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巢期
慕芷最后的那句话果然让褚大楼主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这才结束了这场极费体力的情事。
大月女子尊贵,床第之间的示弱话语对男人而言,刺激太大。
但即便是这样,慕芷也累得睡到晌午。
一醒来就觉得自己腿根处扎扎的。她几乎想也不想地踹了出去。
于是,褚大楼主新婚第二日,被夫人踹了脸!
他光脚踩在地上一脸懵:“……乖宝,我就是想帮你上上药。”
“上什么药?”
“昨晚看你那里、有点肿……”
慕芷脸一红,把自己往被子里一缩,瓮声瓮气道:“没事。”
“我看看。”褚大楼主不由分说,从她脚底下掀开了被子,掰开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查看了番。
慕芷只听男人啧了声,她探出头来便见某人的俊脸近在咫尺,笑眯眯地瞅着她。
“夫人果然天赋异禀,这么快就恢复了……那晚上是不是可以……”
“滚蛋!”慕芷慌得想立马收拾铺盖走人。
“咦,昨晚你可不是这么无情……”
“昨晚你也没有这么不要脸……”
“听夫人的意思,我还可以比昨晚更过分……”
慕芷:“……” 气得又躲进了被子里,“你太坏了……”
“乖宝、乖宝……” 某人非要来掰扯她的锦被。
两人跟小孩似的,一个拼命攥着,一个使劲拉。
“别闷坏了。”
“你走开,我就出来。”
褚长洲干脆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脊背。
慕芷耐不住,红着一张脸钻出来了,“放开我!”
“不放!”褚长洲以指揩过她的颧骨,带着蛊惑人心的声音回忆道:“昨晚,你这里也很红,是不是代表着,很快活?”
言语中透着幽幽的自得。
确实还挺好的。慕芷本不是个扭捏人,但她就不想遂他的意。
“还行吧、好像有点痛。”
褚长洲一噎,紧张道:“真的痛吗?”
慕芷:“……所以这几天让我歇歇。”
“其实,昨晚我也有点痛。你咬我咬得太紧了……”
亲娘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慕芷觉得这男人越来越风骚了!气得用小脑袋去撞他的胸。
“闭嘴、闭嘴……”
“哈哈哈哈……” 褚长洲一边大笑,一边装作被袭击的模样左倒右歪,“哎呦、哎呦、女侠的铁头功真真儿厉害……”
星卓等人无语望天:“……楼主您可做个人吧!”
现在可是青天白日啊!
幸好褚府人口简单,第二日有几个亲眷过府,也断不敢去请郡主。褚老爷子坐在主位镇定自若地喝茶。
等两人闹够了,褚大楼主亲自伺候人盥洗更衣。只是他的头发也是下人梳的,对于这新婚后要给夫人梳头的必要流程,显然手忙脚乱、不得章法。抚着一头秀发一脸严肃,仿佛是在研究什么武林秘诀。
慕芷噗嗤笑,难得没有落井下石,“没事儿,我也不会。让会的人来梳好了。别让老爷子等太久了。”
褚长洲蹙眉,“本楼主从小做什么都出类拔萃,没道理给夫人梳不好头。”
说罢把星卓等人叫了进来。
“你们谁梳头梳得好?”
星卓指了指一个小个子,“星子梳得好。”
褚长洲:“星子,去给星卓梳个好看的妇人髻,我现学着……”
星卓一脸憋屈:“……不是吧楼主,我不是女子啊!” 这以后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噗——” 慕芷忍俊不禁,跟着一干人等笑得合不拢嘴。
“废话少说。”褚长洲也笑,“要不扣你月银。”
星卓:“……” 要说黑还是自家楼主黑啊!只好憋憋屈屈地任人摆弄。
叫星子的手下果然伶俐,给星卓梳得漂漂亮亮,宛若好女。
“哈哈哈——”慕芷瞧着他的样子笑得直拍桌子。而褚长洲也在一番探索后终于成功地给她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戴上了漂亮的珠钏。
捧着人的脸就香了一口,“夫人真是天姿国色。”
众人:“……”耳朵没法要了!
慕芷平常都是受之不愧,但他太夸张了,愣是生出了些羞耻心。
两人到堂屋走个过场。
慕芷喜欢褚老爷子,所以先行行了礼,“公爹。”
褚雁风连忙起身,“郡主可折煞我了,你上座。” 接着便把她迎到自己的右侧坐下。
褚长洲笑道:“叫什么公爹,直接叫爹。”
慕芷白了他一眼。
褚雁风咳了一声,示意那些亲友,“我家儿媳身份高,嫁给我家是下嫁。诸位该做什么做什么……”
那些个长辈本来也没指望这位新妇给他们敬茶,说了一些吉祥话便纷纷给了礼物和红封。
慕芷笑吟吟地叫星卓一一收下。也给堂下的一些晚辈、小孩子送了见面礼。
“我褚家还有个规矩。” 褚雁风道:“长洲,你给郡主敬个茶。以后需得敬着重着,不得有违。”
褚长洲神色恭肃:“是。”
慕芷的手指藏在袖子里搓了搓,这给夫人敬茶是夫侍必要的礼仪,不是郎君的。不禁心情微妙。
褚雁风此举无疑是把她放在了褚家之上、最高的地位。
说实话,还挺感动的。
褚长洲从下人们手中接过茶盏,微微倾身,“夫人喝茶。”
慕芷接过来,一饮而尽。
接着便也站起身,示意星卓给她一杯茶,“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那这杯,是敬郎君的。”
褚长洲笑容舒展。他挑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褚雁风等人也都露出赞许的目光。夫妻恩爱和睦、互敬互爱,最好不过。
慕芷在褚府住了一个月,过得舒舒服服、开开心心。褚大楼主亲自给她上树掏鸟蛋,下水捕蟹子,两个手笨之人在中秋那日还一同扎了个丑丑的兔子灯,高调地挂在新房廊下,闪瞎了众人的眼。
一切都好极了,只除了某人的瘾太大了些。天天晚上闹她。就是月事那几天,也求着她并拢腿,把她的腿磨得红艳艳的。
像极了一头刚刚开了荤、逮着肉不撒口的饿狼。
以至于慕芷出了“巢期”撒丫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