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种可能

“某可听不明白您的话，小姐。将某莫名其妙叫来这里的人是您才对，某也是一头雾水。如果是什么新的扮演游戏，恕某失陪。”

羽田迟生作势要推门离开。

“你应该发现了这个世界上一些定律吧，或者说你一开始就清楚。”

小泉红子道。

“某听不明白。”

“赤魔法的占卜几乎不会出错，拥有真理之瞳的你能洞察一切，包括我的身份。当然，如果你咬定不认识我，我可以自我介绍。小泉红子，赤魔法的正统继承者。”

小泉红子倒也不在乎对方装傻的态度，直截了当的告知来意。

“我昨天的占卜上显示，时光眷顾者做出了违背世界定律的事情，导致世界出现了一定的变化。”

“为什么不能是您的占卜导致了变化呢？”

羽田迟生反问道。

“我占卜过很多人，有特殊之人，有普通人类，但只有你与众不同。所以这次我可以很肯定的讲，是你的缘故导致的变化。”

“同为特殊之人，我占卜不到你做了什么事，也对你洞察的世界真相没有兴趣。我只希望你少做些这类事情，有时灾难的降临是会延迟的，可大可小。举个例子，也许明日会有人因你而死去，也许二十年后就会有国家因你从这个世界上消亡。”

羽田迟生听的一知半解，却很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你的意思是，某会在这个世界创造出一种原本不存在的可能？”

“就是这样。”

得到回答的羽田迟生却笑了起来。

“这很好笑吗？你知道这种事情多严肃吗？世界会因此而变化。”

小泉红子不解的反问。

“世界怎样不关某的事，某不是电影里的超级英雄，救世也不是某该干的，某只要一种可能。”

羽田迟生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

“但有关神秘学领域的事情，某还是很乐意与你一起商讨的，小泉小姐可以闲暇时分来店里坐坐。”

“喂，你——”

不管小泉红子的震惊与呵斥，羽田迟生转身走出了包厢。

他来到前台，支付了包厢以及还没有送上的甜点费用，然后离开。

圣诞夜，兴奋的人群还未散去，叽叽喳喳的商讨着最近几天的庆祝计划。

“我听说东京国立博物馆最近在免费开放，要一起去看看吗？”

“好啊好啊，我听说里面有很多中华的传世孤品……”

羽田迟生下意识攥紧了盲杖。

他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手臂不住的颤抖，有一口怒气卡在胸腔却不知如何发泄。

公共场合当然不好发泄情绪，所以羽田迟生只是腾出一只手捂住了脸，争取不被人看到他脸上与节日不符的愤怒。

过了不知多久，羽田迟生终于冷静下来，拄着盲杖回到服装店，店员告诉他同来的两位小姐和小朋友正在试衣服。

“那某在这里等等可以吗，应当不碍事吧？”

羽田迟生礼貌的问道。

“当然，没关系的。这边其实还有座位，您可以在这里等……”

女店员反倒被他的礼貌弄得不知所措，手足无措的将羽田迟生带到等候区，撂下一句有事吩咐就慌忙跑走了。

趁着这会儿清净功夫，羽田迟生开始梳理小泉红子透露的信息。

首先，时光眷顾者。

这个称号大抵就是他从21世纪穿越到20世纪这件事得来的，亦或者讲是古董店老板的身份。

那些文物的历史从公元前追溯到近代，是不折不扣的时光见证物。而保管文物的自己自然而然成为眷顾者。

其次，真理之瞳。

这东西大概是世界意志不知道给他这个看过剧本的异类安什么名头，胡扯出来的高大上。

第三，那种可能。

小泉红子的话中全讲了他胡来的害处，但凡事都有双面性。他十有八九可以在这个世界将中华的文物全部带回去。

但另一方面，他要提防着所谓灾难，不能让其反噬到中华身上。这种玄学的事情以后可以自己摸索或者请教对方，如果她还愿意和自己来往的话。

第四，昨天的占卜。

时间离得很近，那应当是他最近新做的事情，不大可能是故事线刚开头时的录音笔。

羽田迟生自认为一直都跟着剧情在走，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如果硬要说最近做了什么……

他想起了被自己拉黑的合作伙伴kite。

总不能是那家伙吧。

一个公安而已，能改变什么？

“羽田哥，你回来了？”

毛利兰的声音将他惊醒，羽田迟生回头看去：“是啊，刚回来。”

“那个女孩子和你说了什么吗？”

铃木园子仿佛看到了瓜的猹，两眼亮晶晶的。

“是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姐，曾经对店里的一件音乐盒很感兴趣，约某过去谈谈。”

羽田迟生毫不客气的打碎铃木园子的八卦梦。

“这样吗……”

“是的。”

羽田迟生确定以及肯定的点头。

他自己都快信了。

“那我们去吃晚餐怎么样，羽田哥要回家吃吗？”

毛利兰捂着咕噜叫的肚子，有点害羞的征询意见。

“恐怕今日不能回去吃了。”

羽田迟生回忆起一进厨房就扑鼻而来的独属于芹菜的气味，不由得黑了脸。

“那我们一起去吃中餐吧！我和园子都想吃中餐很久了，柯南也没有意见吧？”

毛利兰笑眯眯的拍手道。

“没，没有……”

柯南赶忙回话，然后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道路尽头的甜品店，据步美说那家的柠檬派味道非常棒。

“柯南小弟弟如果想吃别的可以告诉某，某替你去买来。”

羽田迟生的突然开口吓了柯南一跳，让他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偷窥人心的能力。

见没回应，羽田迟生便又补充两句。

“你的语气很不情愿，似乎对中餐的兴趣不大。想吃什么直说就好，圣诞节某也理应送你们些礼物。”

“那，柠檬派可以吗？”

柯南问道。

“可以，不过今日太晚了，不适合吃甜点。买了之后明日再吃。”

羽田迟生还是更倾向于吃中餐。

“好吧。”

有吃的不错了，柯南选择妥协，抬起头看向羽田迟生。

“那我们去吃中餐吧，羽田哥哥有什么建议吗？”

“有啊，某认识一家不错的店就在附近，今日某请客，但还请不要点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