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站在身边的萧时晏
苏夕南好歹也和周煜初成亲一年有余,两人虽没同过房,但在周府时,她和周煜初为了应付周家人,是睡一个屋子的。
她自然清楚周煜初的一些习惯。
比如,他每日出府前都会在长靴里藏一把匕首。
锋利的匕首被苏夕南拿到后,众人惊愕不已,察觉到她的意图,回过神后都想出手阻止。
但苏夕南从军多年,身手敏捷,哪怕受了重伤也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度。
这把匕首下一瞬便出现在了太子姬永仁的心口,苏夕南死死将姬永仁按在地上,此刻的她如同厉鬼化身,朝他怒吼,“姬永仁,周煜初,若有来生,我苏夕南定会化身厉鬼,让你们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看着姬永仁被扑倒、被刺中心口,周煜初等人瞬间惊愕失色,纷纷失声大喊:“殿下!!”
……
苏夕南死了,那把匕首被她用尽全力推进姬永仁的心口后,她还未来得及拔出,就被周煜初从身后一剑穿透,当场气绝。
……
“南南,醒醒,苏夕南,快醒醒。”
耳边熟悉的声音让苏夕南猛的睁开双眼。
萧时晏本还想继续按住她的虎口和人中,这时见她终于醒了过来,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既然她醒了过来,他这时连忙放开她,率先站了起来,略微沙哑的声音道:
“醒了便好,先起来整理一番,过会儿估计会来人。”
他这番话才刚说完,苏夕南眸子瞪得更大。
诡异的是,她从醒过来后就直勾勾的盯着萧时晏,双眸还蓄满了泪水。
她这副模样让萧时晏愣了愣,眉头更是皱了起来,“可是还有哪不舒服?”
谁知他这话才刚落,苏夕南便直接从地上爬的起来,二话不说就扑进了萧时晏的怀里,双手用力抱紧他腰身。
萧时晏:“!”
她这莫名其妙的行为让他浑身僵硬,脸上难得出现了呆滞的神情。
愣了几瞬,回过神后他连忙抓住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推开,“苏夕南,你…你怎么了?”
苏夕南并没回应,这时抱着他腰身的手越发用力,让他推不开。
她泪水落了下来,哽咽道,“萧哥哥,没想到黄泉路上还能遇上你,老天爷总算做了件不丧良心的事。”
萧时晏:“!”
黄泉路上?
她这一番话直接将萧时晏给干懵了。
这丫头乱七八糟的到底在说什么?
想了想,他还是没忍住伸手在苏夕南的额头上一摸,这温度也不像是烧坏了脑袋。
沉默了片刻他还是说道,“虽然哥哥的身子确实不怎么好,但一时半会儿想下黄泉也不容易,多年不见,你这丫头一见面就想拉着哥哥一同赴黄泉,怎么?是因为哥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苏夕南听了这话,意识开始回笼。
也终于察觉到她此时此刻抱着的人是有温度的。
诧异了一瞬,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的推开萧时晏,想也不想就抬起双手摸上他的脸。
萧时晏:“......”
他浑身变得更加僵硬,连呼吸都有那么一瞬的停滞。
偏偏苏夕南并没意识到他的异常,她双手开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摸完脸不说竟还摸了他的脖子。
萧时晏回过神,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眉头皱紧,“苏西南,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
苏夕南这一刻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她终于确定了,眼前的萧时晏是有温度的,他还活着!
可怎么会?!
明明...明明...他是死在她眼前的。
脑海里是这么想着,她也直接问了出来,“萧哥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活着?”
萧时晏嘴唇微抿,那双漆黑的眸子略有波动,眼底的探究之意越发明显。
正当他想出声询问什么时,身后便响起了一道略显刺耳的女声,“苏夕南,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这声音,苏夕南和萧时晏当即往后看去。
一眼就看见来势汹汹的几位女子。
也在这时,苏夕南看到了跟在这几位女子身后的果儿。
果儿是她的贴身婢女,更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
只可惜果儿命不好,跟了她这个愚蠢的主子。
随着她嫁到周府后,不到半年,果儿就被周煜初毒死了。
如今再看到活蹦乱跳的果儿时,她实在不敢相信。
而果儿在找到苏夕南后,眼底的担忧一扫而尽,拔腿就往这跑。
可一靠近,她就发现苏夕南发红的双眸,一看就是哭过。
她这暴脾气当即忍不住,“小姐,是谁欺负了您?果儿替您报仇!”
问完这话,她就看到了站在苏夕南边上的萧时晏。
根本不等苏夕南回答,果儿就拔出腰间的剑,想对萧时晏动手。
在果儿看来,这地方只有她家小姐和这位萧大公子,所以欺负她家小姐的人指定就是这位萧大公子了。
苏夕南眼神呆滞,但在果儿拔剑的那一刻也终于回过神,她眼底情绪复杂,在果儿动手前连忙拉住了她,“果儿,先别闹。”
她这时迅速凑近果儿的耳边,轻声问了一句,“果儿,今夕可是庄德十九年?”
果儿眨了眨眼,眼底有些茫然,“是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苏夕南如梦初醒。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她非常确定,她这是回到了庄德十九年,也就是她嫁给周煜初的那一年。
苏夕南还未能来得及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这时耳边又响起了那道刺耳的声音,“苏夕南,你怎么会在我二哥的院里?还有…你同我大哥两人孤男寡女的在这做什么?莫不成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夕南、萧时晏:“!”
两人听到这番话,脸色纷纷沉了下来。
萧时晏更是黑了脸,声音冰冷,“萧时语,慎言。”
萧时语哼了一声,丝毫不怵面前这位堂哥,她不仅不收敛,反而还不屑道,“我又没说错,你们孤男寡女待在这儿,连小厮和婢女都没带,谁知道你们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但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这里可是侯府,容不得你们乱搞,免得脏了我们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