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留下的思想
“为什么你会以为我们找你是问你要钱?”陆廓山对赵梅一开始就说问她要钱表示疑惑。
“我怎么知道,从上个月开始有人找上门要钱,不是电话就是敲门声,大半夜还扰人清静,烦得人睡不着觉。”
从进来到坐下,赵梅没招呼过两人喝水。
陆廓山表情严肃,一副为你着想的腔调,“我们这次只是走访,你弟弟作为这次案件的嫌疑人,你作为他的姐姐应该协助民警办案,为你弟弟排除作案嫌疑。”
女人褶皱的脸颊上尽是一脸疲惫,“你们不是警察吗?把他们都抓进监狱,那我们就可以安安静静睡一觉了。”
“我不是他,我不了解他。你们别问我,我一个人住得好好的,不需要其他人打扰我的生活。”
陆廓山能察觉女人口吻中的颓丧,她说的轻松,但脸上肢体语言却很矛盾,“这段时间,你跟赵邵中最后一次见面时间是什么时候?”
赵梅一愣,眼眶中浑浊的眼珠子下意识垂落,“好久了。”
徐海涛把窗台的烟灰缸往桌面上就是一放,反唇相讥,“那这几个烟屁股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赵梅双手收紧,头埋到脖子下,嗡嗡的辩解,“我压力大,晚上睡不着抽上两根。今天起得晚,还没来得及去清理。”
“把头抬起。”陆廓山沉声说道。
陆廓山的声音沉重醇厚,稍微说话严肃点,都很容易让人听了之后选择跟随。
赵梅胆怯的抬了抬头,瞄了陆廓山一眼又低下,颤着声音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徐海涛走到玄关处,蹲下身,把一双男士拖鞋从鞋柜里挑出丢在赵梅的脚跟旁,问道,“这是什么?赵梅女士你能告诉我们吗?”
赵梅眼皮微动,动了动嘴角才说道,“招待客人的鞋子,有时候有男客人来家,我就会拿这双拖鞋去给他穿着。毕竟,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中,正常的交流还是会有的,我平常也比较注重这方面待客之道,备着一双拖鞋很正常。”
陆廓山站起身,环绕她整个房子走了一圈,“不介意我走走吧。”
赵梅没拒绝,点头,“随便。”
随后,在赵梅没注意到角度,陆廓山朝徐海涛递了一个眼神。
徐海涛随口问问,“五楼会不会感觉高,平常住得舒服?”
赵梅有瞬间一愣,才摇摇头,“无法比。比起对面立新南路外面的楼盘,我们自建房比商业房要实惠。”
自建房,住五楼,还是一个上年纪的女人。
徐海涛:“平常生活待客也是在五楼,那不得上下楼梯要十来分钟。”
“当作锻炼身体,老了也不能总坐着,也要好好动动身子。”
“整栋房子平常就你在住吗?”
“年轻时做了点小生意,自己给自已起了房子,不用再去外面租房,自由自立。”
徐海涛又跟赵梅聊了一会儿,赵梅的情绪逐渐平缓,说话的声音也正常不少。
等陆廓山再次出现客厅时,徐海涛才不由笑了笑表示抱歉,“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的另一个队员脾气有点怪,不喜欢说话,要是得罪您您别放在心上。”
赵梅顺着徐海涛方向看向陆廓山,点了点头。
两人之后就走出了赵梅的家,下楼走人。
两人停停走走,刚好路过“赵家祠堂”,不少人还大半夜在烧香拜佛。
警车停在路边,没启动车。
陆廓山从后尾箱拿出瓶矿泉水,顺手给徐海涛抛了一瓶,拧开盖子喝了大半瓶。
徐海涛叹了口气,倚在车屁股后面,“这赵梅看着挺正常的,就是说话有点矛盾。”
“赵梅在圆谎。”陆廓山咳了咳干涩的喉咙,调整声音说道,“这女人之前的背景也要好好查一查,能自已起一栋五层、两百多平方的自建房,多少比一般人要有能力,。还判不准是不是一根老油条。”
“连杯水都没倒,我可还记得。”徐海涛生气的大吃一口水,“说得我稀罕喝她家几滴水一样。”
“好了。”陆廓山把后尾箱车门关紧,拍了一下徐海涛递肩膀,“你开车。”
徐海涛拧上盖子,“没问题。”
平常出任务路途远,他们几个经常换着开,不仅仅能减少事故发生,还能来回调整调整个人状态。
“陆队,奇了怪了,林彦俊跑哪去了?”徐海涛突然想起林彦俊那家伙,这大半天半个电话都没有,还挺不习惯的。
“你们两个少拌嘴,和气能生财。”陆廓山靠在副座椅上语重心长说道。
“老一套思想,路队你别学我老爸那套,还要一张全家福贴上挂上一副家和万事兴的刺绣。”
“祖先留下的东西,有它存在的道理。”
“诶对了,陆队,我们下楼的时候不是看见一家“赵家祠堂”,那祠堂说不定也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陆廓山想了想,赵家人似乎很看重香火。不少的妇人带着孩子连夜去上香。
徐海涛手扶着方向盘,见后视镜里没来车,朝右变了道,车速缓缓降低,“我之前有了解锦海市这边风俗,临近郊区的一带有好几个民族,各族文化不一样,但有一点就是可能存在重男轻女思想,这也是老祖宗留下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