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玩物
以安这才反应过来,他这都是在跟她说话。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以安偏过头,直视着他的目光:“我跟景俢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男人轻蔑的笑了笑:“这就要去问景俢了,他如果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
这话说的不错,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去,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不可能有人会知道。
“你追到婚礼现场,不就是为了想要弄清楚景俢是怎么想的吗?”男人猛人抓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你给我好好看看,舞台中间接吻的两个人是谁。”
“如果他真的爱你,会当着你的面跟另外一个女人亲吻吗?”
“反正我不会,我要是爱一个女人,我是舍不得让她难受,让她哭的。”
他的话比尖刀还要锋利,一刀一刀插进心脏最深处,痛到让人无法呼吸。
舞台中间的人紧密的抱在一起,唇与唇贴着,画面美好又刺眼。
“你应该摆清楚你想着的位置,你不过就是他无聊时候养的一宠物,一个可以发泄情欲的宠物,至于他为什么会跟你这么多年,”男人笑了笑,继续说道:“可能是用习惯了,就我,我用顺手的东西,我也不喜欢随意的换……”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以安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把控,但一切都是徒劳,她的脖间被他牢牢掌控着,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修长的手指,紧攥衣角,眼前雾蒙蒙的,泪水不停掉。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们本就是不平等的在交往,以前是,现在也是,事情的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怪只怪自己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就算是是她拼命的去追赶,那也是她用一辈子都追不上的阶梯。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东西?”
男人松开了她,顺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嫌弃厌恶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这种贪享富贵的女人我见的太多了,不过就是想爬上我们的床,想从我们的身上榨取更多的对你们有利的权利跟金钱。”
“低贱的下层人……”
“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罢了。”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坐在周边的人,眼神慢慢落在以安的身上。
一直在隐忍的以安,再也坐不住,伸手就想打过去。
手掌还未落下来,就被男人一把抓住,男人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男人的这一巴掌冲击力极大,如果不是被男人抓着手腕,她早已倒在地上。
血腥味在唇间弥漫,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烧着。
脸颊在痛,都不及心里的痛。
头上的戴的帽子被打偏,脸被打肿。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以安红着眼,望着他,:“我跟你本就没有见过, 为什么要说这些羞辱我。”
“为什么……”
他冷着脸,将她的手甩在一边,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我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你觉得会是谁让我过来告诉你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他吗?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你可以走了,没有会在去阻拦你,景俢也不会……”
此时,婚礼举办完毕,大厅的灯光再次亮起。
随着灯光亮起,男人起身,转眼消失在眼前。
等她回过身,南星已经走了进来,刚坐下,就发现以安情绪不对,脸也肿了。
“你怎么了?”
以安刚想开口,就看到不远处,景俢挽着温情向后台走去,两人相互看着。
景俢眉眼弯弯,那是她没有见过的神态。
他的目光向这边看了过来,只是一眼,便匆匆移开。
原来,他真是不想在见到她了。
他无视她,当她不存在。
此刻脑海中都是景俢说过的甜言蜜语,
“你跟着我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那张纸,以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些话都是假的,连他这个人已经都觉得是假的。
“你没事吧?”南星再次询问道。
以安低声回复:“我没事,我们走吧!”
南星有些为难,她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安,我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走了,我父母在那边,刚刚看到我了……”
“不用解释,南星,你快去,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那你早点回去,到家接到给我电话,”
以安点了点头。
以安出来的时候,雨势有些大,
这种豪华酒店大厅门口是没有出租车的,他们都是有司机怎么可能会坐廉价的出租车。
雨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她在雨中慢慢的走着。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响起两人的过往,但又不是很清晰。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明明自己要求景俢放她走的,还在这纠结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来是为了什么,或许纯粹就是想要引起关注,想要景俢取消婚礼。
心里像是堵着一块石头,呼吸不上来,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就在她快要走到路口的时候,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流了出来,很快地上滴落的血被雨水冲刷干净。
她趴在地上,帽子滚落在旁边,狼狈又无助,路过的人视线看过来。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丑到,大家停下脚步都在看她。
雨水灌进她的衣服了,冰凉刺骨,但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扬起头,任凭雨水冲刷,脸上的水滴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看,这就是她应得的。
真是活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在别墅里待着不好吗?非要跑出来看什么,现在都看到了,满意了。
如果她愿意当一个金丝雀,那也挺好。
人一旦有了贪欲,就想要一个人的一切,他的人,他的心。
她不愿与人分享景俢,她只希望他属于她一个人。
一旦想到有另外女人抱着他,吻着他,她的心就会痛到不能自已。
为什么他就不能是她一个人的?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这么多年了,她只是想要一个景俢,一个可以属于她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