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西山老魔
自打穿越过来，便诸事不顺，遇到的人也是一个比一个坑。
眼瞅着那几条大汉围住了莫秋迟那坑比，王霸天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幸灾乐祸起来。
报应！让你丫坑老子，打死活该！
不过话说大师兄应该快到了吧？自己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
“你……你们要干什么？”眼瞅着几人提着明晃晃的刀子越走越近，莫秋迟总算是慌了，他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道，“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否则……”
“否则尼玛！”虎哥看见这家伙便一肚子气，反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恨恨地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老三也不会死！踏马的，你这灾星！”
一连十几个耳光抽在脸上，莫秋迟那原本挺帅气的一张脸，瞬间肿成了猪头。
“虎哥，让我活剐了他！祭奠三哥的在天之灵！”一小弟说着便要动手，却被虎哥一把拉住。
只见他摇了摇头，阴笑道：“哪能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说着把目光转向水潭方向，阴恻恻地道：“把他绑了，丢进去！给老三做个伴。”
“好勒！”
几人说干就干，很快便将捆得跟个粽子似的莫秋迟带到水潭边，一脚将其蹬了下去。
“哗啦”莫秋迟落水，溅起半人高的水花，眼瞅着那家伙挣扎几下沉了下去，几人这才放心离开。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王霸天暗自皱眉，再次看向四周，依然不见石惊天的人影。
不由得心生疑惑，这比该不会不来了吧？这可是他未来的手足兄弟啊！就这么让他活活淹死？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还是不见有人来。
王霸天本想置之不理，但终究还是心肠太软，噗通跳入水潭中，将还剩半口气的莫秋迟捞了上来。
当然上岸时，还不忘顺手把那装有千年人参的盒子捡了起来。
毕竟自己费心又费力的，收点报酬也不算过分吧？
此刻的莫秋迟肚皮涨得滚圆，一双眼睛白眼直翻。嘴里一边往外吐着水，还一边嘟嘟囔囔似乎在说着什么遗言。
王霸天凑近一听顿时乐了，这家伙嘴里说的竟然是——我需要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是不可能的，大耳刮子倒是舍得。
王霸天一把将其揪起，噼噼啪啪先扇了十几个耳光，又照着眼眶一拳，然后一脸和蔼地问：“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要不要再给你来点猛的？”
说话间，一只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肚皮上。
“别……”莫秋迟哪里还敢耍小心思，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嘟囔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咋还动起手了。”
“我没空跟你掰扯，你自个儿再这好好待着吧。”王霸天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哎！等等！”莫秋迟急忙起身追了上去，揉了揉已经失去知觉的腮帮子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你我无缘，没必要，就此别过。”王霸天这时想起了之前白芊柔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直接原封不动将其搬了出来。
“哎呀，别的呀！等等我。”莫秋迟跟个狗屁膏药一般又黏了上来。
“你还有什么事？”王霸天停住脚，一脸不耐烦地道。
“呃，古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的性命……”
“哦？那你想怎么报答？”王霸天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此刻的莫秋迟形象实在不敢恭维，乱糟糟的头发上沾着水草和淤泥。
一张脸肿如猪头不说，还满是鲜红的巴掌印，嘴唇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咬了还是打的，如同两条陈年腊肠，乌黑发亮，挺着个大肚皮，宛如怀胎十月的妇人。
整个人看上去，既可怜又滑稽。
莫秋迟干咳一声，低下头，捏着衣角，面带羞涩地道：“实不相瞒，在下守身如玉二十五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好一个以身相许！老子救了你，居然还想这种好事！
恩将仇报是吧？这种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王霸天被他气笑了，转过身，歪着脑袋道：“意思，我还占大便宜了？”
“那可不……”
“得了，天黑了，赶紧找个地方躺着，梦里啥都有。”王霸天说完，不再理会这不要碧莲的家伙，转身便走。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王霸天猛地将腰间的短刀一把，冷声道：“别没皮没脸！我认得你，我手中的刀可不认得！”
这小子的人设就是个墨迹人，王霸天可不想和他有过多交集，还是留给石惊天结拜吧，也只有他才受得了。
“别……”莫秋迟停下脚步，连忙摆手道，“其实我就是告诉你，我那千年雪参……”
“什么你的？”王霸天立马打断他的话，纠正道，“在我手里，那就是我的。还有，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偷这玩意儿用来干嘛。”
听到‘偷’这个字眼，莫秋迟顿时心生不快，嚷嚷道：“什么叫偷？我等江湖中人，那叫拿，你懂不懂什么叫拿？就是……”
眼瞅着对方又拔出了短刀，莫秋迟脖子一缩，赶紧把废话咽回了肚皮。
原剧情里，莫秋迟被石惊天所救，为了感谢他，就献出了千年雪参。
然后石惊天用得来的东西，救了水月山庄庄主南天离的老命，为了报答他，南天离将至宝避水珠赠送，同时孙女南乐蓉对其一见钟情……
可以说莫秋迟就是石惊天生命中的贵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雪中送炭，不但让他得到至宝，还俘获了女神芳心，可谓名、利、色三收。
不过可惜，这一飞冲天的机会，他却没抓住。
当然，这泼天的富贵，王霸天自然不会放过。
不为别的，就那一颗避水珠。
有了它，只要含在嘴里，可在水中来去自如，自由呼吸。从单栖动物瞬间提升为两栖动物。
至于其他的，王霸天还真没放在心上。
思索片刻，决定先去水月山庄，以免夜长梦多。
“那个，女侠，你去哪儿呀！”
“水月山庄。”王霸天头也不回道。
“哎呀，那你带上我呀！”莫秋迟再次黏了上来，笑嘻嘻地说，“此去水月山庄路途遥远，路上也有个照应不是？”
这话不无道理，更何况自己根本不认识路，确实需要一个向导。而且要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这家伙再不济也能当个炮灰。
衡权利弊之后，王霸天同意下来，同时不忘警告他：“你最好不要有别的心思，否则……”
“这你放心。”莫秋迟挺了挺身板，拍着胸膛道，“我莫秋迟虽然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做人的基本操守还是有的。”
“之前只是开个玩笑，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打今儿起，你就是我姐，比亲姐还亲的那种！谁要敢和你过意不去，我第一个不答应！”
“但愿吧。”这话有几分可信度，王霸天也懒得去考量。
反正他的打算是，到了水月山庄，得了避水珠便分道扬镳，至于以后见与不见，那就看缘分了。
“姐，我知道前面十来里处有家客栈，咱们可以去那边歇脚。对了姐，你还没告诉我你芳名叫啥？家住哪儿？今年多大？有没有心仪对象啊？要不要老弟我帮你介绍一个……”
一路上，这家伙喋喋不休，跟只苍蝇似的围着王霸天嗡嗡个不停，王霸天实在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直接拔刀“大义灭亲”了。
直到半夜，在莫秋迟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那家客栈。
本想让莫秋迟出点血，结果这家伙浑身上下摸遍了，就两个铜板，睡狗窝都不够。
难怪这比死皮赖脸要跟着自己一起，感情是个穷比！白嫖到老子头上来了，很好，这账记下了。
好在从石惊天那里得来的包裹里还有点银子，吃了顿饱饭，要了两间上房，洗漱一番后倒头便睡。
一夜无事。
第二天还没起床，忽然一道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将还在美梦中的王霸天惊醒。
“但凡能喘气的，都给本座粗来！”
这道声音久久不绝，在整个客栈内回荡，明显是内力深厚之人为之。
“踏马的，谁啊？”
“大清早扰人清梦，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尼玛死了！”
很快喝骂声一片，莫秋迟更是一马当先，顺着楼梯扶手滑下。
指着站在大门口负手而立的灰袍老头骂道：“老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大清早叫魂，信不信小爷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哦？”那老头缓缓抬起头，一对灰色的眸子看向莫秋迟，对视那一瞬间，莫秋迟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窟，身体一颤，险些跌坐在地。
“本座生平最恨那嘴贱之人，后生，下辈子说话前记得先刷牙。”老头说话间，右手一挥，莫秋迟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强大吸引力迎面而来，身体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就在他那满是脓疮的大手即将掐住莫秋迟喉咙时，忽然一根银针迎面而来，直刺老头左眼。
老头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微笑，大手一挥，银针在距离他眼球还有半公分位置，被他用两根手指稳稳捏住。
“雕虫小技。”老头随手将银针丢到地上，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那顶着个鸡窝头的女人，轻笑道，“敢向老夫出手，小姑娘，你很有勇气嘛。”
“大名鼎鼎的西山老魔，对我们这些后辈出手，传出去只怕是不太好吧。”王霸天倚在栏杆上，面带微笑地回道。
不错，面前这个老东西，正是原剧情中独孤玉燕的师父西山老魔。
此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
修炼了一门采阴补阳的邪功，之所以收独孤玉燕为徒，就是为了培养一个长期的炉顶，不曾想在练功时走火入魔，被独孤玉燕抓住机会反杀。
王霸天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慌得一匹。
之所以出手，倒不是什么圣母心发作，主要还是为了自保。
这老东西出现，必然是为了抓女子修炼邪功，以自己的姿色和实力，想跑基本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放手一搏。不曾想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