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聋老太太的算盘

进到屋里，一大妈顾不得坐下，就开口道：“老太太，你说我们家那口子出了这样的事，现在该怎么办呢？去派出所打听消息，人都没见到。”

聋老太太看着一脸着急的一大妈，“别着急，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这点事算什么？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一大妈闻言也只能先坐了下来，但脸上的焦急与担忧是丝毫没有减弱。

看到一大妈坐下来，聋老太太才缓缓的说道：“中海这个事儿，放在平时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情。

不就是让院里的年轻人，帮助一下我这个孤寡老太太吗？

只是碰到了张凡这种人，报告了派出所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一大妈点了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这邻里之间的事情，能算什么大事？

“那现在怎么办？”一大妈现在只想让易中海回来。

聋老太太想了想，然后叮嘱一大妈：“明天你去派出所看中海的时候，找个机会告诉他，让他一口咬定只是为了帮助我这个孤寡老太太，才那么做的，是出于好心，没有其他私心，记住，一定是为了我，出于好心。

再就是张凡那边，去派出所之前，找一趟张凡，赔偿他一些东西，钱、粮票这些的。

想办法让他去派出所撤销这个案子，即使不能撤销，也一定要让他去派出所说好话，减轻对中海的惩罚。

一大妈听了聋老太太的话，眉头微皱道：“今天我已经找过张凡，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和解。”

聋老太太却笑着说道：“事情刚发生，张凡正在气头上，你去找他，他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经过一天的时间，他能看到他的行为在院里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要是以后邻里之间稍微有些争执，他就去报告派出所，谁敢和他亲近？

张凡现在独身一人，或多或少都需要邻里帮助的地方，他能认识到这一点的，到时候给他点钱和粮票，他也就借坡下驴，随手收了。”

听了聋老太太这一番话，一大妈感觉很有些道理，现在粮食短缺，钱和票对人的吸引力是很大的，她感觉能成。

想到这里，一大妈笑着说道：“还是老太太您有办法，真不愧应了那句老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窗户外面，说道“天色也不早，你明天还要去派出所，就回去早点休息，也忙了一天了。”

“那您也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家了。”一大妈这个时候也注意到已经很晚了。

聋老太太的主意，让一大妈的心安定了许多。

早上起来，张凡在锅上热了两个馒头，熬了点粥，简单吃过之后，准备出门采购昨天计划好的东西。

放下碗筷，张凡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时，房门被敲响了。

“谁呀？”张凡没有着急着开门。

“张凡，我是一大妈，能不能开开门？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大妈带着一丝乞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张凡叹了口气，在他看来，一大妈并不是什么坏人，甚至还有些可怜。

易中海自己不能生育，却将责任推到一大妈的身上，让她带着对易中海的愧疚，活了大半辈子。

张凡打开房门，让一大妈进到屋里，此时四九城天气已经渐渐冷了下来。

请一大妈坐下之后，没等她开口，张凡就直接的说道：“一大妈，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但是这件事，我说了不算。易中海利用管事大爷权力在院里胡作非为，这已经构成了犯罪，我即使愿意撤掉对他的控诉，派出所那边也不会放人。”

张凡说完后，一大妈脸色一黯，但还是不愿放弃，开口道：“就算是这样，你是去派出所报告的人，去帮老易说说好话，也应该能减轻对他的惩罚。

只要你愿意去派出所里帮老易说几句好话，一大妈可以给你一些钱和票，粮票肉票都有。”

说着，一大妈将一些东西放在桌上，“这里有三十块钱，十斤粮票。三斤肉票。”

说完，一大妈有些希冀的看着张凡，她生怕张凡拒绝或者嫌少，这些东西已经是她能拿出来的所有东西了。

易中海平时并不会将太多的钱交给她，大多数的钱都是易中海自己保管，至于藏在什么地方，一大妈也不知道。

昨晚听了聋老太太的话，一大妈回家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其他的钱。

张凡看着桌上的钱和票，缓缓的摇了摇头。

“一大妈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厂里的采购员。”说话间张凡还指了指门口的自行车。

“我有很重的采购任务要完成，所以实在是没什么时间，这不，你看我这马上就要出门了。

昨天还和好几个村子约好，要去拿物资呢，去晚了被其他采购捷足先登，那损失就大了。”

说话间，张凡已经站了起来，他能说的都说话，至于一大妈能不能听进去，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至于一大妈拿出的那些钱和票，别说张凡不缺，就是缺，他也不能拿。

他不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但张凡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现在拿了，十有八九下一秒就要进去和易中海做邻居了。

“张凡……”一大妈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张凡已经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一大妈离开之后，张凡锁好门，推着自行车朝着大门走去。

刚走到前院，东厢房就走出一人。

“这么早就出去工作了？”程月问道。

张凡停下脚步，笑着点了点头：“工作的时间短，任务重，没办法，只能早早出门。”

“我昨天本想去后院找你，可表姑不让我出去。”程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张凡一愣，然后有些明白了。

昨天的事是他和院里一大爷的交锋，在这个时候谁和张凡走得近，就意味着得罪这个院里最有权势的一大爷。

何况那时已经有点晚了，程月一个黄花大闺女去他的房间也不合适。

张桂兰在影视剧的剧情中并没有出现，说明她一直遵循这个做人做事的准则，没有参与大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也许这才是在四合院最为正确的生存准则！

“我也没想到你的表姑，竟然和我住在一个院。”张凡转移了话题。

“是啊，真的好巧，我也没想到。”程月笑着点点头，“昨天听到你名字的……”

“程月，吃饭了。”就在程月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张桂兰揭开门上的竹帘，探出半个身子冲着程月说道，同时也看到了张凡。

程月回头看了看张桂兰，“好，这就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张凡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张凡点了点头，也冲着张桂兰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张桂兰也冲着张凡笑了笑，算是回应。

不过在看到张桂兰头顶上的友好度是49%的时候，张凡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的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