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分手的决心
街上众人议论纷纷。
一个买菜的老婆婆捂着眼:“有伤风化,有伤风化,现在的年轻人,连廉耻都不顾了。”
一个戴眼镜的大学教授激动地说:“这才是新时代的年轻人。”
一个长吻结束了,黄国宾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凑在她耳边说:“快抽我一巴掌,把我推开。”
张婉婷抽了黄国宾一巴掌,然后推开他,满脸通红的低头走开了。
看热闹的也开始散去,记者兴奋地上去想要采访黄国宾,黄国宾瞪了他一眼,捂着脸转身走了。
张婉婷继续去接头,她手里多了一支钢笔,知道这是变色龙同志给她的,把钢笔揣进口袋,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到了一个茶餐厅,按照约好的信号接头。
接头非常顺利,张婉婷拿着装名单的信封往回走,看都没看一眼。
回到竹机关,她第一时间把名单交了上去,小岛光秀勉励了她两句,打发她出去了。
过了没多久,两个盯梢的回来了,把张婉婷接头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黄国宾强吻张婉婷的事。
小岛光秀八卦的问:“真的是当街强吻吗?”
“是的,还有记者拍照,说不定明天就要见报了。”
几人嘿嘿地笑了一会,小岛光秀说:“我会向特高课抗议这件事,不能让特高课的臭流氓再骚扰我们的员工。”
“还继续对张婉婷甄别吗?”
小岛光秀摆摆手:“不用了,我要是军统或者红党,也不会用这样的女人当间谍的。”
黄国宾吹着口哨回家,还在回味着这美妙的一吻,却不知道马上就会有个大麻烦找上他。
张婉婷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个黄国宾居然是自己同志,他是不是金钱豹,还是要问问变色龙,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这混蛋居然吻了这么久,太可恶了。
好想在试一次啊,张婉婷胡思乱想了一阵,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黄国宾不明所以,许忠义拿着一张刚送来的报纸给他,黄国宾才明白怎么回事。
报纸头版头条刊登着那张接吻的照片,还有记者的配文《勇敢挑战封建枷锁,天津街头男女当街接吻》。
这次他是出名了,还是出了大名。
许忠义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准备怎么向你的晚秋解释这件事。”
黄国宾懵了,这下完蛋了,该怎么向晚秋解释啊!
黄国宾心情忐忑地来到了穆家,敲了半天门,终于门开了,丫鬟端着一盆水把他浇了个落汤鸡,随后关上了大门。
“混蛋,赶紧滚,小姐不会再见你了。”丫鬟隔着门缝对着黄国宾怒目而视。
黄国宾被丫鬟浇了一身水,狼狈不堪,他心里也明白,这次的事情对晚秋来说冲击太大了,恐怕很难挽回。
他站在穆家门前,心如刀绞,不甘心地捶打着大门。
“晚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黄国宾嘶哑着声音喊道。
丫鬟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赶紧滚吧,别再让小姐看到你的丑态。”
黄国宾无助地站在那里,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晚秋,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一时的冲动。
呸,我是被逼无奈,都怪该死的陈彬昌!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报纸上,那是被雨水打湿后粘在鞋底的报纸,上面还残留着他和张婉婷接吻的照片。
穆晚秋是真的被伤透了心。
她站在窗前,看着黄国宾在无助离开的身影,心如刀绞。这个男人,曾经在她心中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值得信赖。而如今,他的行为却让她感到如此的失望,如此的心痛。
“小姐,您别伤心了,不值得。”丫鬟在一旁轻声劝慰。
穆晚秋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她知道,这次的伤痛,需要时间来慢慢愈合。而她,也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不远处,谢若林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戏谑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种刚失恋的女人,是最容易趁虚而入的。
张婉婷心神不宁的工作了一天,下了班,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贝当路32号,敲了三次门,又敲了两次,门打开,陈彬昌正在里面等着她。
“黄国宾是不是金钱豹。”张婉婷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穿山甲同志,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陈彬昌笑着让张婉婷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既然你知道他是我们的同志了,那我给你讲一讲金钱豹的故事吧!”
陈彬昌从青浦培训班开始讲,黄国宾识破特高课间谍,破获敌人密码本,随后为了照顾家人,回到天津,先是杀了叛徒耿博和高桥一郎,随后刺杀程赐耿,然后入青帮,和鹦鹉许忠义打进特高课,揭露敌人屠杀金陵的阴谋,揭发大同煤矿惨案,一上北平拯救同志,一直到上次在北平制裁三百多叛徒,亲手击毙了土肥贤原二。协助总部侦破三井小组,功勋卓著。
“上次他绑架我和谢若林,是为了刺杀叛徒,拯救同志,都是我太不懂事,害死了这么多同志。”张婉婷为自己的幼稚懊悔不已。
“穿山甲同志,别这么说,你已经做的够好了,相信你会越来越优秀。”陈彬昌和蔼可亲地说。
“嗯,我会努力的。”张婉婷心潮彭拜,她要变得像金钱豹一样优秀。
“上次在北平,也是金钱豹同志让许忠义救我的是吗?”张婉婷接着问。
陈彬昌喝了一口茶,点点头道:“是的,那次我并不知道你去了北平,金钱豹同志也不知道你是我们的人,我从没跟他说过你是我们的同志,可他还是要求鹦鹉同志救你,可见他对你的感情。”
黄国宾就是真正的金钱豹,真是个令人痴迷的男人啊,想起他在竹机关门口求爱,她心头一阵甜蜜。
那一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黄国宾站在竹机关的大门口,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如同天使从天而降,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人。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而张婉婷的心却如小鹿乱撞般跳动不已。
革命的爱情分外浪漫,不是吗?
德租界一间咖啡厅
许忠义正和谢尔盖交换情报,他要买一些物资给土肥诚交差,又不想买自己人的,只能找外国人了。
“英国过两天会有一船无纺布到天津,你能要多少?”谢尔盖一边吃着德国香肠一边问。
“一百万法币!”许忠义说。
“我可以促成这笔交易,不过我要五个点的提成。”谢尔盖狮子大开口。
“五个点太多了,我们最多给一个点,一万法币。”
现在法币已经开始贬值,两法币才能换一块大洋,必须赶紧花出去。
“三个点!你知道法币还会贬值下去。”谢尔盖不满地说。
“两个点,要是行的话交易就成,两万法币不少了。”许忠义一锤定音。
“成交,不过我要金条不要法币,我很快就可能调回国内了,法币对我来说没有用,我很好奇,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法币。”谢尔盖好奇地问。
“自然不是我的,我也只是中间商。”许忠义自然不会说这些都是假钱,随便找了个借口。
说完起身离开,这顿饭自然谢尔盖买单,谁让他一下子赚自己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