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衣圣地
时间流逝,弹指间,一百年说长也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对于宇来说不过是小眯了一会而已。
他徒步虚空想望一望大世,混沌星宇内不少曾经的大势力合并在了一起,也有很多小势力在慢慢崛起。
哧!
宇撕裂了宇宙虚空,他想去故地看看,要是能忆起些什么,他这一世就真的无憾。
要是走着走着就化道那才更好,能死在旅途中何不是一场美事?
等他再次出现时,他正站在一座石桥上,一袭单薄白衣,白发披散,脸上已满是皱纹。
桥的两头有着各式各样的古店铺,人流汹涌,孩童嬉戏追逐,商贩尽心叫卖,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也许这便是那人间盛世吧。
就是不知这是哪方世界,还有没有故人在这里,今日就让他抛下所有,享受享受这宁静时光。
宇泛着微笑,漫步在河边,微风拂过柳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悠绿的河面时不时激起波澜,是一条条鲤鱼在拍打着水面。
好似在为他的到来而鼓掌。
“老先生!老先生!”
就在这时一艘木船从河面经过,船头的一位老叟一身粗布衣,头戴遮阳的草帽,蜡黄的脸上满是笑容,显的异常和蔼可亲,正呼唤着岸上的宇。
“老先生,是否有雅兴与老朽一起游这清诚河呀,哈哈哈。”
宇侧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老身清贫了一辈子,并没有灵石能付于你,还是别处去问问吧。”
见宇拒绝了他,老人明显有些慌乱,赶忙继续说道。
“老先生哪里的话?实不相瞒老朽也年岁已高,不必在奔波生计,这是老朽的最后一趟不收先生钱的,哈哈哈”
听他这么一说,他宇还非得上他的船不可了?不过出来享受也不必在意这些,正好游一游这河,看一看繁华景象。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可要关照关照老身我。”
老叟受宠若惊,赶忙将船靠在了岸边,随后上前一步恭敬的接引宇,将他带到了船上。
“老先生这是折煞我了,上了老朽的船,老朽自然是要好好照顾老先生的,来、您坐好。”
这船夫老叟恭恭敬敬,将宇扶坐于船头,随后从船箱内拿出了两壶酒坛,三碟小菜,放到了桌前。
“老先生,咱们出发。”
宇点了点头,但就在这时岸边突然传来男孩的喊叫。
“师姐师姐!这里有船,我们一起坐船吧!”
“真的吗?太好了!等等我们。”
没过一会两男两女就冒了出来,加上小男孩一共五人,他们一蹦一跳的跑到岸边,对着老叟问道。
“老人家能不能带我们一程?”
那船夫老叟有些尴尬,在为宇倒满一碗酒后,对着那几位身穿蓝白道袍的少男少女回道。
“几位娃娃,我这船……已经有客人了,要不你们去别家问问?”
他们五人原本还一脸兴奋,但听老叟这么说脸上又不免失落了起来,一个个抱怨,怪自己来晚了一步。
见他们站在原地徘徊,老朽试探性的问道:“你们何不求求这位先生?带你们一程。”
他这话就像救命稻草,那五人惊喜的叫了出来,那一开始年纪最小的男孩赶忙凑到了船前笑着说道:“老先生能不能带我们一程?我们有钱的,我们可以给你钱。”
宇微微一笑,小男孩身后的师姐师哥见他如此无理,也是赶忙上前揪住了他的后衣领,拉了回来。
拱手致歉道:“先生多有得罪,秋生年纪尚幼,不知礼节莫怪莫怪。”
见他们如此诚恳,宇还未做什么表现,一旁的老叟就开始欣慰的点头,脸上笑意满满。
“不碍事,一起上来吧。”
宇堂堂天帝,自然不会与他们计较,与年轻人一起游河,也别有一番风味,说不定能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
“好耶!多谢老先生了。”
这群人除了那小男孩看起来不过八岁,其他的也有十三四了,正是阳光开朗的年纪,如那花朵般朝气蓬勃。
他们不惧宇,反而有些亲近,与他围坐在一张木桌上,一旁的老叟一个劲的呵呵傻笑挠着后脑,还有些不好意思。
“走咯~!”
最后高喊一声,长竹竿撑了下岸边,船就开始顺着河流而下。
那群孩子东张西望,好似没见过这等世面,一个个伸着长长的脖子观望。
宇微笑着给自己的碗倒满酒水,昂起头一口饮下,浓烈的酒气滑入食道,冲入胃中,行成一股暖气上下沉浮。
简简单单一个字、爽!
“好酒。”
他抬起碗对着船尾划船的老叟微微示意,那老叟连连点头哈腰,脸上也有欣慰感。
“老先生可否赏口酒喝?”
一旁八岁的秋生看宇喝的如此香甜,哈喇子都快流到了桌上,忍不住向宇讨口酒水。
“你年纪尚幼,酒气伤身,待你大了些我在赏你。”
宇伸出手弹了弹他的脑门,将他逼退。秋生显的异常失望,感觉都要开始甩无赖了,不过好在一旁的师姐镇住了他。
“秋生!不要再闹了,师傅说了今日不管遇到任何人,哪怕是一名乞丐,我们也要以礼相待!”
一旁的少年也指责起了他。
“这里不比圣地内,莫要丢了太衣的脸面,师弟如若不改,他日我们就不带你出来了。”
一男一女一唱一和,说的秋生无地自容,只能安安静静的趴在桌上生着闷气。
相比于他们的随和,船尾的老叟还是要有趣一点。
宇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就见老叟双腿打颤,汗水一把一把的往下掉,长竹竿都险些拿滑,异常狼狈。
“这么说你们是太衣坊的弟子?”宇回头和身旁的几人聊了起来。
“太衣访?我们不知,我们是太衣圣地的弟子,老先生。”刚刚指责秋生的少年拱了拱手回道。
而身后的老叟不知何时上前,他将一碟炒熟的花生米端了上来,顺势说道:“太衣坊那是以前的名号,现在大家都叫太衣圣地,先生请。”
宇点了点头,微笑的打趣老叟。
“你懂的可真多,这么久远的历史你都知道,厉害厉害。”
船夫老叟听后全身一颤,连连弯腰惊恐道:“哪里哪里,先生过誉了,老朽就是有所耳闻,不如先生知道的多。”
这吓的他一阵汗颜,赶忙退下,不再上前说话,安心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