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龙眼洞悉一切

他力挫威名赫赫的兽人战士格拉克沙，将其击败于战场；

他勇挫食人魔领主甘多尔，展示了无人能敌的力量与智谋；

他独战巨魔三兄弟——三重蓝焰，以卓越的战斗技艺逐一击破；

他登顶巨人山，以其无畏征服了那片荒蛮之地；

他成功救出了被囚禁的埃梅洛德公主，赋予王国新的希望；

他直面黑龙安克洛尼亚，经过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终将这邪恶的巨龙击败；

他攻陷了固若金汤的马吉诺堡垒，让其象征着强权的城墙化为历史尘埃；

他更以无比坚定的决心和实力，成功镇压了妖界的动乱，恢复了人间的安宁；

他还曾单枪匹马挑战并摧毁了庞大的龙族军队，创造了震撼世人的壮举；

他的英雄事迹犹如星辰般璀璨，一次又一次地拯救世界于水深火热之中，从魔王的威胁下解救天下苍生。每一项功绩都彰显了他的英勇无畏和坚定不移的信念，他的传奇故事似乎永无止境。

那是龙骑士卡尔斯特德。

当然，这一切都在游戏中。

然而，这个传奇故事对赫达来说是一个“真相”。

一个传奇当然可以被扭曲，但从头到尾操纵它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这些故事被歪曲了，眼前的男人李浩，也是一个真正可以称为英雄的传奇存在。

“不是，嗯……那个……”

李浩抓了抓头，面对着赫达，他感到有些不安，因为赫达的眼神中充满了尴尬、尊重、困惑等等情绪，但同时他也享受着这种感觉。

当他只是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时，赫达露出了泪眼婆娑的表情。她开始扭动身体，然后微微低下头说：“真的很抱歉之前我的无礼举动。我……不，没什么好辩解的。”

她看到了那位传奇骑士的成就。

赫达到现在为止见过很多战士，但从未见过像他这样成就惊人的战士，如果李浩是来自米德加尔德的人类，那么整个阿斯加德都会关注他的到来。

然而，这样的战士却在询问战斗的基础知识！

“嗯，好吧，嗯。”

李浩耸了耸肩，仿佛在轻率行事，当他默默地低头看着赫达时，因尴尬而脸红的赫达再次颤抖起来。

“啊，我受不了。”

也许正是她平时形象与当下情境之间的强烈反差让她显得更加可爱，但凡事总有个限度。如果这样的误会继续加深，日后澄清起来只会愈发困难。若是要故意误导她，情况或许不同，然而既然他选择实事求是地陈述真相，那么最好现在就将其澄清。

“赫达，你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吗？关于我是传奇骑士这件事？”

“啊？”

赫达睁大眼睛看着李浩，仿佛在揣测他的言外之意。李浩微微一笑，继而在赫达耳边低语道：

“我只是因为是你才告诉你这些。”

赫达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再度颤栗，李浩于是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

“所以……那其实是一个游戏？”

“没错，黑暗时代是全球最大的一款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mmoRpG）。你所见到的所有成就，都是我所扮演的角色卡尔斯特德在游戏中完成的任务。”

李浩没有隐瞒任何事情，原因很简单：这样做对他自己更有利。

赫达是他学习如何运用传奇故事的导师。如果她对一切存在误解，那么李浩便无法和赫达一起正确地掌握传奇故事的使用方法。因为对于李浩而言，传奇故事就如同生命线一般，草率地学习它无疑是荒谬的。

‘另外还有一点。’

倘若他们误以为他是传奇战士而将他派往大规模战场，会是什么后果呢？再加上他目前只有5%的同步率，如今最适合他的无疑是最低等级的阶层。

当然，李浩也做了一番考量。他选择信任赫达。虽然相识不足一日，但他坚信可以信赖她，可以说这是直觉使然。

‘当然，我也可能会遭到背叛。’

赫达能够准确理解李浩所说的话吗？

李浩内心隐藏着一丝焦虑，等待着赫达的反应。

赫达紧皱眉头，陷入沉思，随后又傻傻地笑了起来。

“嗯，我虽然不太懂游戏的事，但听起来确实合情合理。如果这是真的，你在现实世界中的成就确实非同凡响。无论如何，那些战斗和事迹确确实实都发生过了。”

赫达如此解释道。

尽管她对游戏本身并不熟悉，但战斗的真实性不容置疑。尽管卡尔斯特德和怪物们是由数字编码所构建的虚拟存在，但他们之间的战斗并非预设剧本，而是实实在在的较量。

龙骑士卡尔斯特德——李浩在游戏中扮演的角色，在游戏界乃至现实世界中都有着极高的声誉。按照瓦尔哈拉的说法，无数人知晓并传颂着卡尔斯特德的丰功伟绩和传奇故事。

李浩也被赫达的解释所说服，若真是如此，一切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赫达，你看起来放松了许多。”

“别贫嘴。”

赫达噘起嘴回应，然而眼底却含着笑意。随后，她不禁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接着耸了耸肩。

“好吧，不管怎样。这真是个惊人的案例。在我作为女武神的生涯里，还从未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这不仅仅关乎游戏本身。

是否曾有过哪位战士的传奇故事能够如此壮丽？一个人独自完成了这一切？

“如果你能将你传奇故事中的所有经历具象化……”

赫达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而李浩也同样感到了紧张。两人目光交汇，仿佛在无声中达成某种默契，首先行动的是赫达。

“你真的是个幸运的家伙！”

赫达一把拥住了李浩，美女的拥抱通常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但此刻李浩却忍不住发出痛苦的轻吟。由于赫达身着铠甲，他并未感受到期待中的柔软触感，反而感受到了坚硬且冰冷的质感。

然而，赫达似乎并未察觉到李浩的不适，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我喜欢，但同时又不喜欢。’

有点奇怪，但赫达的气味真的很宜人。

赫达结束了短暂而热烈的拥抱后，拍了拍李浩的肩膀，然后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

“总之，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太拼命，拥有惊人传奇故事的英雄可能会因为战场上的一次失误而失去生命。”

战场上最可怕的是来自远方的冷箭，那是足以让警觉变得徒劳无功的存在。

“不用担心，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

他以戏谑的口气回答，但赫达满意地笑了。

“李浩，在你的世界里还有像你这样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职业玩家很可能有非常惊人的传奇故事，但李浩摇了摇头。

“有……但我认为没有像我这样的。”

“为什么？”

“因为我曾是世界第一。”

李浩语气平淡如水，就像在述说一个既定的事实。这番话让赫达紧紧注视着他，眼神中满溢出由衷的敬仰与钦佩，她微微点头，显然对他的回答深信不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赫达沉思着说，“你在各个层面上都显得如此独特。很难用言语来形容，但直觉告诉我，即使在你的世界里，那些取得同等成就的人，也难以呈现出像你这般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嗯……大概吧。”

李浩的大部分成就都是“服务器第一”、“世界第一”或“单人”，与正常完成任务相比，人们只能认可这些成就。

“嗯，你能给我看看你的其他传奇故事吗？”

“当然。”

当赫达对他的传奇故事感到好奇时，李浩闭上了眼睛。

[传奇故事：战士的冲锋就像风暴]

[传奇故事：战士之剑]

在检查了这两个传奇故事后，赫达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这两个看起来都很有用，特别是战士之剑，这简直像是作弊一样。”

在“战士之剑”的传奇故事中，记载的魔法武器种类繁多且各具特色。最为关键的是，每一件武器都具备成长升级的能力。李浩能够通过激活自己的传奇故事，随时召唤出这些威力无穷的兵器。实际上，“战士之剑”的优势远不止于单纯的“武器召唤”。

“针对不同战斗环境与对手特性，选择最适宜的武器。”

他能根据不同敌人的弱点配置相应的武器。例如，在面对火攻防御力较弱的敌人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召唤出炽热无比的火焰剑——伊弗利特；而当遭遇对刃类武器有极高抗性的对手时，则会施展出雷霆万钧之力的雷电锤。

无需在各种情况下携带众多实体武器。如果不是作弊，那是什么呢？

“我得好好开发它。”

李浩抛开了脑中的概念，微微一笑。

赫达也笑了，继续说道：

“嗯，你的同步率越高，能使用的传奇故事就越多？这相当稳定。”

“赫达，你通常能使用多少传奇故事？”

“传奇故事并没有特定的限制，高级和顶级战士各自拥有超过10个传奇故事，可以很容易地认为，你越强大，就能使用越多的传奇故事。如果你初始实力不足，那么创造足以孕育出传奇故事的非凡事迹则会变得异常艰难”

这是一个相当有说服力的解释，要创造一个传奇故事，你必须完成壮举，强大的人会完成壮举并创造出传奇故事，然后用这些传奇故事变得更强大。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去休息的地方吧。”

赫达挽着李浩的手臂，说了这句话。

“你还有一个传奇故事的空缺。当然，根据当前战斗环境去创造一个适用的传奇故事固然重要，但仓促之下制作出的传奇故事可能会不够精炼。事实上，在实战中临时构思并形成传奇故事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所以我们要做一个深思熟虑的传奇故事吗？”

“没错。”

赫达灿烂地笑着，竖起了三根手指。

“李浩，你目前已经拥有三个传奇故事了。一旦完成了这第四个，或许就很难再有机会创作新的故事。因此，你需要慎重考虑。一个能够保护你、且与现有传奇故事同样实用的新故事，应当是个不错的选择，前提当然是它必须是你目前能够创造出来的。”

她说的所有话都是对的。正因为如此，李浩像一个勤奋的学生一样提问。

“那么赫达老师的答案呢？”

赫达在传奇故事方面比李浩更专业。

然而，赫达摇了摇头。

“那不行，传奇故事是你的故事，最好的做法是自己去思考，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她在告诉让他自己去思考后，李浩点点头，看向天空。

如果李浩现在要分类他拥有的传奇故事，会是这样的：

一个是通用性增益型的故事，

一个是关于移动能力的传奇篇章，

一个是提供装备支持的故事。

“从正常角度来看，我想要一个攻击技能。”

如果他有一个攻击技能，那么他就有了一个全方位的传奇故事。

然而，李浩想到了另一件事。

在战场上什么对他最直接有用？什么样的东西能对像他这样缺乏经验的战士提供更大的帮助？

当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时，他想到了一件事，就在它连接起来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似乎最适合的传奇故事。

[传奇故事：龙眼洞悉一切]

李浩看着赫达，他退后一步，看着她，然后满脸通红地说：

“我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