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难道是他

黑子把手机交给项东，“这么说线索是断了？”项东眉头拧成个疙瘩，“是啊，整个大队熬了一宿就这么个结果。”

黑子说：“东子，我建议你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刑警队已经介入了吧？就让他们去查。

估计你已经开始怀疑禁毒大队里出了内奸，这件事也别提，一切都在暗中调查，我感觉这件事非常复杂，你不能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项东觉得黑子说的非常有道理，“黑子，咱们c市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么复杂的毒品案子了，之前都是一些小打小闹，这次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笼罩在c市的上空，我感到很压抑。”

黑子递给项东一支老李群，“兄弟，你也是老警察了，记住，大道至简、以退为进，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候，现在保存力量等着给他们致命一击。”

黑子说完“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递到项东面前，项东看着黑子终于露出了笑容。“你要还是警察就好了，咱哥俩联手就没有办不了的案子。”

黑子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黑白之间，灰色地带，正义主宰，只要正义在心中，什么身份不重要。”

项东笑着锤了黑子肩头一下，“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沉，这么有哲学了？”黑子也锤了他一下，“你小子别总是那么莽，不是年轻小伙子了。”

“我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就不是小伙子了？不服斗一场？”项东似乎忘了今天的烦心事，提出要和黑子在篮球场来一场单挑，这可是在校期间他们几个好朋友之间经常干的事。

送走了项东，黑子在脑海里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他非常肯定自己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下午三点黑子又接到项东发来的短信，“刑警队传来消息又发生两起命案，作案手法与肥龙之死相同，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而死者都是肥龙的手下。”

黑子内心无比震惊，他感觉这不仅仅是一起毒品案子，似乎还有更大的阴谋，他马上嘱咐项东一定要谨慎行事。

黑子突然想到自己的徒弟张彪，现在程强看自己的面子已经把他留在了刑警队，他想通过张彪也许可以掀开这个神秘杀手的面纱。

想到这立刻拿出电话打给张彪，“彪子，今天忙不忙？挺长时间没见了，晚上请你吃饭。”

张彪一看是师傅的电话心里很高兴，“师傅，这几天连续出了几个命案，确实有点忙，您有什么事吗？”

黑子说：“今晚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咱俩见一面，案子总也办不完，但饭总要吃的，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烧烤店味道特别好，就在我家楼下。”

黑子知道张彪一定不会驳了自己的面子，果然张彪说：“师傅，可以啊，只不过得晚一点下班。”黑子说：“那正好，晚上九点在我家楼下，离你家也不远。”

这一整天黑子都心神不宁，等周然下了课说要去逛街，黑子开车来到了市中心的大商场。

周然今天没有给自己买什么，而是买了好几件男装，其中就有黑子的一件，逛累了两人又去商场里的一家私房菜馆吃了饭。

吃饭的时候周然说：“等一会咱们去我爸爸那，把衣服给他送过去试一试，不合身的还要回来换。”

黑子还从来没有去过周建军办公的地方，只知道也在市区中心离这里并不远，吃完饭两人直奔周建军的集团总部。

周建军的办公总部就位于市中心的国际金融大厦，整座建筑都是他的私人财产，而他的办公室位于大厦顶层，超大的落地窗与环廊无缝衔接，站在窗前可以一览这座城市的全貌。

黑子提着大大小小的高档购物袋走在周然身后，穿梭在环廊中内心无比的震撼，这也许就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周然来之前并未通知周建军，因为她想给爸爸个惊喜。双开的木门表面镶嵌着烫金的龙形图腾神圣又霸气。

周然按下旁边墙上的按钮，木门缓缓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米长的超大鱼缸当作屏风。

里面养着一条一米左右的鲨鱼，眼神凶狠且游行有力，绕过鲨鱼缸是接近二百平米的超大空间。

左手边是室内高尔夫区，居中是超大的会客区，所有家具都是小叶紫檀木，右手边有一道门，门里是周建军的休息区，最里面是一张超大办公桌，背后的墙上是一幅满墙的巨龙壁画。

此时周建军正稳坐在办公桌后抽着烟，秘书胡凯垂手站立一旁似乎在汇报着什么事情。

“爸爸，我来了！”周然蹦蹦跳跳的绕过鲨鱼缸出现在周建军面前。周建军先是一愣，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这个宝贝女儿可以不打招呼、不按门铃就闯进来了。

周建军立刻满脸宠溺的说：“然然，你怎么来啦？也不打个招呼，万一我不在怎么办？”

胡凯见有人进来就立刻停止了说话，冲着周然打了个招呼对周建军说：“会长 ，那我先出去了。”周建军点点头。

胡凯又冲黑子点点头走了出去，黑子不经意的回头看了胡凯一眼，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冷颤，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难道是他？

黑子赶紧收回心神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对周建军点头问候。周然说：“爸爸，我又不傻，在车库看见你的车啦！”

周建军笑着站起身，拿过桌子上的购物袋翻看，“这不会是我女儿孝敬老爸的礼物吧？”

周然兴奋的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帮周建军换上，“当然是啊！上次就答应给你买衣服了，我妈非说我买不好，这次我非要试试，要不合身我再拿回去换。”

周建军满脸堆笑，对这个女儿他只有满眼的疼爱，尽管刚刚自己的手机不停的收到支付账单。

“嗯，不错，非常的合身，款式也很不错呢！”周建军从不会让女儿的话掉在地上，周然帮着他一件一件的试着。

黑子站在一边有些不自在，“会长，周然，我去外面等。”周然也理解黑子的心情，“黑子，你在环廊上走走，这里可以看见c市的全貌，要是晚上会更漂亮。”

周建军也冲他点了下头，黑子转身出去，在经过大鲨鱼缸时不免又多看几眼。

走出办公室黑子长出一口气，这间办公室让人感到压抑喘不上气。抬头正好看见胡凯坐在环廊的沙发上，黑子心里一动朝着他走过去。

胡凯见黑子走过来立刻起身，“兄弟，今天怎么突然来了？”黑子一笑说：“我就是个跟班，周然去哪我去哪！”

胡凯咧嘴一乐，“兄弟你好福气啊！”黑子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怎么感觉这话酸酸的。

“你是不是喜欢周然？”黑子单刀直入杀了胡凯个措手不及，胡凯也没想到黑子会这么直接。

尴尬的笑了笑，“兄弟你可不能害我啊！周然是会长的心头肉，谁要是打他的主意除非是不想活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一方面撇清了自己，另一方面又警告了黑子，事实上胡凯自从第一次见到周然就被她的美貌吸引。

自己又是周建军的司机，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接触周然的机会很多。胡凯就总找机会献殷勤，但周然对他并不感兴趣。

一来二去就被周建军知道了，周然只说了句胡凯总有事没事找我聊天，胡凯就被周建军狠狠教训了一顿。

自那以后胡凯再也不敢和周然多说一句话，当他发现黑子和周然的事时，心里非常不平衡。

黑子不以为然，他已经确定了胡凯对周然的态度，话锋一转，“你住在哪里啊？”胡凯说：“我也住在南城，这样接送会长方便。”

“南城都是富人区啊！你自己买的房子吗？”胡凯一笑，“你都说了是富人区，我哪买得起，都是会长安排的。”

黑子的眼睛不经意的在胡凯身上扫描着，身高、体形都和监控视频里的嫌疑人很像，可他真的是受周建军的指使去杀人吗？之前从未听说周建军有这方面的涉及啊！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也就二十来分钟周然就从周建军办公室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

走到黑子身边跟胡凯打了声招呼，然后跟黑子说：“咱们回巴蜀印象吧！”黑子和胡凯握了个手，这次他故意的稍微用了点力，“你平时几点下班啊？”胡凯说：“如果会长没有特别安排，一般晚七点前就没事了。”

黑子说：“那行，我抽时间找你，咱哥俩喝一杯，你我同样是司机，我得多向你请教下怎么干好工作。”

胡凯说：“没问题，随时奉陪。”周然拉了拉黑子得衣角，黑子跟在她身旁进了电梯。胡凯看着二人的背影眼神突然变得阴森，‘周然，我早晚会得到你！“

电梯里周然高兴的把袋子交到黑子手上，“在我爸办公室拿的，给你的。”黑子打开袋子一看，一条好烟和一罐茶叶，还有一盒虫草。

黑子说：“会长的东西都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这确实是黑子的心里话，周然给他买点什么他可以接受，但这袋子东西实在太贵重了，烟和茶他都没见过，那盒虫草就更不用说了。

周然满不在乎的说：“你别想太多，我说拿给你补补身体，我爸爸也点头同意了。”黑子尴尬的笑了笑，心说虫草说的过去，但烟和酒也大补还是头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