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俩给我滚一边腻歪
季川靠在车身旁打转,瞅见人出来立马迎了过去,自己终于亲眼和这位活在手机屏幕里的宁太太见了面。
早闻她倾倒众生,直到这么一见,
呃,还是没太看清。
“宁董,傅总好像是有要事和您商量索性就一起过来了,他说打过招呼”。
“我怎么不知道”。
晚间起了风,男人臂弯里搭着的外套轻摇晃,有些宽松的真丝衬衣勾勒出利落又紧实的身躯线条,他手插兜里,长腿迈着,迎着小风在她前面走。
顾妍不过和他小叔小婶喝了几杯白的,这会儿被这风一吹不自觉地有点上头,走路摇摇晃晃的。
还好踩着他的影子玩既能打发时间还能识路,从老宅庭院出来也顺利到了车跟前。
“和我打的”。
她一抬眸便对准他的后背,揉了揉脑门儿和他隔开距离,很是恼火。
迈的步子特别快一路上不管不顾的,现在又猛地停住,她明明替他出了头他却不领情,
男人的心思果真很难猜。
车子发动,季川庆幸自己只用和方向盘打交道,他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偏偏有人聊的火热。
“她说凉水沏不了绿茶,要是绿茶被我冲开了只怪我太热乎”,“她还说什么了”。
“她还说让我对着镜子玩石头剪刀布,赢了就原谅我”。
顾妍笑得前仰后合止不住的往那身黑衣上靠,一边还握拳打气,“傅哥,我精神上支持你勇敢追爱”。
“是吗,你俩给我滚一边腻歪”,
坐在副驾驶的傅庆鸣瞧两人贴的近,表示非常不屑,转而目视着前方,“凭什么每次都是我追她,话说回来,不是精神上的你打算怎么支持我追”。
宁谌一瞬不瞬地抻着衣领口,手臂支起的动作优雅缓慢,也是在缓缓推开向他攀过来的手脚,
“追什么追,互相利用完了,桥归桥路归路,说不定哪天就散了”。
顾妍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下意识颦眉,撑着皮座直起了身,
她怎么觉得这话过分耳熟。
?!!她和李木子说了那么多,好巧不巧就听到这句了?
她睨着男人的反应乖觉地倚在了车门另一边,不敢再靠近他,脑袋里敞亮了心却堵住了。
怪不得一路拉着脸也不跟她吭吭,原来病症是在这儿。
“散就散了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傅庆鸣将双手交叠,自然的放到脑袋后撑着,“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那娘们本来性子糯糯的,跟我吵起来小嘴叭叭的,烦死了”。
?!!是不是在揶揄她?
顾妍紧攥着拳,昂首挺胸地蕴足了气势,一个两个的,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司机哥哥麻烦前面靠边停车”。
弯弯笑眼凑过去,她两手攀着座椅靠背,过分的礼貌和恭谨,季川一个方向盘没收拾住,差点变了个道过去。
“太太,前面好像不能随便停车”,他手上开始发虚,脑子也不过只管嘴地多问了句,“您是要回星晚公寓吗”。
“你知道我住在哪儿”,顾妍顿时收了笑,不过几秒之间换了几副面孔下来,牙酸地不行,心更累。
前面十字路口左拐进去就是公寓所在地,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她宁愿多走几步路也不想听两个大男人阴阳怪气。
车身还是直走只是车内没了音,顾妍哼笑着转头去打量男人的神色,他半阖着眼眸注视着她,眼里都是风雨欲来的情绪。
季川透过后视镜去寻后座男人的目光,刚打算开口问询又被傅庆鸣插了一嘴,“你到现在都是在自己公寓住啊”。
“难不成在你公寓住?”,顾妍本来就对这两人,不对,这三个人的行径不满,望着车窗外略显不耐烦。
傅庆鸣顿了秒,娇羞换笑,“也不是不可以”。
话还没完脑袋上便重重挨了下,眼前顿时陷入了一片黑。
“前提是宁哥也得在,我怎么可能单独收留你”,傅庆鸣将盖在脑袋上的外套撤下来,还不忘提示她系好安全带,
“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去我家呗”。
……
“人你见了,还是那副德行”。
宁昌城摩挲索着置物台上的花瓶,抽了支花束随意瞄准人的胸口丢过去,“是你腆着脸要见的,从始至终也没多看你一眼,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怎么只躲在房里不出去”。
“我出去做什么,还顾妍一巴掌吗”。
李木子瞥了他一眼,不禁嗤笑,唇畔勾着冷淡的弧度,“你骂的是她,她打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从来都不将她顾妍放在眼里,她在意的是另一方的态度。
“那贱货我迟早会收拾”,宁昌城嗤了声,抬步行至沙发跟前,朝她俯身下去轻抚着她的脸,“话里话外撇得倒干净,你的手干净吗”。
李木子偏过下巴顺势推开了他的手,转过了身,“起码比你脸干净”。
宁昌城眼里攒着股狠劲,动了动脖子,嘴角缓缓勾笑,侧脸没什么明显的指痕,却刺得火辣辣的疼。
顾妍那女人手劲还挺大的,是个会闹腾的主儿。
迟早也得攥在手心里尝尝味道。
“希望你一直这么干净下去,借着张照片造h谣,结果不仅不如你意还顺势增进了人家两个的夫妻情谊,你说你值得吗”,
宁昌城眼皮轻微掀着,只是冷笑,“我提醒你一句,说不定人家两个已经在这房间各个角落云番雨覆过,而你,现在却只能独坐着郁郁寡欢”。
李木子淡然的瞥了他一眼,深压着眸底的嫉恨和厌恶,从沙发上缓缓起身。
“我做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情不情愿”。
“行,嘴够硬”,宁昌城按着她的肩头迫她动不了,翻身压住她作乱,“我就喜欢嘴硬心狠,表面清冷骨子里骚浪贱的”。
“起开”,
李木子冷着神色推他,眼里满是警告和厌恶,“等你拿到了顾氏的股份有的是人对着你犯贱包括她顾妍,她那种货色正适合你”。
“说错了,她不适合,狗杂种配妖艳贱货才正正好,他宁谌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的,不如跟了我,起码我能把你伺候舒服”。
宁昌城瞧她顿时失色,深笑着,单腿往她坐姿中尚留有空隙的地方伸了伸,
“不过那脸那身材确实招人疼,尤其是那小腰扭起来可正对我的胃口,他宁谌的女人肯定花样多,你说她是怎么被调教出来的,回头我驯她一次,这么一来相当于你领教了宁谌的本事”。
李木子反手一个巴章朝他呼过去,下手极重,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震耳的响声,
“你用不着激我,她顾妍从始至终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宁昌城紧闭着眸色微微松懈,舔着唇,轻易将她整个人扣住,“急什么,所以宁谌愿意和一个婊子.厮混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该说他声色犬马还是该说你傻呢”。
李木子推开他,忍着遍体的战栗起身整理衣裙,瑟缩的动作中满是怒色和狠厉,“用不着你来评判,先管好你自己的下半身”。
“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求着我合作,之所以能见到宁谌也是我肯给你机会”,
宁昌城没了耐性,掀起眼皮调笑的望向她,
“我提醒你一句,我这人最讨厌的在我面前装高贵的,顾妍落到我手里不过是个二手货,凑合着还能将就,而你从始至终只是个下流货色”。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想要顾氏的股份就得听我的,想要夺回宁家人的信任赢过他的声势,光是凭你的力气做不来的”,
李木子紧攥着自己的包带,没带脏字也没狠着声,轻飘飘的语调往他头上浇,却是嘲讽他没脑子。
不过是转瞬间,宁昌城重新到了她身边,低声细语,“等他失了名势你再趁他落寞之际体恤他一回,这法子你不是没试过,十多年过去了,这招不管用了”。
李木子跟着他的目光将视线转向房间门口,压着嗓子说话也止不住对他的轻蔑,
“管不管用和你没关系,你先管好你自己,收着点装腔作势,别等不到宁家人出手帮你收拾烂摊子,自己先把自己送进去”。
“就依你说的,她要是真跟顾家决裂还帮着顾氏招揽项目做什么”。
宁昌城主动,李木子虽有厌恶不满,手上再没推拒,
“她名下还持着顾老爷子临终前转交给她的股份,她要是明面上跟顾氏过不去那她股东的位置也坐不到现在”。
“说来说去她还是比你聪明,名和利相比情爱最好得,她在宁谌身上求的不过是名和利,你觉得宁谌在她身上求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