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占上风

越前换手以后，场内的局势发生了改变。两个人打得有来有往，好似不相上下，你赢一局我赢一局的。

海堂再次发出的蛇球却被越前打回，海堂心下一惊：不是一般的小鬼，不过，他傲视着越前：这就是你的致命伤。

海堂依然我行我素，不断用蛇球打到偏僻的角落，却不料越前一一打回。

樱乃和朋香还在夸赞龙马：“不管哪里的球他都能接的到，好厉害哦。”

井上却看出了不同的东西：龙马的确很能跑，不过……

桃城：“越前这小子的确很能跑，不过他已经完全掉进海堂的陷阱了。”堀尾三人组：“陷阱？”桃城：“是啊，对于毒蛇来说，蛇球只是个诱饵，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

听着桃城的话，苏词月注意到越前的速度变慢了，并且流了很多汗，猜想他是想消耗越前的体力，利用蛇球让越前左右跑趁机消耗他的体力。

越前此时已经开始大幅度喘气了，桃城：“对，然后就趁机攻击累垮的对手。这就是他的打法。”堀尾：“桃城学长这么清楚他的打法，不会……”

这未尽之语大家都听懂了，连一心看比赛的苏词月都玩味的看着这位学长。桃城在漂亮学妹面前丢人，很是不忿：“吵什么，你们几个给我专心看比赛。”

为了学长的面子，苏词月体贴的转过来头，继续专心看比赛。

场内比赛持续激烈进行着，海堂却发现越前打来的每一个球，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比之前更强，心想：奇怪了，他的体力应该已经到达极限了。

场外，苏词月适时开口：“可惜了，海堂学长不会如愿了。”桃城：“为什么？”苏词月没解释，只示意对方看比赛。

桃城：“怎么回事？怎么海堂接球好像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在海堂再次错失一球后，越前笑着开口：“海堂学长好像也流了不少汗呢。”

海堂突然意识到：是我，是我的速度变慢了。

朋香：“这是怎么回事？”樱乃：“我也不知道。”

乾走了过来：“海堂想用蛇球来消耗越前的体力，而越前就用这个来对付他。把既低又靠近底线的球打到海堂的脚边，这样海堂就不得不一直弯着膝盖，这样会消耗两到三倍的体力。”

桃城：“这样，反而是海堂的体力被消耗掉了。”

朋香：“不愧是龙马，太棒了龙马。”

海堂知道自己是掉进了对方的陷阱，但是疲劳的程度是一样的，要是意志力输给一年级，那就太可笑了。

渐渐的，越前开始占据了上风。

突然，越前开口：“蛇球，就是曲球，我说对了吧。”说着手臂一挥，竟然打出来蛇球。

场上众人都吃惊了，知道打法是一回事，但做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芝砂织：“井上前辈，曲球是怎么回事？”井上：“由下到上划一个大圆，利用这个离心力，做出大幅度的旋球，在世界顶尖的选手中，也有不少人把这种打法当做强力的武器，海堂的蛇球就是应用这种打法变化出来的。但是，不是谁都能学会，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学会的东西。”

海堂：这家伙不是看了我的打法就学会了吧？

越前：“这一招还挺难的呢，海堂学长。正好刚才杂志里有写打法呢。”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越前最终以六比五赢下了比赛。

苏词月勾了勾唇，眼神也带上了笑意。朋香和樱乃已经抱在一起欢呼了。

海堂输了比赛，转身打算走掉，不打算理会场外众人的议论。

越前却突然伸出右手：“握手。”海堂挺住脚步，看了他一眼，走了。

在经过正选队员时，乾出声：“没想到你会输给一年级的。”海堂：“我不会放弃正选队员的位置的。”英二：“那这么说，在这一组里没输过的只有越前和乾了。”

场上的比赛告一段落，只留下一年级的在打扫。

苏词月转身想先走，这时众人正欢呼雀跃，没人注意到来找她的龙崎教练。

龙崎教练：“有兴趣跟我聊聊吗？苏小姐。”

苏词月忽的挺住脚步，眼神晦暗不明。

……

收拾完球场后，越前和堀尾几人道别，在回家路上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苏词月此时苦恼极了：早知道就不看比赛了，这样就不会被龙崎教练发现被叫走，就不至于樱乃和朋香人都走了找不到人问路。不对，照这么说，我就不该租这里的房子。

越前看着不远处苦瓜脸，眼神迷茫苏词月，就知道她肯定是迷路了。他走过去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去哪？”

苏词月被突然冒出来的越前吓了一大跳：“啊？”

越前看着像卡尔宾炸毛般的女孩，心软：“去哪？我带你去。”

苏词月眨巴眨巴大眼睛，明白了他的用意，乖巧的报了一个地址。越前撇了她乖巧懂事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占了上风，少年心思就是这样。于是不急不缓的迈开步子，苏词月紧跟在后，小心的保持着一定距离。

太阳的余韵像酒一样，晒的人晕乎乎的，微风拂面而来，温暖惬意。

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中，苏词月想挽留一下尊严，缓解尴尬，赶紧拍马屁：“越前同学，我看了你的比赛，你网球打得真好，帅气极了。”

越前转头乜她：“……我没看见你。”他以为她觉得比赛无聊就没来看，比赛结束后都没看到她，刚刚心里一直失落着。

苏词月敏锐感觉对方的情绪不太对，连忙顺毛：“怎么会呢，我可是一开始就坚守阵地，从头看到尾的。只不过后来有点事，走开了。”

越前听了，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苏词月却感觉到他心情好像变得不错，讨好的冲他笑笑。

越前哼了一声，又迈开了步子，只是脚步却更慢了一点。

余晖下，两个少年人的影子彼此靠近，慢慢消失不见在路的尽头。

小番外

越前回到家，一眼看到无所事事正在看小黄刊的越前南次郎，无视他，走了进去。

越前南次郎发觉儿子不太对劲，今天心情好像格外好，“你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晚很多。”

越前换鞋的动作一顿，废话，路都反着怎么可能早到家。

越前南次郎眯起眼睛：“不对劲哦少年郎，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越前望向远方，好像在回忆，半响嘴边弯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算是吧，捡到了迷路的一只小猫。”

越前南次郎看着走掉的儿子，“龙马居然笑了，看来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看着庭院里萌发的绿芽，摇摇头，笑了：“看来是春天到了。”

越前晚上做梦居然真的梦到了一只迷路的小猫，他把她捡回家养了。

他没察觉到，自己睡觉中连嘴角都是翘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