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单衣单裤面色不善
汪管事的放心是有道理的。这个戏园子本就属于青龙会的管辖地盘,到处都是青龙会的兄弟,谁敢在这里当青龙会大当家的对手。
更何况自从这个戏园子开张以来,已经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伤害事件,甚至连小打小闹的斗嘴、摩擦都没有过。
随即,汪管事也就稍微温和地说道:“你进来吧,你先跟着学学规矩,到时候我会去找你。”
“谢谢!谢谢管事大人。”徐兢赶忙躬身道谢。
跟着进到屋内,汪管事对一个小厮道:“柱子,有个朋友介绍来的,你带他换上衣服,教教他规矩,试用看看,不行就辞退了。”
“是,汪管事。”那个叫柱子的小厮,又看了看唯唯诺诺的徐兢,“跟我来吧!”
徐兢忙跟了上去,进到一处房间,看看四下无人,徐兢直接塞了一个一两的碎银子给了柱子:“柱哥,请多关照。”
柱子看了眼手上的一两碎银,原本函=寒着的脸,顿时笑开了,说道:“好说,好说。你先换了这身衣服。”
这一两碎银子,可抵得上他一个月的工钱。
说着,柱子将一套自己身上穿的类似的小厮服,递给了徐兢。
徐兢换上这身单衣单裤。
心道,这戏园子考虑的可真周到,这么一身单衣单裤,根本藏不了什么东西。
这样,既不会藏匿偷取客人的东西,也不会暗藏凶器什么的。
随后,柱子就很是耐心地教了徐兢很多如何做事、如何对待客人,尤其是如何对待那些包厢客人的规矩,比如,进去不能看盯着啃客人的脸,进去要低头弯腰,出来要弯腰退着出门,出门就要及时带上门;送东西进去,摆好后,要立即出来,等等。
徐兢装作很是恭敬地听说了一番。然后,开始按照柱子的指点,开始两人一起干起了杂活。
不一会,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小厮,还有一些护卫装束的人。
很多人看到徐兢的衣着,根本不再多看,直接各忙各的去了。
渐渐地,屋外已经黑了起来。
戏园子门口那边也嘈杂了起来。叫卖吆喝声,马蹄声,讨价还价声音,时而还夹杂着吵闹、呵斥声。
又和柱子一起做了很多杂活后,戏园子大厅里传来了锣鼓、喇叭、乐器声音。
柱子带着徐兢已经给一些普通包厢送了几次茶水、糕点。
锣鼓、乐器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
徐兢估计是大戏即将开始了。
徐兢不能地有些焦虑,不知道那王管事会安排自己什么时间去贵宾包厢。
戏台上一直在热热闹闹地演着,徐兢则有些越来越焦急。
毕竟只是简单的用银子开道,呢个汪管事也不知是不是靠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大戏演出了很长时间,应该是快要散戏的时候,汪管事来到了后堂,先是对柱子说道:“柱子,你抓紧去看看院子里的车马可都安顿好了。别再让乱停乱放,耽误散戏后依次出车。”
“是管事。”说着,柱子对应一声,小跑着去了后院。
随后,汪管事看了看徐兢道:“你就在这等着,已经到后半场了,再等会儿,我会安排你进那个贵宾包厢。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是!都准备好了。听管事大人吩咐!”徐兢连忙躬身应诺。同时,脸上还很是夸张地,表示着有些焦急。
汪管事看到徐兢的表情,不由笑道:“你不懂。去早了,会败了客人看戏的雅兴。”
“管事大人,还是您想得周到。”徐兢脸色微红地奉承道。
“好!那,你等着吧!”
徐兢没再继续按照柱子的指点,给一些普通包厢送去茶水和糕点,说是汪管事要他在这等着有事交代。柱子一听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忙去了。
前面,趁着给普通包厢送东西的机会,徐兢也把戏园子的环境基本观察了个大概。
尤其是二楼中间的六个贵宾包厢的情况,以及两侧各四个普通包厢及周边环境仔细观察了一遍。
二楼贵宾包厢下面是个宽敞的过道,过道与戏台之间是一楼普通看戏的座位。
过道两头是普通出口,中间是贵宾出口,直接通往戏园子的后院,那里是贵宾车马停放处,当然还有不想去看戏的马夫们的临时休息厅。
此时,站着没事,徐兢又把一会逃脱的路线反复斟酌了一下。
正在这时,王管事过来了,手里还端了一个果盘:“拿着这个果盘去二号贵宾,位置知道吧?”
徐兢答道:“知道。”随即很是利落地从裤腰处抽出一卷银票,快速塞进汪管事手中。
“去吧。里面的人要问,就说是,我给安排的新到的洋蜜瓜请大当家的尝尝的。”汪管事说完转身快速离去了。
徐兢直接端起水果盘,不紧不慢地往二楼贵宾房走去。
来到二号贵宾包厢,徐兢轻轻敲了一下,有个女孩的声音道:“什么事?”
徐兢怯生生答道:“汪管事说,来了一种新的洋蜜瓜,给大当家的尝尝。”
女孩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徐兢慢慢推开门,先将果盘伸进去。同时已经意念全开,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一个身穿薄纱裙子的女孩,有些衣衫不整地站在一个一脸横肉的瘦小老者身边。
徐兢简直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确定是凌之旺?
端着盘子正疑惑走进摆放着糕点、茶水的小方桌边。
女孩拍着那老者撒娇道:“大当家的,您看,我们戏院子对您多好?这种洋蜜瓜,今天才到货,我还没吃过呢?”
徐兢心道,没错了!
随即,徐兢快速放下果盘,就要动手。
那老者似乎立刻有所警觉,直接闪身离开原来坐着的躺椅,面色不善地看向了徐兢。
徐兢原本是准备用银狐剑的,那无坚不摧的锋利加上自己快如闪电的动作,根本不需要任何招式,即刻一扫而过的人头落地,就像那次砍了成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