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家之殇（3）

“皇上驾到！”随着林成一声高唱寿皇殿外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垂手肃立在两旁恭候圣驾，嘉明快步走进殿内只见太后坐在太上皇软榻旁；而皇后无忧率淑兰蓉三妃随伺左右...而且连永淳永渂以及才刚满三岁的永贤等三位皇子和还未出阁的永薇永嬣两位公主竟然也都在！“孩儿给父皇母后请安了！”嘉明先上前躬身拱手问安后在太上皇右手边坐下接受皇后率众妃皇子公主礼毕方笑笑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人到得这么齐？”

皇后听罢不由得掩嘴嫣然一笑道：“陛下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呢，您忘了今天是重阳了吗？”嘉明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哎呀，朕真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前两天朕还叮嘱林成要置办两件礼物要孝敬父皇母后呢！”太后听罢笑着嗔怪道：“哀家和你父皇可从没指望你呢，还是多亏有这几个孝顺的媳妇...她们呀早就替你准备了！”太上皇颤巍巍地起身在侍女们的帮助下咳出一口老痰又漱了漱口方慢慢地说道：“这也怪不得皇儿...他毕竟是这个偌大帝国的皇帝，并且他治理的成就已远超朕和历代先皇！你果然没让父皇失望！”

听罢太上皇的这番话嘉明不由得有些热泪盈眶：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呢！这些年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但为了推进改革所遭受的种种非议（尤其是来自皇族内部的）在一刹那间释放！他强忍泪水笑着对已过古稀之年的父皇说道：“儿子所做的只不过是替父皇做了这些该做的...儿子永远都会铭记父皇对儿子的教导！”他转身叫永淳几兄弟道：“你们都过来，在皇爷爷面前把我们皇室的家训背一遍！”

永淳系蓉妃雪凝所出的大皇子，自幼便极得皇后和淑妃的疼爱以至于要将她们的生平所学倾囊相授；但他似乎更钟爱淑妃慕容雪的绝世武学多一些！而永渂系皇后嫡出自然也是极受大家的宠爱，不过由于自小就体弱多病被慕容雪判定不适合习武而让无忧得以将除诸子百家之外的上古奇书如《周易》《鬼谷子兵法》等包罗了天文地理军事哲学等等尽悉相授！而这俩兄弟也果然不负众望在两位皇母的教导下刻苦用功以超越常人所不能的意志和毅力尽得真传。

痰堵在喉间竟背过去了；淑妃见状正待上前却被永淳抢先一步搭上太上皇的手将一股真气源源输了进去口中还说道：“这种事孩儿来就成了不敢让母妃耗损真气！”慕容雪看看萧无忧以及雪凝和紫菱姐几个频频笑着点头赞许。

不多会太上皇已悠悠醒转，嘉明急令宫女们拿来痰盂轻轻拍背让他吐出痰漱口后才重新扶他躺下；皇后无忧上前搭了搭脉一时竟秀眉紧锁半晌不曾出声。嘉明正要问她时却听到有小太监进来通传：“启禀皇上，宁亲王夫妇并小王子和小郡主前来给太上皇和皇太后请安了！”

“快请进来！”嘉明急忙吩咐道，不多时便见宁王嘉瑜一家四口快步走了进来；“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嘉瑜和他美丽端庄的王妃－－－太后王蔷的亲侄女王丽华上前拜道，同时一双粉雕玉琢的儿女也上前跪下用他们那稚气未脱的声音说道：“孙儿永瑆永敏给皇爷爷皇奶奶请安！”太上皇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招手道：“起来，快起来！”无忧怕又出现刚刚的那一幕便给永淳递了一个眼色；永淳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给太上皇轻按起来，莫看这轻轻地按摩实际上每一下都灌输了一股真气。

嘉瑜夫妇正待给嘉明无忧等人行礼却被他拦阻道：“你我兄弟况且也不在朝堂上这等虚礼还是免了吧！”皇后则是急忙在她们姐妹中间安排了软座拉着丽华王妃坐了下来；皇太后则是乐呵呵地招呼七岁的永瑆和五岁的永敏以及皇后无忧所出的三岁幼子永贤到她身边并让侍女端来精致点心给三个小孙子分着吃。

太上皇面对这儿孙满堂的场面看来是相当满意，再加之永淳输入的大量真气使他看上去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但过了片刻他突然问：“怎么不见清扬和兰馨儿他们一家啊？这丫头可好一阵子没进宫来给我们请安了呢？”“皇姐她...”嘉瑜刚开口要说却被皇后打断道：“公主说要亲自吃素念佛为父皇母后祈福...这会儿在碧云寺静修呢！”太上皇轻轻摇摇头叹道：“这孩子...真是难为她了！”但他却没看见身边的皇太后和淑妃等人正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