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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祸起宫墙

躲是躲不掉的。

卫宴洲有的是方法逼程宁就范。

但是程宁是不可能吃软的,所以只能赢来。

最后将程宁摁在怀里逼着咽下那碗姜茶,她被辣的眼泪都差点涌出来。

“王、八......唔!”

卫宴洲将空碗递给王喜,接过春华的帕子替她擦掉唇角来不及咽下的水渍。

“恩,王八蛋。”卫宴洲从茶点里挑挑选选,选出一样甜的,塞进了程宁的唇里。

那姜茶确实辣,他光是闻着都感觉到了。

所以这个给她的舌松快松快。

他看见程宁吃酸话梅了,孟歆说害喜的时候嗜酸,是正常的。

就是不知道程宁自己会不会有察觉。

抱着程宁掂了掂,他刚刚想告诉程宁自己没有封高辛夷的理由。

是因为看她跪在别别扭扭跪在那的时候,感觉颇有几分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程宁。

将这样一个人困在后宫,也只是徒增无辜。

册妃多容易,上下嘴皮子动一动就够了。

但他的本意就不是想后宫有多少妃子。

当初立皇后,封妃子,都是因为刚上位,他要坐稳这个皇位,确实需要借助一些势力的迂回。

说是利用也好。

唯独程宁不是,程宁是他要仔仔细细安放于室的唯一。

现在他掌权了,就算不用封妃这一条路,要启用高家也是易事。

只是被王喜打了个岔,方才的情绪散了,现在再要他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

王喜无缘无故又挨了个飞刀,非常无辜。

“不是不处置谢轻漪,”卫宴洲说起别的:“只是朕手里的权臣许多还未站稳脚跟。”

宏图大业不是一蹴而就,泰山崩于前也不是一朝一夕。

谢氏根基深,牵扯的官员也如大树根茎,错综复杂。

当初他选了谢氏而非李氏,这个也占据一部分原因。

李氏是势头猛的世家,发展迅速,但是根基不深。

所以能快刀斩乱麻。

但是谢之云这个人却是实打实从谢家祖上接过来的百年基业。

牵一发动全身。

所以他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挖。

上次于冕的事也一样,为什么不直接找谢家的麻烦,而是要亲自入谢府找证据。

是一样的道理。

没到动谢家的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程宁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解释这个。

她被姜水荼毒的皱起眉松开了一些:“你在盘算动谢家?”

其实隐约也有猜测。

但是程宁没想到卫宴洲会对她说出来就是了。

这个人做事情向来果断,在谢家的事情上,却三番四次保了谢念瑶和谢轻漪。

程宁问:“你对谢念瑶和谢轻漪一点情分也没有?”

难不成一切都是虚以为蛇,故作姿态而已么?

卫宴洲一副:朕跟你讲朝事,你扯什么儿女情长的表情。

他说:“朕的是不是有情分,还要与你报备?恃宠而骄了吧熹妃娘娘?”

“摁在你腿上灌姜汤就是宠么?那你宠她们好了。”程宁双脚去够地板:“放我下去。”

卫宴洲偏偏不让。

“那你说,谢家你打算如何处置?”程宁放弃挣扎了,不然累死的还是自己。

“没有好处就想套朕的话?”卫宴洲捏她的脸:“你这个买卖是不是太好做了。”

“你要什么好处?”

程宁身无长物,要是钱肯定收买不起。

“亲我一口。”卫宴洲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合理,一点都不为难人。

春华看了王喜一眼,这次非常自觉地退出去了。

“......”

程宁不可思议地环视了一圈,道:“你知道现在是大白天吧?”

“哼,”卫宴洲冷哼:“朕的眼睛还没瞎。”

“那你怎么说得出口!四周围都是下人!”

卫宴洲只当她大惊小怪:“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想白天亲还是晚上亲,还得看他们的脸色?”

行行行,好好好。

此人脸皮程宁确实不应该低估。

她咬了咬牙,确实很想知道他对谢家的打算,于是拖起卫宴洲的手,在他的手背亲了一口。

卫宴洲:“......?”

程宁很有原则:“你只说亲一口,没说亲哪里,陛下最好不要食言。”

卫宴洲被她气笑了。

但是他这人在程宁身上向来没有什么道德,于是抓住她的下巴,自动奉上长长的一吻。

分开时,程宁气喘吁吁。

“若是顺利,谢家所有交涉的官员证据就快掌握全,你以为朕会放任他多久?”

程宁擦了一下唇,她想知道:“多久?”

“快的话入秋,慢的话年末。”

现在还未入夏,也就是说还需要大半年的时间。

程宁等不了这么久。

“怎么这副表情?你又在想什么?”卫宴洲捏她的脸。

“你怎么总好奇我在想什么?”

程宁拍开他的手,挣脱他的钳制下来,但是落地腿一软,幸好卫宴洲眼疾手快扶住了。

“因为朕有时候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卫宴洲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不要企图做朕不知道的事,程宁。”

像是警告。

程宁淡淡一笑:“知道了。”

那就做的不留痕迹好了。

这时候,退出去的王喜又进了来。

明明是与从前一样的步伐,可是程宁觉得他表情有三分怪异。

他微微一躬身:“陛下,有政务。”

若不是紧急政务,他不会这时候来打扰。

卫宴洲了解他,不动声色将程宁的手放了:“走吧。”

若不是被选秀的事情耽误,他此时确实也不该在临华宫。

不过偷得浮生半日闲。

程宁多看了两眼,行礼:“恭送陛下。”

等人出去了,她叫来春华:“方才你与王公公在一处么?可听到发生了什么?”

“未曾,”春华回忆着遥遥头:“一个侍卫跑来报的,这种事王公公向来仔细,我也不敢自讨没趣,就躲开了。”

“侍卫?”

若是政务,不该是承乾宫的内侍来请人么?

“恩恩!附在王公公耳边说了句什么就又匆匆退下了。”

程宁还是觉得事情有蹊跷:“王喜什么表情?”

“王公公看了我一眼。”春华没看出特别的:“估计怕我偷听。”

程宁点头,迈步进屋。

但是转身时衣带带倒了一只杯子,哐当碎在了石板上。

离临华宫远了一些,王喜绷了许久的表情再绷不住。

他心有惴惴,附在卫宴洲耳边耳语了一句。

卫宴洲脸色勃然大变:“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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