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找安慰
顾妍最终在威逼利诱下还是勉强喝了口,药难喝的很,只那么一口便让她眉头紧扭起来,
他是怎么在喝了大半碗的情况下面不改色的,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她轻呵了口气,才抬眸重新对上他的黑眸,他眉眼惑人,既有温润,有时也会有深邃的变化,变得不那么清明。
想起了与宁景淮对视的那刹那,那幽暗晦深的冰眸子什么时候才会越燃越亮呢,
“你就不问问景淮是怎么摔下楼的吗”
或者说,到底是不是她亲手推了那孩子,他就不好奇吗。
宁谌似笑非笑的听完,薄茧滑过她的玲珑面颊,轻轻擦拭了下她的唇角,
“我不在乎真相,我在乎你。”
话音落尽的那一瞬间时间像是暂停,就连心中激起的一点波澜都是躁动不安的,
顾妍难得的安静,脑袋就那么低着,眼睛好像蒙了层薄纱,再看不清头顶灯罩下的光束,只有光怪陆离的眩晕。
“剩下的我喝了哈”
没等热汤见底,她背过身子转头往床边小几的方向走,泪珠一颗接一颗的往瓷碗里掉,
却偏要装作无事发生,
该死,这狗男人真给她灌迷魂汤了吧,
着名情感咨询大师姚晶晶说,喜欢就是见不到心不安,见到了心跳难安,
一个人内心狂起波澜,面上却装作无事发生。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顾妍才勉强喘口气,压制的情绪随着那阵铃声悄悄释放。
碗见底的功夫,宁谌已经挂了电话,紧锁的眉头顷刻间收起,深深的看了眼她的背影,捞起外套作势出房门,
“这么晚了,你不在家还要去哪?”
声音没入安静的空气中,已经转过身的顾妍抿抿嘴表示后悔,真想给自己个大嘴巴子,
大姐,虽然你家住海边,但你也别管这么宽呀。
顾妍恢复淡然的眸子里看东看西,手上又开始忙乱,“你去。”
“公司还有事,我去处理一下”,
宁谌“等我回来”四个字还没出口又被另一道话音夺了去,
“那让小姐送你下去吧”
“?”
谁又嘴快了?顾妍此时内心一万只草泥马飘过。
王嫂杵在门口,一脸和蔼,看了看顾妍又转头对着男人打哈哈,“先生,让小姐送你下去吧,我家小姐说你没吃晚饭,刚好我做了些宵夜,你一并带去公司吃。”
顾妍:别理我别理我,你就当我是空气,刚才放了个p
电梯间里顾妍一手勾着伞柄,时不时的点点地面,
虽然表面无所事事,眼神却忙乱得很,紧盯着男人的后脑勺,从宽大的肩颈再到那和手工西服完美贴合的腰身。
发浓,骨强,手也暖和,
王嫂说这些通通都是肾好的表现。
真是,王嫂怎么什么都和她说啊,想着想着顾妍不由得哼唧出了一声笑,
声音不大,但碍于整个电梯间就他们两个人,稍微出点动静就格外的清晰,
男人微微侧目便迎上了她的视线,顾妍脸上倒是沉静,硬生生地将眼里的笑意生生憋了回去,他这么一看便移不开眼,
她下楼时换了身绸缎的白裙,在透亮的灯光下格外惹眼,两条肩带幼细到似乎一扯就断,
目光落定在那双白皙修长的双腿间,眼里的汹涌随着背过身的动作陡然失控。
从进电梯间的那一刻,她就小动作不停,像是那种不耐烦地打发他走的样子。
“送我离开就这么开心?”
顾妍完全不懂这人语调中的阴晴不定,也失了好脸色。
不送他不行,送他到楼下也不行,到底要怎样。
“王嫂说今天晚上有雨,你拿着。”
她将伞柄那头朝他递过去,少有耐心的口吻对他开口,他接伞的动作快,力度又大,她一时还未松手,整个人就这么朝他怀里扑了过去,
“王嫂还跟你说什么了,”
“啊?”
顾妍小碎步往他身侧挪动,抬头瞟了眼已经到—1的电梯层,好心提醒他,“到了,你该走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堵在她眼前,将已经到底楼打开的电梯门重新按关,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睨着她,很是有耐心的等她再次开口,
“你不回公司处理工作吗”
顾妍没等来他的回答,只有不着寸缕的目光,男人一副耐心十足的样子,大手撩过她的裙摆,
“不着急,我先处理你,”
她略些迟钝,一脸警戒地后退几步,
“你要不要脸,这是电梯。”
男人紧咬着牙关哼笑了声,他只是她都能像只受了惊的小鹿,替她拉了拉不知何时蹿上去的裙摆,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无意略过她肩头清凉的肌肤,多停留了几秒。
“宁太太,小心着凉。”
他的嗓音像是点清凉的精油顺着她滚烫的面颊,黏腻地滴进她耳朵里,撩起一片痒。
顾妍也不看他,垂着脑袋,两只亲密接触空气的藕臂拢了拢肩上的外套,还没开口道谢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话语,
“宁太太,辛苦送我到车上。”
男人的气息实在离得太近,预想的热吻,顾妍缓缓地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某人已经转过身的背影,
一边暗骂他蹬鼻子上脸一边跟他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宁谌到了中央的车子跟前,跟在他身后的人这才勉强抬起头来,
“一路走好。”
尴尬与他对视两秒,顾妍眼前一黑,空间突然就变得拥挤了许多。
不对,她为什么也进来了?
车门“啪”的一声关上,顾妍一瞬挺直脊背,上身玲珑有致的线条紧绷地笔直。
男人眉头轻挑,神态有些慵懒地睨着她,
“电梯不行,车里也不行吗”。
掐着她的腰身毫不费力的就能将她托起,她脑袋里思绪满天飞,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她人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明明是她在上,可掌握主动权的从来不是她。
“别,”
男人像是完全听不到她的轻呼,钳制着她最柔软的腰肢,让她被迫发力,却又反抗不能。
良久,她完全不能适应他的存在,
只能双手去攀附他的肩头,颤声央求。
可这只会加剧他的那些恶趣味,落在她腰际大手一直向上撩拨,直到触到最为饱满的花苞处才会停留捻转,
勉强给她几分喘.息的余地。
“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我告诉你,从我身上找安慰你不死也得掉层皮。”
被欺负的狠了,她只能是过过嘴瘾骂骂他,其余时候要么是不清醒的呓语,
要么是被迫接受他的调教说些荤话。
有时对她细心温柔,做尽了人夫的样子。有时却强势霸道,蛮不讲理,
譬如现在,根本不顾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