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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杀掉他,扶卫宴书为帝

有人越狱了?

程宁藏在暗处,观察着前面的情况。

别说他们,她也只有到早朝前的时间而已。

王喜去催卫宴洲上朝时,她必须回到临华宫。

可眼下的大狱,分明不好混进去!

看守备军的紧张程度,这丢的人应当挺重要的。

程宁盘算着,像从前打仗时摸清敌方的战况一般,默默计算着巡查换岗时间。

下一波换岗的侍卫从她面前走过时,程宁当机立断,将缀在最后的一个侍卫捂住口鼻,一击敲晕了。

将人拖到暗处,用最快的速度剥下他身上的衣服穿上,彻底伪装成了侍卫。

情急之下,方法虽笨,也只有这么先用着了。

她混入方才的那一队侍卫里,巡逻一圈结束,回到了大狱门口。

“有没有发现异样?”

“再去南边找找!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若是天亮前找不到李年,咱们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

李年?

名字有些熟悉。

姓李,李连北的儿子。

李氏不是已经判斩了,人还能跑掉?

程宁想到这,突然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哎——”

她捏着嗓子粗声粗气的:“大人,我要出恭!”

狱首周阔狐疑地眯起眼睛,看着这张戴着鍪胄的脸。

清隽的一张脸,不知怎么让人觉得有些熟悉,英气四射。

程宁的心跳怦然起来,她认得周阔,大狱的老人了。

不过从前没有打交道的必要,话倒是没有说过。

幸好她方才在宫里拿着螺子黛在脸上画过几笔,小小地伪装了一下。

果然,周阔只是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似乎只是将她当成了见过的侍卫。

反正不是逃走的李年他就不在意。

他也顾不上,不耐烦地甩手让她去了。

程宁一路绕到了大狱另一边的入口。

这一处人不多,只是出入看管比较严。

程宁是不知道老爹到底被关在哪个地方,但是她首先要先混进去才行。

看见她,守卫怒喝:“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

这个入口,一般都是给犯人送饭食出入的多。

平常没有大人物会来这里。

程宁依旧是那副粗嗓:“方才巡视的时候,此处似乎看到个人影,周大人让我来看看。”

那几个人一听,立刻紧张上了。

不由分说领着程宁进了去。

看了一圈,到了某处分岔路口,两个狱卒停了脚步。

“再往前不得了,里头关的是程家的人。”

程宁眸光一动。

另一个也劝:“我们没有见到什么人影,那李年应当不会跑回大狱吧,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两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但是迟了,程宁从后边给了一人一肘击。

她出手还如曾经那般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将两人摆成偷懒睡着的姿势,她绕过人,进了大狱深处。

越走近,程宁的心跳就越快。

拐过几个转角,是一处更为狭小的关押地。

几乎都是小小的一个个牢房,昏暗腥臭。

听见动静,立刻有人站起身来,喝斥:“什么人?站住,这里不接受探视!”

果然是被分开关押的,就连防守都是独立的。

卫宴洲应该铁了心不会让老爹有逃出狱的可能。

程宁稳了稳心神,答道:“今夜大狱有异样,周大人让我来确认程家是否无恙。”

方才外头的动静,这里也细微地听见了一些。

又见程宁穿的是带刀侍卫服,几个狱卒没有怎么起疑。

回答道:“回大人,此处没有异样。”

“带我一一查看一遍,确保逃走的罪犯没有混进来,否则要是出了上次的事,你们也担待不起。”

听程宁提起上次的事,狱卒不会不清楚是什么事。

程家的饭菜里被投放了有毒的菌子,差点吃出人命的事。

不由的都警觉起来,怕出什么疏漏。

“大人请!不过这牢门不可打开。”

“那是自然,打开门方便人跑不成。”

程宁就算有心救人,可是光大狱就几重看守,大狱外还有重重宫墙。

跑出去了还好,跑不出去惊动了卫宴洲,就只有一死了。

这一处关押的都是程宁的亲人。

之前程颐就是从这里带出来的,不过女眷又要在另一处。

似乎对于这样的巡视见怪不怪,牢里一副副熟悉的面孔,都没有侧眼看过来。

但是程宁在心底默念:二叔、堂哥、程家众多旁支.....

她眼眶一热。

太久没有见到这些人,骤然得见,却不能出声招呼。

直到停在最里面的一间。

里面那个穿着单薄,发冠凌乱,脸庞消瘦的男人....是程风绪。

比程宁出征前见他,要瘦了好多。

几乎可以用骨瘦嶙峋来形容,显然在牢里没有少受苦。

见有人过来,他睁着眼睛扫了一眼。

或许被人认不出程宁,可程风绪只用一眼,就能确定面前的是程宁!

“大人,没有异样,我们出去吧?”

程宁的指甲捏进了肉里,她忍着疼才能克制着不将那声爹叫出来。

狱卒在一旁看着,见她不动又有些狐疑:“大人?大——!”

程宁重复今晚的动作,将人敲晕了过去。

见她放倒了人,程风绪这才出声:“程宁?”

“老爹,”程宁蹲下身,声音苦涩:“时间紧,我直接问你,当日你究竟有没有谋逆?”

“没有!”

程风绪情绪激动:“没有就是没有,卫宴洲的皇位来的蹊跷,当时先帝崩,只有他在龙榻前,大殿下中风、传位圣旨,他都有机会捏造假的,程家谋逆,不过是他的欲加之辞!”

程宁抓住他的形容:“欲加之辞?”

为什么老爹会用这个形容?难道在谋逆前,还发生过什么?

程风绪避开她的眼神,脸上都是对卫宴洲的不满和恨意:“程宁,我没做错,错的是卫宴洲,先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他!”

“为什么?”

程宁直觉程风绪说话有保留,就如同卫宴洲说起程家谋逆同样有保留一般。

她不懂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至于为什么,你知道对你也没好处,你现在是不是被他册立为妃?”程风绪话锋一转:“杀了他程宁,扶卫宴书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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