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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可你从前,不是这样

“三十万?你是在开玩笑吗?”

就在陆婉凝烦不胜烦的时候,突然有一道清澈的嗓音传来。

紧接着,是一身白色西服的顾乾锦,含笑走来:“哥,她没有眼光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觉得,这套礼服不值八百万?”

“不过巧了,我的专业与设计相关,对服装设计也略有涉猎,我正巧认得这件礼服。”

“这是vision品牌的当季新品,官网标价110万欧元,按现在的汇率折合人民币至少也要850万。”

陆婉凝听着顾乾锦侃侃而谈,尽管原本对他也并没有好感,此刻却还是心情舒缓了些。

以她倔强的性格,断然是不屑于解释这些的。

而顾乾锦就仿佛她的嘴替,帮她把她没说出口的都说了。

而她只需要淡淡应和一句:“他说得没错。”

陆婉凝目光扫过白玉瑶,最后又瞥了眼顾淮墨:“如果没有疑问的话,麻烦先让我去换衣服。”

顾淮墨见她显然是误会了他话中用意,一时间欲言又止,却又不得不松开了手。

他几乎已经想到了应该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陆婉凝。

可不知为何,看着陆婉凝干脆离开的身影,他竟然有一种,自己不够资格的错觉。

于是他只能在陆婉凝走后,沉声看向白玉瑶:“这笔钱我不会替你出。”

“如果赔不起,就让白家出。”说这话时,他看向了白英。

其中意味很明显,是要让白英把这件事情告诉白家的意思。

白玉瑶顿时脸色一白。

但此刻没有人去管她,包括白英。

陆婉凝做事向来都会以防万一,因此她除了身上这件,还带有其他礼服。

只是在她去换礼服的路上,身边又黏了一块牛皮糖。

顾乾锦在她面前,一改刚刚的气势,像只乖巧的小动物:“姐姐,我刚刚表现不错吧?”

“他们那些人有眼无珠,竟然看不出姐姐身上礼服的价值……但要我说,即便真的只是2万欧的礼服,有幸穿到姐姐身上,也应该升值十倍!”

陆婉凝面对他的无脑吹捧,不由失笑:“……你这些话,用来追女孩子应该很好用。”

“真的吗?”顾乾锦目光亮了一瞬,而后突然向她靠近了些许,原本清澈的嗓音被他压低放软,“那,姐姐……对你也好用吗?”

陆婉凝于是再一次感受到,原来‘蛊惑’这个词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

只可惜,她的心现在无心情爱。

她伸手点在顾乾锦的肩膀上,稍稍用力,将他推远了些。

而后话语毫不留情:“对我,这招没用。”

“……这样啊。”顾乾锦顿时看起来很是失落。

陆婉凝一边觉得他是演的,一边又不由觉得,她真该死。

面对这么清纯可爱的弟弟,她怎么就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呢?

陆婉凝叹了口气,最终斟酌着说:“顾乾锦,我想我得提醒你,至少目前,我还没和顾淮墨离婚。”

她不知道顾乾锦为什么认出她后就一直黏着她,也不觉得自己当年那短暂的几次碰面,能真的让顾乾锦念念不忘。

她更倾向于,顾乾锦只是因为这期奇妙的巧合,而对她短暂地产生了兴趣。

抑或者,是因为和顾淮墨天然对立的立场,而故意接近她。

但不论是哪种,她都不可能去回应。

顾乾锦却并不气馁,反而因为她的解释,再次面带笑容:“我知道的,姐姐。”

陆婉凝于是知道,自己的话显然他是听不进去的。

她叹口气,不再多说,找到休息室后,反手关门,将顾乾锦隔绝在门外。

等她再出来时,门口已经没有了顾乾锦,但当陆婉凝想起来宋义成提到的天台,准备去吹吹风时,却转而碰到了沉着一张脸的顾淮墨。

看他这阴沉的面色,陆婉凝险些以为他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来找她麻烦的。

结果他开口却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刚刚是想要帮你。”

陆婉凝反应了半天,才终于脑袋转过弯来:“顾总……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顾淮墨不置可否。

陆婉凝却觉得,最近的顾淮墨越来越奇怪了。

他有时候,正常地让她竟然觉得,他有点不正常了……

“但我说的也都是我的真心话。”陆婉凝念及自己刚刚的迁怒,此刻尽量平稳语调地解释了句,“白玉瑶就算跟我道歉,也不会走心,只会因此更加恨我。”

“所以我的确不在乎她道不道歉……但礼服白家还是要赔的。”

顾淮墨闻言语气坚定:“会赔的。”

陆婉凝并不知道他已经交代了白英,只是想想,白玉瑶向来是打肿脸也要充分胖子。

顾淮墨都开口了,她不相配也得赔,她赔不起,白家也赔得起。

因此,陆婉凝倒是不担心这钱她拿不到:“嗯,我知道。”

她随口应付着顾淮墨,转而说:“麻烦顾总让一让,你挡到我路了。”

于是,刚刚还觉得自己和陆婉凝之间气氛好转的顾淮墨,转瞬就表情一僵。

顾淮墨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最终沉声问她:“……你还准备闹多久?”

陆婉凝在此刻,竟然有一种,‘熟悉的顾淮墨终于回来了’的错觉。

她刚刚对顾淮墨好转一点的态度,瞬间又降回冰点:“顾总,有些话我实在是不想说第二遍。”

“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们。”陆婉凝想到白玉瑶和顾淮墨也有亲缘关系,于是说,“我有时候很怀疑,你们家的基因里,是不是有一组显性基因,叫‘自大’。”

顾淮墨听了她的话,脸色愈来愈黑,但最终困惑又似乎占据了主导。

“……可你从前,不是这样。”顾淮墨似乎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陆婉凝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但从陆婉凝的双眼中,他又的确看到了确切的怅惘。

她轻轻叹一口气,目光和语气难得柔和些许。

“但那是从前了。”陆婉凝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回应顾淮墨。

她其实还是无法全然释怀的。

可偏偏,她的爱与恨,都不够彻底,于是,既不能够为爱沉沦,也不能够纯粹地恨他。

她只是时而痛心,时而动摇,却又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梦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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