阿漾，你说的‘薛重亥将皇朝灵气全部抽取注入，才使传国玉玺变为阴铁’，叔父有些问题”布下结界后，蓝曦臣开口。
“叔父请讲。”
“好。首先，这灵气为何会变为怨气呢？还有，皇朝的结界是否与此有关？”
“叔父可听过香极为臭？阴铁也是如此。灵气过满不得抒发，积压久了，温和的灵气变得暴戾。再加上薛重亥用这些灵气做了太多坏事，暴戾的灵气沾染了罪孽，自然更偏向怨气。”
醒来后，不知为何，一直压制着蓝翎霜，一旦透露过多就反噬的规则似乎消散了。
刚发现这个情况，她就和来探望的蓝忘机，蓝曦臣等试过多次，最后总算得到了可喜的结果。这也是蓝启仁今日在揽月楼就敢直接问出口的原因。
“至于结界，当年皇朝灵气全无，先祖自知再难与各宗门世家抗衡，带领皇朝人民以全部修为，收集了被薛重亥改造的玉玺余料，以薛重亥封地夷陵山为界设立结界。”
说得口渴，蓝翎霜端起茶杯轻抿几口。
“当年结界上应该还有扰乱记忆的东西，那些前去探查的人沾染上。再加上夷陵山时薛重亥的地盘，后来又有乱葬岗。渐渐地，皇朝就安全地隐藏起来了。”
几人点点头，这样确实说得通。
魏无羡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近几百年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只有暴戾的灵气才会变成怨气吗？”
蓝翎霜放下茶杯，回道：“不是，只要作恶，就会沾染怨气，只是灵气会自行与怨气抵消掉，所以那些作孽的人，灵气会越来越被稀释。”
“阿漾准备怎么做？”蓝曦臣开口道。
“以皇朝结界灵气与阴铁怨气相消，再引渡阴铁内灵气还与皇朝。”
蓝启仁摸着胡子点点头——物归原主，确实应该。
“可你要怎么拿到其它阴铁呢？尤其是仙督手里那块。”蓝曦臣有些担心。
听到这话，蓝忘机，魏无羡，蓝启仁也看向她，
“……”
“对啊，要不我去吧？”
“莽撞！”蓝启仁训完魏无羡，转头对着蓝翎霜瞬间就变得和蔼。
“阿漾，确实危险了些，要不让你大哥二哥和你一块去？”
“……”她能说自己就没打算抢过来吗？
“不必担心，我有法子安全地拿到手。”
“好，若是要帮忙记得和我们说。”蓝曦臣温和叮嘱道。
这边蓝翎霜事业即将起航，天界，守着轮回池的胜意急的得团团转。
“这个翎霜，一下透露了关键信息，这些人原定的命运都被拆得所剩无几。那安排的能力不就没用了！”
“好了，她去历练你急什么。又是开后门又是守着轮回池的。”淡金色的广袖划过，池边的三头身小人变成了一只埙。温和的女声缓缓开口：
“是你不满我的安排……还是你喜欢翎霜呢”
听到前一句，那玉白的埙还急的晃来晃去，他也是同意翎霜去历练的。接着，后一句就让整个埙泛了粉。
“好眼光！不过你可得努力了，有不少剑灵可都对翎霜有意思呢。”带着笑意的男声打断了胜意的羞涩。
把胜意放回池边，修长的手揽过淡金色衣袖的主人，渐渐远去。留下严肃的一句：
“她是去历练的，控制着莫伤及本源就好。你这样子，翎霜回来达不到目标就只能再去来一遍。若实在担心，不如你也一块去？”
云深不知处后山，
今日是放灯的日子，晚膳过后，弟子们三五成群，带着今日课后领到的材料，各自围在一块作灯。
当然，也有不少世家弟子，如聂怀桑，金子轩之类。不管是为了自己的灯更好看还是不想与弟子们用一样的材料，这些人是自备纸张和竹条的。
蓝曦臣身为宗主，便没有和弟子们聚在一块。他和蓝启仁一块站在不远处，看着弟子们沉浸在这少有的休息活动中。
“大哥，叔父。”
蓝翎霜穿了件天水碧晕染着赪霞的云缎披风，提着裙摆慢慢走上这块高地，身后青菊提着一盏纸灯，只差灯面。
从青菊手里接过灯和笔墨，又给她指了指江家陪着江厌离来的那两个女弟子的位置。
青菊朝蓝翎霜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两人似乎是看到了她的动作，远远地对着她招手。
“你的朋友们还等着呢，去吧。晚上回黛溪居时注意安全。”
看蓝家主和蓝先生都在蓝翎霜旁边，知道有人护着自家殿下。青菊也不强留，行礼告辞后就朝那边去了。
“叔父，大哥，灯我准备了，这灯面可就交给你们了。”蓝翎霜边说边把灯递出去。
她看着蓝启仁和蓝曦臣写写画画，不时赞叹着。突然，弟子那边吵嚷了起来。
“魏兄！我这个灯可是灯中极品，好不容易才制成的！你怎么说烧就给我烧了！”
是聂怀桑。蓝翎霜三人看去，地上燃着的灯虽然只剩一少半，但纸张平整，灯面精美，可见聂怀桑所言非虚。
“聂兄，我赔你一个不就好了？”
“这纸可是我们清河澈云堂产的，薄如蝉翼……”
听到这，蓝翎霜嘴角微扬。原本还在想要先拿什么纸赔给聂怀桑，这下可巧，孟瑶几日前送来的澈云堂新品，想必正和他的意。
止住蓝曦臣正要迈出的步伐，蓝翎霜阻止道：“大哥难得休息，我去吧。”
“聂二哥稍安，今日放灯，合该尽兴才好。”她边说便走到几人中间。
“时间尚早，风景难得。聂二哥不若先用这份材料再做一个，待放灯结束再说你们二人的事？”
蓝翎霜从储灵囊中取出那叠纸，聂怀桑接过。展开一看，光滑细腻，薄可见影。纸上自带的纹样也是澈云堂的标志。
“你也喜欢用澈云堂的纸！”聂怀桑惊喜道，像是找到了知音。
“他家这品相的纸我还没见过，定是这段时间才出的新品。你怎么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