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掉包
段王府外,黑鸦看着南宫复满脸笑意便知事情已成:“王爷收了她,那段王爷的势力当为王爷所用,如此,我们的胜算将大大提升!”
南宫复心中不禁荡漾:“等事成之后,你就是本王最大的功臣,到时候想要什么随你挑选!”
黑鸦双眸微闪,抱拳行李:“这是属下应尽之责,不敢贪功!”
“行了,本王知道你,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段伶俐抱起床上的被褥狠狠地扔到床下,春雪将一套新衣奉上:“小姐,请尽快穿好衣服,免得冻伤!”
“是你对不对?你与南宫复合伙害我,是不是?”段伶俐此刻就如同断了活路的母狮,逮着谁咬谁!
“小姐,奴婢冤枉啊,是小姐吩咐让我熬制醒酒汤,奴婢才去的!”
春雪心中惊惧不已,以为段伶俐看出了蹊跷,忙按照事先想好的言语辩白。
“去,把今日当值的门房给我剁了喂狗!”段伶俐满腔怒火得不到发泄,便将责任归咎到门房身上,若是当时他拦下,自己根本不会见到南宫复,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而门房根本不会想到,自己最终会因为一泡尿没憋住就送了性命,而且尸骨无存。
春雪心中甚是惊慌,万一哪天自家小姐得知了真相,自己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同时,她的内心又传来一声安慰“你怕什么?四王爷会护着你的!”
春雪当即稳了心神,递了重新熬制的醒酒汤过去。
“起开!”段伶俐一手将汤碗打落,扬长而去。
京都回春堂,围着面纱的段伶俐扔了一锭银子给药铺伙计:“给我配一副避子汤药,分量要足,绝对不可有身孕!”
“小姐,为人母是功德大事,小姐三思啊!”伙计好心劝说。
“费什么话?让你配尽管配就是!”段伶俐心中早已不耐烦。
伙计嘟囔了一声“不识好人心”便开始专心配药。
段伶俐取了汤药藏于衣袖之中,悻然离去。
见段伶俐离开,躲在远处的黑鸦闪进药铺,一把揪起伙计的衣领,眼神凶恶,语气仓促又冷冽:“刚才那位小姐买了什么药?”
“买,买了避子汤!”伙计颤颤巍巍的说道。
黑鸦松开伙计出来药铺,将原话复述了一遍。
“她不想怀本王的孩子,看来是心不死,你速去配一副坐胎药给那丫头,让她想办法掉包!”
“王爷高明,我这就去办!”
“段伶俐,你既已失身于我,就休想再逃脱我的手掌心!”南宫复似是自言,又仿佛在允诺,一个给自己的承诺。
男人多是一个秉性,越是易得便越不知道珍惜,反观却如视珍宝,对上段伶俐,南宫复有很强的征服欲!
就在京都众人都在畅谈皇家的三庄婚事时,一家名为“逸醉楼”的高档酒楼悄然占据了京都的南方市场。
“长姐,你的喜服做好了吗?”苏秀秀带着自己的喜服半成品来找醉寒。
“没有,我的还早呢!”
“那正好,咱俩一起做吧,我自己待在房中着实心焦,你看这一块都让我绣废了!”
醉寒顺着苏秀秀的指向看过去,果见一排排歪七八扭的针脚纹路。
“妹妹女红一向是好的,怎么绣成如此模样?”
“长姐,我昨晚实在太困了,早上醒来不知就成了这副模样,这又不能拆,真是犯愁!”
喜服寓意非常,只能一遍而过,若是拆补则预示婚后生活不尽人意,纵使再难看,苏秀秀也别无他法。
“这还不好办?妹妹在绣一层掩盖就是了!”
“长姐果然聪慧,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了,长姐可愿意教我墨隐绣?我想绣几只蝴蝶上去!”
墨隐绣是宫廷绣娘的手艺,原主母亲祖上在宫廷当差,世代相传,到了醉寒母亲这一代,她偷偷教给了柳氏,也正因如此,原主才有机会学了墨隐绣。
醉寒本打算将墨隐绣用到自己的喜服上面,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也是同样的想法,但既然苏秀秀问了,自己也不能吝啬!
“当然了,我们姐妹俩谁跟谁,你想学姐姐我随叫随到!”
“长姐真好,等我把这块覆盖了,就跟你学墨隐绣!”
苏秀秀没想到醉寒会一口答应,心中欢喜不已。
看着苏秀秀离去的背影,醉寒无奈摇头,暗道这妹妹还是跟自己见外,说什么想一同绣嫁衣,不过是找了个想学墨隐绣的借口,其实根本不必如此。
连续多日的准备,婚事总算定的差不多了,南宫逸便开始着手办行宫之事,决定去找醉寒,寻了花蜂找到账册。
“小姐,王爷来了!”翠红入门禀告。
“说曹操曹操就到!”醉寒喜服已经成型,正念叨想让南宫逸看看,这人便上门了。
“说什么呢?”南宫逸耳力非常,但除了自己好像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过来,再次对“曹操”产生了好奇,尽管上次醉寒已经解释说是已经作古的人。
“没什么,你来了正好,看看我这喜服怎么样?”醉寒上前拉了南宫逸走到床边,将喜服展平。
看着繁琐紧致正红色喜服,南宫逸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眼中浸满了雾气,沙哑道:“真好!”
醉寒瞧见他这模样就知道某人又春心荡漾了,没好气儿嗔怪道:“没出息!”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怕引火上身,醉寒果断岔开话题。
想到正事,南宫逸正了正眸子,拉了醉寒坐下:“你可知如何联系花蜂?”
“他是我的人,我自然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缺人手啊?”醉寒一时想不通,她觉得南宫逸的暗卫应该不少,不至于穷到人手不够才对,况且他先前坑了自己这么多银子,没道理不拿去养人手。
“怎么?花蜂没有跟你说他的来历?”南宫逸疑惑道。
“你堂堂王爷,不会沦落到要抓采花贼了吧?”醉寒所知道的也确实只有采花贼这个出身。
“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账房先生的儿子,他没跟你说?”
“没有”,醉寒心中暗骂花蜂不道德,明明是自己的收下,明明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是他,竟然越级跟南宫逸摊牌,委实没良心。
“他真的是你要找的人?那账册还在他手里吗?”
“前两日他找我坦白,当时我只忙着咱俩的婚事,便将这件事放下了,如今准备的差不多,就继续调查,账册只有他知道,所以过来找你问问!”
“我这就让翠屏去城西南找他!”醉寒说着便吩咐了翠屏前去。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是关于你父亲的。”南宫逸看着醉寒,一时间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