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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德妃降位

“啊——”

丽妃吓得花容失色,幸好身后怜修仪及时扶住她。

翠微拨开他,给李怀屿和皇后让了一条道。

后妃跟在帝后二人后面,纷纷挤到周围看了一眼之后都瞥过眼。

白猫洁白得毛上沾了污血,嘴角处一直吐着血,身子抽搐不停,嗓子里一直发出细微地呜咽。

“雪子……快救救雪子,皇上……救救雪子。”丽妃扑在李怀屿怀里泣不成声。

“好了,别怕。”李怀屿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在白猫中毒抽搐时宫人便将猫抬了出去。

丽妃拦下他们,叫来两位太医:“本宫说了,必须救雪子!”

她姣好得脸上载满盛怒。

皇后眸光一沉,不顾李怀屿为难,命令宫人将白猫拿下去,“丽妃,人中毒尚且九死一生,更何况是只猫,本宫命他们好生安葬,你莫让皇上为难了。”

李怀屿将她按在怀里,示意宫人拿下去。

猫从席容她们身边拿过,到吕才人那边时,吕才人扶着椅子,单手捂嘴面色惨白。

“呕——”吕才人发出一声干呕。

席容心里担心,将她带到边上坐着。

皇后顾盼了一番,叫来太医为吕才人诊脉。

吕才人面容惨白,连连挥手拒绝:“臣妾看见白猫被吓着了。”

她两月都未被召幸,怎会有孕。

一个太医被分到吕才人这边,听到太医说吕才人未有孕提着的心才放下。

那边,李太医拱手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水里掺看了曼陀罗粉,里面剂量很少,该是不小心蹭到的。”

皇后一言不发,双眼锐利在德妃身上游走一番。

德妃刚悬起的心彻底放下心,她闭上眼睛叹气。

再睁眼时,她咬紧下唇,看向木兰的意思明显。

皇后道:“德妃,你还有什么要说得,便说吧。”

德妃愤概看了眼席容贤妃和丽妃,怒目灼灼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咽。

道:“臣妾不知这水里为什么会有曼陀罗粉,臣妾只愿皇上明鉴。”

胡婕妤斟酌些许:“皇上,许是下毒之人是想害席修媛和德妃娘娘,只是德妃娘娘身份高,对方又不敢明目张胆,这才放在了水里。”

“皇上明察秋毫,兴许德妃娘娘也是受害者呢?”

文鸳上前禀报:“主儿,在木兰房里找到了这个。”

贤妃拿过用纸包住的东西交给太医。

太医检查后道:“这正是曼陀罗粉。”

“这是木兰藏在暗匣里的。”

李怀屿目光狠厉:“德妃,你还有什么要说得。”

物证已在,刚刚为德妃说话得胡婕妤晃了神,默默退了两步。

她依附德妃为她做事,但并未想将自己搭进去。

德妃微眯了眯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舍弃一个木兰……

“贱婢!”木兰被她抽倒在地,“本宫待你不薄,你竟然毒杀席修媛,陷害本宫!本宫早与你说过,莫和他人发生过结,你倒好,背着本宫和席修媛,和她身边宫女訾议二位主子!”

“皇上,臣妾和席妹妹先前谈得甚欢,早早便言归于好,倒是这个贱婢,和席修媛的一个宫女私底下腹诽,才让臣妾和席妹妹又有了误会。”

木兰紧闭眸子,眸子里含了微泪,她没想到有天自己也会成为这枚弃子。

她微动唇瓣,哽咽道:“奴婢认罪,是奴婢记恨席修媛,当初奴婢和席修媛身边的婢子水芝闲聊时,水芝说……德妃娘娘侍寝时惹皇上不快,比不得她家主子一月被召幸两次,德妃娘娘用不得橙红色百合花,这才起了口舌冲突,席修媛不问是非命人打了奴婢,奴婢方这才怀恨在心。”

她将错处推了些到席修媛身上,席修媛管教无方,水芝挑衅在先。

“百合花一直由奴婢打理,奴婢挑好后,再将剩下地给修媛,娘娘瓶子里的曼陀罗是奴婢手上不小心沾上的。”

皇后眼里多了几分深思,微微挪了下身子,往贤妃身边靠近。

李怀屿阴恻看着德妃,冷戾一笑:“看来是朕错怪你了,既然如此,将这贱婢拖下去杖毙。”

“但你管教下人无方。”李怀屿指尖搭在佛珠上,顿道:“你作为她主子,任其谋害妃嫔和皇嗣理应同罪。”

德妃听到理因同罪时身子一时不稳。

众妃皆是一惊,难不成皇上是要将德妃一块惩戒?

李怀屿道:“念在你父亲有功,且你以往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次朕便从轻处罚,降为妃小惩大戒,以儆效尤。”

德妃松了口气,跪在地上叩首:“谢主隆恩。”

席容扶着手中镯子,上前道:“皇上,姐姐因毒杀而亡,臣妾便想求皇上,给姐姐死后哀荣。”

皇后道:“席修媛伴君多载,皇上自然会给她应有的尊荣。”

席容掩面起身,抹掉脸上泪水:“谢皇后娘娘。”

“容儿最是心善,莫哭了。”李怀屿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再哭,朕的心就该痛了。”

席容抬起脸,对李怀屿盈然一笑,似芙蓉清露、娇艳清丽。

李怀屿拿出帕子擦去她脸上泪痕。

席容捂着脸轻呼一声:“痛!”

他心疼道:“你瞧瞧你,哭了这么久,脸都哭疼了。”

席容面上一红,大庭广众之下,李怀屿当这么多人面宠她,不被嫉恨死才怪。

她叫赵太医配了些药膏送到玉露堂,李怀屿送她回去。

回到住处后,席容默默在宫人的服侍下洗面更衣沐浴。

席容靠在浴桶上,她一直紧绷着,现在终于得了片刻放松。

几个太监低着眉替她搓澡,她靠在浴桶边小憩。

……

“容儿?”

席容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上衣服已经换下。

烛火微暗,席容躺在床上,看着床幔下串成帘子的珍珠。

李怀屿眸光深沉,席容转过脑袋,糯糯道:“臣妾困了,皇上还不来睡吗?”

席容眨眨眼睛,李怀屿坐在她身边。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声道:“困了,睡吧。”

席容掐着指尖,面上镇定,心里却无由慌忙。

李怀屿回来后,是在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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