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谈判

何立文下飞机以后，被安排在政府外交接待的宾馆，因为时差的关系，当天倒是基本上没被打扰，何立文便利用休息的空档不时返回原身，露下面或者吃饭啥的，毕竟原身也不能丢下不管了，正常的食物水份的补充还是需要的，为了应对接下来有可能不能及时出现，何立文特意给自己安排了“出差”，便开车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住下来。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光头夫人带着昨天的几个外交人员过来了，并表示安排了午宴，正当何立文还在疑惑接待规格问题的时候，光头夫人就带着何立文一行到了宾馆的接待室。

“戴维尔先生平时喝茶吗，要不要尝尝华夏茶？或者咖啡？”光头夫人的英语还是非常好的。

“华夏有一句古话，入乡随俗，客随主便，还是喝茶吧。”

“看来戴维尔先生对华夏文化研究挺多啊，这些都懂。”

“个人一直对华夏文化颇为倾慕，所以平时在学校常有接触。”

上好的龙井送上来以后，因为用的是带盖的茶杯，何立文特意表现得生疏，直接准备端起来喝，然后看到光头夫人端起来后拿着盖子拔了拔，然后何立文特意停下来观察了一会然后学着拔了几下，当然感觉有些生疏，然后转向光头夫人询问：“是这样吗？”

“是的戴先生，您学的真快。”

接下来又是一阵商业互吹以后，何立文也有些不耐烦，毕竟何立文不太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秉承西方人“直接”的方式开口问：“不知道宋夫人这般规格的接待是因为什么原因？”

“是这样的，想必戴维尔先生也知道华夏目前的情况，内忧外患……”然后就是一大堆的外交术语，听到何立文都有点蒙，才转而道，“所以我国政府一直在想办法寻求外部援助，前段时间也与贵国政府有过沟通……”

“所以宋夫人的意思是？想必您也知道我这次是因为个人原因来华夏旅游的。”

“这个我们知道，不过戴维尔先生的家族在贵国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所以……”

“所以宋夫人希望我回国以后向家族说明情况并提供帮助对吗？”

“是的，戴维尔先生，如果可以我国政府将会对您和您的家庭表示感谢！”

“什么样的感谢？您也知道我只是家族中并不算重要的一员，并不一定能说上话。”

然后就是各种谈判交涉了，这个时候何立文自然明白国府的意图，不过光头夫人并不清楚的是现在的戴维尔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如果是打脚盆鸡，或者何立文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但是对国内的战争嘛，何立文只能表示想屁吃。

当然这话不能直接说，何立文只能故作深思半响以后对光头夫人说：“对于您的请求，请原谅我不能直接答应，您也知道我在我的家族中并不重要，当然我个人对于贵国的情况深表同情，也愿意提供支持与帮助，其次，对于您所描述的，我希望在我旅游的过程中可以亲自调查实际情况并回国后如实汇报，所以希望在旅游过程中我是自由的，相信您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请放心戴维尔先生，我和您所请求的都是真实的，我们不会对戴维尔的调查过程进行任何的干扰，并且我们会派出护卫部队保护您在华夏境内的安全。”

“护卫部队应该不用了吧，我自己带了随身护卫，都是好手，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出现问题的。”

“护卫部队还是必须得给您安排上，请放心，仅仅只是护卫您的安全，绝对不会打扰戴维尔先生旅游以及调查的自由。”

“那好吧，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在华夏逗留的时间和行程都没有计划，所以时间有些不确定。”何立文也是没有想到光头方面对于戴维尔如此不设防，有可能是急于寻求外部援助，毕竟蓝色政权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际上都是一些财阀支持，那么受到的掣肘想必就不少，总之原因多多，不过这也方便了何立文接下来的行动。

接下来，何立文便乘坐“自己的”专机，花了四五天时间，到了上海、故都、古长安、武汉、成都，再折转到最终的目的地长沙，何立文需要在这里意外碰上赵学文并结下深厚友谊，为以后的事情铺路。刚开始何立文是想直经武汉然后转长沙的，后面一者是这样疑点太多，其实就是何立文也确实是被这个时代的华夏震撼到了，一者是历史文化遗迹的保留这个时期还是相当完整的，其次就是国人的生活状况确实上何立文上头了，最后动了真正“调查”的心思。

最后，何立文在长沙“巧遇”了赵学文，并且交谈了挺久，因为是在翻译的帮助下，所以一节正常的交流，这个交流是两个层面的，一方面要在翻译帮助下的“商业互吹”与华夏历史文化的沟通，另外一方面两人个在意识中也在交流，一方面是模拟语言方面的沟通，一方面是接下来的安排，最后在赵学文介绍了工业园以后，何立文表达了深厚的兴趣，并在赵学文的邀请下，准备明天一行出发前往工业园，当天晚上，何立文与赵学文私下“聊了很久”，不过因为有翻译在场，所以都是关于华夏历史文化以及工业园的情况介绍为主，赵学文适当地介绍了国内局势以及两方面的大概情况，这个原本也是调查之意，所以并没有都是当着翻译的面特意做出来的沟通过程。

这次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方面是参观工业园，并达成石油条约，另一方面就是与“老胡”碰面并初步沟通。

其他的就是场面上的事情了，具体的安排都是在意识沟通状态两个人就接下来的事情作了详细安排。

石油方面简单，表面上就是参观工业园，并由赵学文表达对石油和铁矿石等的需求，何立文则表示家庭就是做石油产业的，至于铁矿石何立文表示或者可以提供帮助，但是目前并没有从事相关行业。

至于老胡，最后是在“晚宴”的时候出现的，最后的见面是在何立文以涉及商业谈判机密为由支开了翻译，并由赵学文充当临时翻译，在赵学文磕巴但是也能交流的翻译中何立文、赵学文与老胡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谈。一者赵学文确实会一些口语，其实就是何立文在意识交流中现场教学，虽然讲得不标准有时候还需要重复，但是总算能够正常交流，最多有时候再配合点手语。

“胡先生，我就不再重复介绍自己了，相信赵先生已经和您说明我的情况，这次过来华夏，我在全国各地旅游，原本蓝色政府那边想通过我向鹰酱政府寻求援助，所以我特意对贵国的一些实际情况进行了调查，昨天赵先生大概和我介绍了国内的一些情况特别是贵组织的情况，我个人对贵组织的面临的情况深表同情，并且希望深入了解贵组织的情况，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国与贵组织有合作，虽然我知道我国政府和贵组织在路线方面的不同，但是哪怕在政府层面无法合作，也不妨碍我个人对贵组织的同情与支持。”

“非常感谢戴维尔先生的认可，我也代表组织向戴维尔先生表达感谢，如果有可能，我们组织也期待能与戴维尔先生的合作。”老胡特意没提鹰酱政府，这也表示对鹰酱政府的不认同。

当然何立文也没有表现异常，一切都是按正常沟通程序走，然后就是老胡介绍组织的政治和行动纲领等等，这个对于老胡完全没有压力，毕竟是对口专业，中间何立文在赵学文的翻译下频频点头以示认同。

“您所表达的我个人是原则上表示理解与支持的，这样，我回国以后会以个人之力与影响与沟通，如果在政府层面或者家族层面我们无法做到一些实质性的事情，那么我个人也是愿意尽力提供帮助的。另外，赵先生前面也说明了工业园这边的困难与需求，我们家族从事的就是石油行业，我个人会极力促成这笔交易。”

如此这般，又一番客套以后，三人结束了这次商业谈判，然后第二天何立文便邀请赵学文一同回长沙，并从长沙联系上鹰酱驻上海使馆，再将电话转回国内，并开始了前面和赵学文商议的石油长期合同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鹰酱经济危机还没有过去，石油价格低迷，所以家庭对于出口石油还是抱有非常大的兴趣的，因为当时鹰酱政府因为经济危机导致石油价格暴跌而采取了限制流通以及减产措施，所以多方协调最终谈判达成按每天供应50到100万桶原油，考虑到历史价格曾经相对稳定在一美元以上，最后双方达成协议价格为0.1美元一桶（低了鹰酱政府不同意）合约期为5年，5年以后根据市场价格重新谈判。

当然最后还是赵学文代表工业园同何立文回鹰酱签订合约，至于到时候是否毁约，何立文赵学文同时表示看他们敢。按照历史价格，现在的石油价格不过是4美分一桶，相当于合约价格高了两倍多，当然这中间包括运输成本，而且最多也就是少采购一些多搬运一些的事情，那样还免费了。原来何立文是打算直接在鹰酱建立仓库直接转运的，不过想想还是运回国内再转运安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