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秘缠天噬
邰简来了,作为鬼王宗幽鬼境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众鬼一脸振奋,拭目以待,以为邰简会挑战元何,双方激斗不休,甚至有一丝获胜的机会。
却不曾想,邰简只是来观战的。
又过了三天,青牛牛霸天就来了,气势雄浑,形如铁塔,比寻常玄鬼的气势还要惊人!
众鬼纷纷避让。
有些妖鬼双目赤红,看着牛霸天,眼神崇敬,显然是牛霸天的小迷弟,小迷妹。
牛霸天牛头牛身,人立而起,穿着大裤衩子,鼓鼓囊囊的,女鬼们见了,纷纷骇然避开目光,有些东西,真是过犹不及的。
牛霸天扛着一根青色的棍子,与自身仿佛浑然一体,牛蹄踏在地面,嘎哒嘎哒作响,如擂鼓一般,有一股神奇的魔力。
“你就是元何?”
牛霸天盯着元何,一双牛眼犹如灯笼一般,幽光如水,透着摄魂夺魄之能。
元何暗暗咋舌,这家伙,怪唬人的,一般的鬼,恐怕一嗓子就被吼得灰飞烟灭了。
“我是元何,你也是来挑战的?”
元何话落,牛霸天的牛蹄已经裹挟着惊雷之势,暴蹬而至!
这股力量,太强了!
元何不敢怠慢,奋力一拳,轰隆一声,元何浑身一颤,泛起涟漪,被弹飞出去。
咻!
牛霸天抡起棍子,紧接着,便是恐怖一击,有撼动天地之威,浓郁的鬼煞之气被劈开,形成一道巨大的真空地带,元何的鬼体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力!
元何双手交缠,鬼火汹汹,化作一面盾牌,迎向牛霸天的重击。
轰!!
元何身躯剧烈震颤,双腿噗嗤一声,扎入地面,没入到了小腿处。
由此可见,牛霸天这一击的力量,还有元何双腿的坚韧程度,都超乎寻常了!
哗啦!
鬼火顺着铁棍,瞬间蔓延到了牛霸天的手上,却见牛霸天嘿嘿一笑,“雕虫小技!”
牛霸天抡着棍子,将元何拔了起来,便疯狂甩动,犹如风轮一般。
元何早已脱手,悄然后退,目光幽冷,这牛霸天,一身怪力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跟这头蛮牛比力量,不是明智之举。
牛霸天显然也感觉到了,元何脱手了,不过,它继续抡着棍子,化作一个绞肉机,朝元何绞杀而去。
元何微微一惊,这头牛的力量已经很恐怖了,速度竟然也这般快!
铿!
元何取出火翼轮,挡了牛霸天一击,一股恐怖的巨力袭来,将元何都给掀翻了。
这头牛似乎根本就没有短板。
一击掀飞元何后,牛霸天鼻孔喷出一道惊人的气柱,猛然踏蹬,化作一道雷霆,窜向元何!
元何以火翼轮为盾,悍然迎击牛霸天。
一股气浪轰然荡开,席卷近百丈范围,离得近的众鬼踉跄后退,满脸震惊,这一击要是落到自己身上,当场就得鬼体崩解!
铛!
铛!
铛!
铛!
牛霸天状若疯癫,疯狂暴砸元何,在众鬼眼中,只有疯狂抡动的棍子,每一击的威力,都达到了玄鬼境!
元何似乎跟牛霸天杠上了,每每举起火翼轮相迎,都难抵牛霸天的暴力摧残,一退再退,鬼体泛起涟漪,似要崩散。
牛霸天嘿嘿怪笑道:“看你能挡住俺多少棍!”
暴击继续,元何东倒西歪,却如不倒翁一般,总是恰当地挡住四面八方袭来的棍击。
牛霸天砸了半天,见元何依旧坚挺,微微一惊,面色也是一凛,此鬼不凡,太坚韧了,这连番的暴击,不仅无法打崩元何,反而让元何越来越适应!
元何身上,似有一股核心力量,只要不击破这股力量,就无法捶爆元何。
“秘缠天噬!”
牛霸天气势骤变,瞬间化作一张大网,兜住了元何,一道道如针尖一般的诡异力量刺入元何体内,瞬间将元何勒成了一团!
每一道丝线都如吸管一般,疯狂吸取着元何的鬼气。
元何目光一冷,浑身鬼火汹汹。
却听牛霸天哈哈大笑道:“你的鬼火,不过尔尔!简直是在帮我烤火,哈哈哈……”
满是嘲讽意味的笑声,远远传开。
众鬼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终于,终于结束了。
果然还是牛霸天更为强大!
“这元何终于是遇到硬茬子了!果然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一只幽鬼忍不住感慨,“元何已经给我一种无敌的感觉了,牛霸天更是可怕!”
“呵,元何能支撑到现在,够吹一辈子了!还无敌的感觉?是你太弱了,对谁都产生无敌的感觉!”
一个女鬼的声音强势袭来,充满了讥讽嘲笑,那只幽鬼当即目露凶光,转过头来一看,面色微变,讷讷道:“凤……凤朝然师姐……”
“怎么?气势汹汹的,还想杀我?”
凤朝然冷笑连连。
“不……不敢不敢……”
“呀!凤师姐这么凶,吓坏小朋友咯!”
又一只幽鬼飘了过来,阴阳怪气道。
凤朝然一转头,看到来鬼,面色一沉,咬牙切齿道:“魏东秀!你还敢出现在老娘面前?!”
魏东秀笑道:“凤师姐那么好看,又不是洪水猛兽,我怎么就不敢出现了?”
凤朝然冷笑道:“别以为拜师了冥渊长老,就万事大吉了!”
魏东秀摊手道:“说了阴髓花不是我摘的,你何必揪着不放呢?”
“你与元何狼狈为奸!这谁不知道?那元何就以阴髓花交付了任务,不是你们,又能是谁?”
凤朝然恨恨的道。
“那是我们自己找到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罢了罢了,你已先入为主,多说无益。”
魏东秀摆摆手,看向场中僵持的双方,搓搓手,嘿嘿笑道,“我认为,此战是元何胜!要不要赌一赌?”
凤朝然一愣,随即冷笑道:“果然是一丘之貉,为了朋友,还真是两肋插刀,赌命如何?”
魏东秀一愣:“真要赌命?”
“怎么?不敢了?”
凤朝然挑眉,挑衅道。
“不是不敢,而是不合适。”
魏东秀无奈道,“我们谁输了,都不好要了对方的命吧?”
就在这时,场中再次响起牛霸天猖狂的笑声:“哈哈哈!元何,不管你如何固守自身,那就像岔开腿的小妇人,该破还得破,该漏都会漏!”
魏东秀闻言,眉头一皱,骂道:“这头牛真贱!嘴巴也臭得要死!”
凤朝然瞥了魏东秀一眼,漠然不语。
污言秽语,她听多了,生前死后皆如此,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