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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宝贝,我在!

林煦炎把卖兔子的钱匀了一半给林母,做她和林皓月的私用,自己手里有钱想要什么便买了,也不用等着林煦炎回来再要。

趁天色还早,林煦炎去河里揽淤泥运到地里,他和夏清忙铺子里的事基本上两日回来一次,必须抓着空闲时间多干些活。

他多做些,林母能少累些。

夜里夫夫两人躺在一起,絮絮叨叨说些小话。

生活的新鲜感消散后,全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类的生活琐碎,林煦炎听夏清说今日花了多少,赚了多少,遇到什么人,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内心是无比充实平衡。

他喜欢夏清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生活中的琐碎,喜欢听他规划他们两人,这个家的未来。

情不自禁的林煦炎凑近吻在夏清的鼻尖。

对视间夏清主动靠近,从开铺子以来两人已经有大半月没亲近,今日又是在自己屋里,没太多顾忌,开了个头便有些收不住。

林煦炎更是对夏清没任何抵抗力,面对夏清的主动,他只会更加主动,没一会儿便亲做一处。

“哥哥。”

“宝贝,我在。”

夏清双手环住林煦炎的脖颈,眼里泛着水光,好不可怜:“再亲亲我。”

云雨将歇,林煦炎抱着他的宝贝入眠。

翌日,两人拉着一车兔子,赶在肉铺开门前来了,等早市最忙的时辰过后去送醉香阁定的兔子。

又过了几日,卤煮铺子开业有一月,四人收拾完关了铺子,岑水儿从他们房里抱出单独装卤煮铺子进项的钱匣子,沉甸甸的。

四人正襟危坐,瞧着小桌上奋斗一个月的成果,心里大致有个数,还是止不住的期待。

依旧到了满桌的铜板,不一样的是有些是已经去钱庄用铜板换回来的碎银。

夏清把碎银挑出来,让林煦炎用小称称重,余下的铜板分成三份,他、岑水儿、张立豪一人数一份。

最后合计,竟然有九两六钱,将近十两,这可是大大超过开业第一日的预算。

夏清眼里亮闪闪的:“居然有这么多,要是按这个算光是一年那不就能赚将近一百两了吗。”可真真是不得了,虽然不是纯利润,但光是看着都让人浑身得劲。

岑水儿也高兴,他从没想过嫁人后的日子是这样舒心的,丈夫疼爱、做他的后盾支持他想做的事,有关心他的干娘一家。

他想,在天上的奶奶能放心了,也会为他感到开心吧。

张立豪注意到岑水儿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抓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捏了捏然后十指相扣,提醒道:“可不要忘记了还要缴税。”

朝廷规定,二十税一的粮税,十五税一的商税,一年两收,不多但也不少,九两六钱得交六百七十二文。

虽是两家人平摊,夏清忍不住挎着小脸啧了一声:“钱还没捂热乎就得掏出去,可真不好受。”

几人看了夏清的小表情都笑了。

留了二两六钱做铺子里的开销,夏清和岑水儿对半分了剩下的七两,夏清揣着三两半舒尔又笑了:“咱有钱,该交多少交多少,哥哥走,给娘亲和阿月扯布做衣裳去。”

林煦炎揉了揉夏清的头,眉眼尽显温柔:“好,去买。”

一番商议觉得早些关铺子,全都回去,岑水儿和夏清两人挽着胳膊去买要带回去的东西,两个汉子留在家里做饭。

适合林母这个年纪颜色的布匹和适合小汉子的,夏清挑了两匹,岑水儿也挑了另外的颜色,掌柜的见是两个小哥儿还说能给送到家里。

两人道了谢,又去买了些糕点果子,天气日还给买了一大个甜瓜,没一会儿大包小包的提了一手。

只两人没注意,后面一直跟着个妇人,目光一直落在岑水儿身上,精明算计的脸上带着些迟疑,等两人进了一家脂粉铺子才止住脚步,若有所思地回了家。

“死哪去了,一日日只会偷闲。”

一个城镇有富人区,自然也有贫民区,庆丰镇的平民区在西北方的一个夹角巷里,名为百家巷。

这里多是住在镇子里既没有屋舍田产,也没有固定工作的住户。

从其他周边村子或是其他乡镇过来讨生活、手里又没有多的余钱的便会来这一片租房。

“老婆子,你就闹吧,哪天家都给你闹散了。”

“杨翠花,你个不孝的,婆婆娘也是娘,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

杨翠花习以为常,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一家子还指望着我过活,你儿子都不敢对我大呼小叫的,看清楚形势,现在可不是以前你当家做主的时候了。”

老妇气得嘴歪,抖着手想要从躺椅上坐起来,奈何双脚使不上劲,屁股抬起不到两厘米又重重坐了回去。

“不孝啊,儿子不孝,娶的媳妇儿也是个欺人的,”老妇拍着大腿干嚎:“老婆子我一头撞死得个清静算了啊。”

杨翠花掏了掏耳朵,老婆子一天要光打雷不下雨好多回,她径直转身回了屋。

屋里乱糟糟的,一个干瘦的男人翘着脚躺在木板床上,旁边还放了一半炒了糊黑的得花生米,嘴里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小调,不时抓几颗花生丢进嘴里。

杨翠花冲过去拧住马全的耳朵,凶神恶煞道:“懒汉,咋不去做工,晚上喝西北风啊。”

“痛痛痛,轻点轻点。”马全揉着被揪痛的耳朵是有气不敢撒,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

杨翠花想到在街上看到的也不管马全去没去做工了,一屁股坐到床上,压低了声音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村嫁到庆丰镇下头村子的那个不。”

“哪个,”马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婆娘又抽哪门子的风。

“哎呀,就,就是,”杨翠花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她也想不起来叫什么了,只一个村里多少有些关系,不过是近点的远点:“就我那表姐啊。”

“哦,表姐啊。”马全还是不知道,但要配合。

“我今天上街瞧见一小哥儿好像是她家孩子,好家伙那银子哗啦啦用出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还是在岑母白事上和同村一起过去吃酒时远远瞧见过,从那以后没在联系过,这都过去好多年了。

“你说他现在要是发达了,我们去走亲戚,是不是能捞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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