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入祠堂
李家祠堂。
一老一少两个人在祠堂内给祖宗们上香。
插好香后,二人跪在蒲团上。
李渐枫欣慰的看着李常庚,招呼他:“来,儿子!咱俩给祖宗们磕一个!”
李长庚不敢有异议:“好的,爹爹,那我们一起给祖宗磕一个!”
看到李常庚与他一起给祖宗们磕头,李渐枫这位老父亲脸上露出了一丝鲜甜的笑意。
随后二人又继续磕第二个,第三个......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呐!我儿子终于干了一件人事儿了!”
李长庚:“????”
这么说原主一直不干人事?是个畜生?
“老夫情愿折去几十年阳寿分与这逆子......哦不,分与这儿子,不求他挣得高官厚禄,只求能够造福一方百姓,偏安一隅,足矣。”
李常庚磕着头,也不忘留神倾听这便宜爹的细语。
这老毕登嘴里瞎嘀咕什么呢?说的话我愣是一句也没听明白。
就不能说的大声点?这么小声,我都听不见,祖宗能听得见?祖宗听不见,又怎么实现你的愿望?
还有,磕头就磕头,为啥我的脑袋里总是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皇天,后土......呸,李家的列祖列宗们,我李常庚,虽然我与这便宜爹为......为父子,但我愿当大哥,与他结为兄弟!
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这个算了,我是真心的,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李常庚脸上憋着笑,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三个响头已经磕完。
二人起身,相互对视,心里的笑意都忍不住迸发出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二弟......”
话说到这里,李常庚立马收住话口,糟糕,怎么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要死了,老头子不会打死我吧?
李渐枫:“......???”
二弟?儿子是不是高兴的傻了?怎么胡说八道起来?谁是他二弟?
“儿子,你叫谁二弟?”
“啊?哦,爹,这不重要,不过是孩儿睡觉时......在梦中遇到的一个......一个将军而已。”
李长庚顺口胡诌,希望蒙混过关。
“哦?将军?他叫什么名字?”
李渐枫自己是将军,听说别人是将军,就非常感兴趣。
“回爹的话,这位将军乃是关羽。”
不是,你这便宜爹,问那么多干什么?文韩又没这人。
“哦?太好了,那在梦里,你与这位关将军都做了什么事啊?快和为父讲讲!”
老毕登,你要不要听听你在问的什么?
关将军带着我斩华雄,帮曹老板解白马之围,过五关斩六将,战长沙,驻荆州,行了吧?
李常庚继续胡诌:“没做什么事儿,只是梦见了这么一位将军而已。”
听到这里,李渐枫情绪渐渐低落。
“儿子,难道你做梦就只梦见个名字?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愿意说?既然你说那关羽是个将军,却连一点儿光辉事迹都说不出来,难不成这关羽是个草包将军?”
什么?你可以说我是个草包,但你不能说关将军是个草包,我不能忍啊!
刘备他二弟天下无敌!怎么会是草包?
李常庚开始滔滔不绝地和便宜爹讲起关羽的一生,没想到这一讲,三国的剧情牵一发而动全身,每讲一处,必会引申出更多人,便宜爹听着感觉关系很乱,但又很想听。
“爹,听到这里,关羽还是草包吗?”
“唉,云长真不愧是世之虎将,更兼忠义,老夫很是欣赏,只可惜这是你梦到的人物。”
李渐枫为此感到惋惜时,又凑近到李常庚面前,握紧拳头。
像是在告诉他,你这故事必须给我讲全乎喽,要是讲不全,小心捶你!
“明白我意思否?”
李常庚咽了一口口水。
“明白,我会把它写成......写成话本,哪怕是个小配角我都会......写的一清二楚,爹你放心。”
“哈哈哈哈,不愧是吾儿,真知我心!”
李常庚:“......”
我敢不知你心吗?要是不知你心,我不得被捶。
李渐枫又开始不知死活地埋怨起李夫人。
“你娘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买一些无聊的话本来看,什么书生爱上小狐仙,霸道官家爱上我,这种话本简直肉麻死了。
为父一页都看不下去,文韩什么时候盛行这种歪风邪气的文章了?所幸你这个故事对为父的胃口,哈哈哈哈......”
“爹,你快别说了!快跪下!跪下方可......”
“你这儿子,在胡说些什么?为父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能说的?
为父刚刚也跪过祖宗了,为何还要再跪啊?”
李常庚扶额,唉,讲不听,劝不动。
“儿子,你干嘛扶着额头?难道嫌为父说的不对吗?若有不对之处,吾儿可直戳其要点,我向来闻过则喜!断不会怪你!”
“爹爹,您看看祠堂外。”
“咱们家祠堂外不就一大块莲花田野吗?而且都干涸了,有什么好看的?”
李渐枫转头,表情瞬间凝固了。
李夫人正在祠堂外,直勾勾地看着李渐枫,脸上假意颦笑了一下,继而面露不悦。
李渐枫马上赔罪。
“夫人,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爷何必如此,我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老爷可直率斧正地指出,我向来闻过则喜,就算不喜,也不会怪老爷的。”
李渐枫自然知道夫人的脾气,她要是闻过则喜那就怪了。
李夫人又叫李常庚。
“宝儿,吃饭了。”
“好的,娘。”
说完,李夫人转身就走了。
李渐枫舔着个脸在李夫人面前不断地说自己错了。
“夫人,误会,误会矣!若是夫人还在生气,那我......我,我,我,我愿请罪!”
李夫人见他这样说又问道:“老爷这是何故?咱们家又不是军营,有什么罪好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