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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神秘人

晚上,边防区的士兵足足是白天的两倍之多,他们三人成组,五人成群,领头的都是淬体九重的百夫长,不断来回在绝林墙上下巡逻。

月光将绝林墙的影子映照在墙内,光与暗便有了界限,陆羽就站在两边的中间行走,一半被月光照耀,一半被倒影吞噬。

安全,寂静的夜色氛围,是他最喜欢的。

“什么人?!”

一道带有正气的呵斥声,犹如爆竹爆炸从后方传来。

不明所以的陆羽回过头去,原来并不是说自己。

一众士兵正朝反方向跑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既然有巡逻队在,陆羽没必要去,也没兴趣多管闲事,他继续顺着分界线走下去。

“嗯?”

就在陆羽边走边低头思考之刻,不经意看见前方,在月光下凭空出现一个黑色身影。

“是什么时候?”

陆羽在西守城见过很多淬体巅峰,无一例外,没有一位能发觉自己已经被看透,他们的精神力都没有陆羽高。

可就是拥有淬体境里顶尖精神力的陆羽,却没发现前方出现的人。

恐惧直冲脑门,强烈的预感使陆羽还没来得及看向黑影的正主便与其保持着一段距离。

“是通脉境。”

陆羽抬头,终于是看清这道影子的主人。

全身黑衣装束,不露出一块肌肤,身后的披风连接帽沿,将脸部和身形隐藏起来,只露出一双与普通人无异的眼睛,看不出年龄,男女,活脱脱与黑暗融入一体。

要不是那黑衣人故意出现在陆羽面前,恐怕直接偷袭都能得逞。

“你是谁?想干什么?”陆羽厉声道。

西守城的通脉境修士本就不多,还在这种时候,这样一副打扮,其心必异。

那黑衣人对于陆羽的审问充耳不闻,呆滞如木雕站在原地。

见黑衣人没有动作,陆羽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方可是通脉境,虽然没和通脉境真正意义上交手,但他清楚,通脉境和淬体境之间的沟壑有多么大。

双方僵持不下,陆羽只希望快点有巡逻队能注意到这里。

“巡逻队是你引开的?”

陆羽猛地意识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而这个目标恐怕就是自己。

惊醒过来的他不由得看向四周,表面镇静如常,心里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惊恐万分。

未知最为恐惧。

就在陆羽警惕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时,黑衣人动了。

只见他披风下被黑纱覆盖的右手缓缓抬起,伸向陆羽,好似想要触碰一般。

就这样一个小动作,激起陆羽紧张的神经,手臂表面已经浮现泛白的鳞甲。

所幸黑衣人没有下一步动作,抬手也只是单纯的抬手,并不是一种释放攻击的方式。

“你到底想要怎样?”

在第三次追问后,黑衣人伸向陆羽的手一转,一张纸片出现在手掌上。

刷的一声,纸片高速旋转,犹如刀片。

待陆羽反应过来,脚下意识退后一步时,纸片已经精准的插入离他不到一寸的石板里。

怎么可能?

陆羽看着这张半身入石的小纸张,顿时头皮发麻。

纸张的速度很快,即使是淬体九重的陆羽也看不清它的轨迹,但令他震惊的不是这个。

西守城可是南雍县最为坚固的防御,其建筑全是较为坚硬的材质,包括这脚下的石板也不例外。

而是这薄如冰履的纸张,竟能稳稳插进石板中,可见对方修为之高。

在纸张飞过来的一瞬间,黑衣人消失不见,如同鬼魅,来无影去无踪。

“走了?”没有黑衣人的无形压力,陆羽脸色从容了了几分。

既然他对自己没恶意,那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陆羽将纸张扯出,手感摸起来确实只是普通的纸张,上面写有字迹。

“喂,那位少年,你在这里发现全身通黑的人没?”

黑衣人一走,守墙的巡逻队便来了,这事要说没关系,陆羽是不信的。

是他有同伙在引开巡逻队的同时找上陆羽,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若是后者,那还是低估了这黑衣人。

陆羽点点头又摇头,“看见了,但没完全看见。”

他讲述了遇到黑衣人的全部经过,只是将纸张部分省略。

以黑衣人的速度,陆羽看不清也很正常,在简单的询问过后,巡逻队相信了陆羽的说辞,并嘱咐他赶紧回暂住地。

等巡逻队离开后,陆羽打开死死攥在手里的纸条,皱巴巴的纸张没能掩盖住那几个红色大字。

“离开南雍县,离开大周王朝,可保一命。”

看见字迹的陆羽如同雷击,本该被遗忘的记忆因相似的经过而再现。

一年之前,还在清水村时,就有人告诫过他,一辈子不能出清水村,否则性命不保。

可当陆羽第一次和沈痕去南雍县,没发生意外后,这个事情就完全不再担心。

全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陆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随着出去次数越来越多,这件担心事慢慢被遗忘,直到现在才浮上心来。

“会是巧合吗?”

刚安稳下来的心情又变得担忧。

“小羽,你回来了,怎么感觉状态更差了?是还在担心沈痕吗?”

沈万水看见陆羽一脸愁苦的走来,十分关心道。

“没有的事。”

陆羽勉强摆出笑脸,可看上去跟哭没什么区别。

越掩饰就越掩饰不住。

“哎~”沈万水叹气一声。

陆羽这副把有心事摆在脸上的表情,连路人都能看出,更别说朝夕相处的沈万水了。

可就是知道他的性格,沈万水才叹气,一直以来,不管有什么心事,他都不会与别人提起,不会排解出来,只会一味的隐藏,自我消化,到头来还是苦了他自己。

或许是那场家庭变故改变了他,使他不再真正信任任何人,不再将心扉与任何人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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