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王才人小产
“容儿。”李怀屿冲过去抱起席容，面色惨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王才人落水他没慌，席容摔了一跤他就跟漏了一拍一样。
“容儿，告诉朕，伤到哪了？”
席容脑中一片空白，还没从刚刚那一幕回过神。
刚刚那一下着实把她摔疼了，屁股砸在地上，腰磕在燕飞她们身上。
“皇上，臣妾肚子疼。”席容眼中泪水掉下，刚刚只觉得屁股疼，余劲过后却觉得肚子也疼得厉害。
刚刚她摔下去两脚岔开，想来是伤到肚子了。
皇后心里一紧，皇上将席容交给她，宫宴又是她一手举办，她难究其责，“传太医！快传太医！”
“皇上，王才人已经回画眉苑了。”
席容被抱到御辇上，皇后哑着嗓子：“皇上，这是御辇，不合体统，边上有……”
“够了！朕就是体统，一个轿辇，朕说容儿能用，那容儿便能用。”李怀屿顾不了那么多，容儿现在身子重，刚刚摔的那下又是实打实的。
“王才人那边就交给皇后了。”
皇后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为了那个孩子，她也会叫人医好王才人。
可怜李太医一把老骨头，好不容易趁着除夕休息一下，又被魏忠提着人到玉露堂。
李太医颤颤巍巍搭在席容腕上，面露难色：“小主这几日吃了什么东西？”
席容身子一抖，难不成有人给她下药了？
忙道：“燕飞，快，将那册子拿上来。”
李怀屿拧起眉峰：“容儿的吃住一向记了册子，平日里都有检查，如果混进了什么东西第一时间就该发现。”
李太医不顾李怀屿说了什么，只是拿起册子一一对应，但又的确没有问题，只能道：
“小主阴在于下，虚涩燥急。脉沉细无力，濡养无源。是胎像不稳之意，小主平日里身子健康，只是摔一跤不该如此，微臣即刻给小主再开一副安胎药。小主平日里，只能万分小心。”
“万分小心。”席容捂着肚子痛苦万分，“臣妾平日里已经万分小心，不敢与任何人交恶，事事都要忍气吞声，林美人不愿向臣妾行礼，臣妾也从未说过什么，还有花美人抢了臣妾的俸禄，皇上，她们为什么，为什么……”
李太医两边胡子一吹，连忙写了一个方子：“小主情绪不宜大起大落，微臣开了一个方子，小主喝了药，该好好休息。”
李怀屿只觉得心疼万分，这一幕实在和以前太过相似。
“魏忠，去查，还有王才人落水，都去查，朕这次绝不姑息背后之人！”
魏忠身子一骨碌，颤声道：“是！”皇上显然气坏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赤微嘴角下垂，神色慌张，显然王才人那边情况也不好。
李怀屿抬眸冷冷看向她。
冬日湖水冰冷，王才人本就胎像不稳，这一胎本就难保，“你说吧，朕不会怪你。”
“王才人小产了，至今还在昏迷中。”
“嗯。”李怀屿摸着席容肚子，至少席容的孩子还在。
刚熬好的药汁端进来，李怀屿拿过药慢慢喂她，嘴角有药汁流出细心擦拭，“容儿先睡一觉吧。”
药里有安胎安神的药材，席容喝了药很快昏昏沉沉睡了下去。
……
玉露堂正厅，众妃齐聚，各个心怀鬼胎，唯有皇后一脸惶恐。
李怀屿坐在上首，皇后坐在她身边，其余妃子各自坐在边上椅子，桔御女跪在正中间，只见她泪流雨下。
桔御女力争其薄为自己辩解，褐色的眼里是数不尽的泪：“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不敢害席婕妤。”
那会前后拥挤互相推搡着，她也看不清自己前面是谁，只能被推着走，不小心踩到的东西，一滑就摔了下去。
结果不小心把席婕妤给害了。
李怀屿揉着额角：“容儿摔倒前，你就在她身后，你说不是你，那又能是谁？”
今日场面太过混乱，什么都不好查。
“王才人落水可有头绪了？”
皇后在他身旁道：“还未查到。”
“还未查到，今日朕的两个妃子都因此遭到迫害，就因为她们有孕，你们一个个便铆足了劲害她们！”
装着茶水的杯子砸在桔御女面前，霎时四分五裂，带着茶叶的水溅在她脸上。
“皇上，是后面人群推搡，臣妾不小心踩到了东西，才会一时未发现席婕妤。”
如果知道席婕妤在那，她就是被推到河里她都不敢害席婕妤一分。
林美人握紧手里的护甲，将那护甲小心塞进怀里，席容有孕了，起码她没有猜错。
就是不知，会不会那么好运。
李怀屿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皇后只能道：“你们都再去找找，桔御女说踩了东西，你去瞧瞧那地上会有什么东西。”
桔御女期盼着看着那领了命令离开的太监，要是能找到什么东西，她就能活了。
一盏茶的功夫，魏忠手里拿着盒子：“皇上。”
李怀屿将盒子的珍珠，珍珠成色极好，个个晶莹剔透，圆润光泽，能用得上这种品种的，也只有皇后和三妃。
皇后一怔，迅速自辩：“臣妾今日戴的是东珠。”
丽妃连忙将自己的珍珠拿出来：“这不是臣妾的。”
德妃摘下耳朵上的红珍珠：“臣妾今日戴的是红色的。”
贤妃冷冷一瞥：“臣妾没有带珍珠。”
这珍珠不是她们四人的，又会是谁的呢？
一道惊呼声传来：“常庆长公主，您衣服上的珍珠怎么掉了？”
李怀屿示意了一下魏忠，魏忠跑上去查看：“皇上，是长公主的。”
常庆长公主娇艳的面色突变：“皇兄，这不是我干的！”
“你们，你们。”常庆长公主照着她们看了一眼，“皇兄，你信我，我如果要害席容，怎么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盒子里的珍珠“啪嗒，啪嗒”尽数掉在地上，弹起来，再滚到了林美人脚边，告示着李怀屿的愤怒。
林美人看着这珍珠跟见了蛇一样，将脚缩回在桌子里。
“来人，把她打入冷宫。”
“不要！皇上，不是臣妾干的。”桔御女哭着求李怀屿，那珍珠不是她的，为什么还要把她打入冷宫。
“皇上。”
桔御女看向内殿，李怀屿面上紧张，急匆匆跑上去握住她的手。
“皇上，放了桔御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