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作为你未来的国王，我命令你跟林宇一起净化这座城市！”
“你还不是我的国王，小子！就算你是我也不会接受这个命令！”乌瑟尔大声咆哮。
可怕的沉默，气氛紧张到极点。
吉安娜流着泪水看着他们。
“那我只能把你这种行为视为叛国了。”阿尔萨斯的话音冰冷而清晰。吉安娜惊讶地瞪大眼睛。
“叛国？”乌瑟尔激怒的说。“你失去理智了吗，阿尔萨斯？”
“是吗？乌瑟尔爵士，以王位继承人的身份，我在此解除你对军队的指挥权，并终止你的圣骑士的职务，从现在开始，由林宇·塞拉斯接替你。”
“阿尔萨斯！”吉安娜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你不能就这样…”
阿尔萨斯暴怒的猛然转身，丢下一句话：“就这样了！”
吉安娜瞪着他。而他却转头看向士兵们，在三人争吵时，他们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沉默着。“想要拯救这片土地的，跟我来！其他的…给我滚！”
吉安娜觉得头晕心慌。他真的要这么干。他要进入斯坦索姆，砍倒城里每个活生生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她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坐骑缰绳。
“阿尔萨斯，你做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决定！”乌瑟尔咬紧了牙关，脖子青筋直暴，他压抑教训学生的想法，转身准备离去。
阿尔萨斯无视了他，将目光转向吉安娜，搜寻着她的视线，这一刻——他回复了本来的自己，诚挚，年轻，还有一点惶然。
“吉安娜？”
一句呼唤胜过千言万语，既是询问又是恳求。尽管此时吉安娜的眼里，他已经陌生到可怕，他仍然向她伸出手。
她盯着这只手，想着这只手曾经温暖的紧握她的手，曾经抚慰她，曾经轻放在伤者身上，散放出治疗之光…
她却不能握住这只手。
“对不起，阿尔萨斯…我不能看着你那样做。”
吉安娜背过身，泪水盈满了眼眶。
阿尔萨斯脸上冷漠的伪装瓦解了，他的痛苦无从遮挡，震惊和难以置信显露无遗。
吉安娜强忍回头的冲动，发现乌瑟尔正用同情和赞同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乌瑟尔伸出手将她扶上马，那份坚定和镇静使她万分感激。
“吉安娜？”阿尔萨斯的声音在她身后呼唤。
吉安娜闭上眼睛，泪水怦然滚落。“对不起，”她喃喃低语，“真的对不起。”
“吉安娜？…吉安娜！”
她想要抛弃他。
阿尔萨斯无法相信。他一直以为她懂他，她一向都能理解他的。
他的思绪忽然飞回了他们成为恋人的那个夜晚，他们一起沐浴着稻草人橘色的火光，一起浸透月亮的清辉。他抱紧她，向她恳求。
别拒绝我，吉安娜。永远不要拒绝我。求你。
不会的，阿尔萨斯，我永远不会。
温柔入耳的话，可现在，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刻，她却做了相反的选择——她拒绝了他，她背叛了他。
该死，她不是也承认如果是自己的话，她宁愿在被瘟疫变异之前死掉？而现在她离开了他，丢下他一个人？
阿尔萨斯感觉到心脏仿佛被匕首刺穿般，在流淌着血液。一个念头不禁涌现——难道她才是对的吗？
这一刻，阿尔萨斯感到了迷惘。
骑上战马，乌瑟尔转身瞪了眼林宇，他觉得都是这个小鬼出的馊主意，才使他学生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此时林宇在他眼中如同恶鬼般十恶不赦。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小鬼！”
“吞下你无礼的言论，他可不是什么小鬼！”范克里夫、徐龙、咲良、所有兄弟会成员，整齐踏前两步，铠甲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摩擦声。
他们瞪视着乌瑟尔，齐声高喊：“他是我们的主君！”
被这股气势震慑，乌瑟尔不禁目光一窒，而他身后的骑士忍不住后退，接着下意识的想要拔剑。
连阿尔萨斯和吉安娜都短暂忘却悲伤，愣神地看着他们。
乌瑟尔皱了皱眉，抬手阻止了身后的骑士，深深地看了眼林宇，对他能力再次有了新的认知，这种对手下将士压倒性的控制力，就算他也远远不及。
“你们越过了一道危险的界限，阿尔萨斯，林宇·塞拉斯，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乌瑟尔，你错了，”林宇眯了眯眼，目光冷冽，“不是我们越过了界限，而是你在逃避责任！”
“我逃避责任！？”正想要走的乌瑟尔勒马停下，转身猛然瞪视着他。
林宇信步向阿尔萨斯走去，脚步沉重地踏在地面，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乌瑟尔，你明明清楚全城丧尸化，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然而你却在这种时候选择了逃跑，选择了将所有的责任推给自己的学生，推给自己的后辈——”
他的脚步声如同敲击在乌瑟尔心头的重锤，让他脸色难看，声音如同魔鬼般瓦解他的心灵。
他的话让阿尔萨斯犹豫不定的决心变得坚定，使他明白自己做法的正确性。
而吉安娜的眼神却出现了迷茫，她毕竟年轻，且太过于善良，很多事情的后果无法清楚明白，所以无法理解林宇的意思。
“乌瑟尔，你只是背负不起这个责任的懦夫而已，你只是在害怕——屠城对自己名誉造成的危害。”
这句话让乌瑟尔愤怒，然而张开口，他却不知如何反驳，他隐隐察觉，或许真的如这少年所说的那样…
不，这不可能，乌瑟尔马上否决了这种想法。自己只是无法容忍屠杀平民的残酷行为，这是不能原谅的行为！
林宇走到阿尔萨斯面前，年轻的王子此刻正因为有人认同自己而感动，有与自己共同思想的人而欣慰。
不过在下一刻，林宇却瞬间出手，击打在他的脖颈上，毫无防备的阿尔萨斯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一愣，接着大惊失色地拔出武器，“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