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和纳垢的交谈

光凭呆夫这点情报，滑头老大还是找不到霍尔斯，祂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又是两个灵能巴掌下去，于是呆夫的记忆又恢复了一点。

“有一支巡逻队，他们见过大泥团儿的战舰，他好像是在星系边缘玩儿...后来就没有看见了。”

很快，滑头老大就找到了巡逻队里面的小子，也帮他们做了记忆恢复术后，终于知道了他们最后见到大泥团儿的地点。

心中的不安越发加剧，滑头老大没心情干活儿了，祂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给基德、歪嘴和螺纹后，来到了滑头老大号上。

用上面的超大咔咔传送器，直接传送到了塔洛克星系，一百光年的尺度内，咔咔传送器传送小型单位的效率是最高的。

来到了塔洛克星系，滑头老大没有征调战舰，而是肉身在宇宙中飞行。

对于半神之上的滑头老大来说，只要星系中有大量的绿皮小子，祂就能调动几乎无尽的waaagh能量，宇宙空间这样恶劣的环境也和大气层内无异。

很快，滑头老大来到了巡逻队记忆中，最后看到大泥团儿的地点。

在这里，果然滑头老大心中的不安应验了，就算非常非常轻微，滑头老大还是感受到了亚空间的力量，这里有一丝神性残留。

有一位亚空间的神明将力量短暂的投射到了这里，力量虽然不大，但是阶位非常高。

滑头老大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识投入到了亚空间之中，顺着这一点点线索寻找力量的源头。

很快祂就找到了，这倒不是因为滑头老大很强，所以很快找到了，而是因为目标就没有想要隐藏迹象，所以才会被找到了。

“纳垢，你想要做什么？”滑头老大问道。

“我只是做了一件小事。”纳垢那带着痰的声音非常平和。

“小事？这么主动的干涉，不像是你的权柄和道路会做出来的事情。你也被奸奇蛊惑，想要在我的前方制造障碍吗？”滑头老大的话毫不客气，祂高傲的样子不像是面对一个亚空间邪神。

“我无意与你为敌，我也无意与一切生灵为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称我为父，我便满足他们的愿望。”纳垢的声音依然那么平和。

“散播瘟疫，杀死无数的生命。将健康的生灵变成满身脓水，浑身腐臭的样子。让他们被曾经厌恶的苍蝇、蛆虫、腐烂，所环绕、。你确定，这是向你祈祷的生命愿意看到的吗？”

“算了，我不是来和你辩论的，我的霍尔斯呢，你把他带到哪去了？”滑头老大的话语中有了一丝杀气。

“霍尔斯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宇宙中能诞生像他一样的生命形式简直是奇迹。这样的奇迹，不应该关在笼子里，他应该去见一见更广阔的世界。”纳垢耐心的解释道。

“这个世界，也需要像他这样的记录者。”

“霍尔斯...诞生的时候，那个用史古格精华浸泡的方案，竟然奇迹般的把所有的基因糅合在一起。这个过程...有你力量的参与。”突然间，滑头老大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他求生的欲望太强烈了。自然孕育生命，拯救一名想要活下去的生命是自然之理。”纳垢的声音中有了一丝慈爱，“你说到腐化、蛆虫、脓水，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个宇宙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得到，我的权柄来自自然，象征着循环与生命。但是，我的外貌却变成了生命厌恶的样子。”

“我成为了瘟疫之父，我的赐福也只是让那些本该死去的人，在这黑暗绝望的宇宙中感受到一些温暖罢了。”

纳垢的声音中突然有了一点狂热且奇怪的情绪，“美与丑，只是认知和观念的不同。在你看来，我的孩子们变得腐败、丑陋，但同时他们也不再被贫困、虚弱、疾病所困扰。”

“结果上，是好的。如果有一天，你能理解我，我也愿意带你走上这条远离痛苦的道路。”

滑头老大沉默了好一会儿，心中也感到非常悲哀。传统观念中，充满大爱的自然之神，在40k这个cao淡的宇宙中都被扭曲成了这个样子。

“感谢你救活了霍尔斯，你是霍尔斯真正的父亲。”

滑头老大感谢的话语被纳垢打断了。

“不...我不配，是这个银河孕育了霍尔斯，星辰才是他的父母，我只是被愚称为父的接生人而已。”

“好吧，但是我依然要感谢你...”纳垢是亚空间四神中滑头老大唯一觉得可以沟通，交流，说不定在以后合作的邪神。

在知道纳垢是救活了霍尔斯，而不是拐走了他后，滑头老大的敌意也少了很多。

“我们不能再交流了，你在登神的关键时期，还未登上神座，你的概念和权柄还未稳固，直接与我的交流会腐化你的权柄。沟通，应该结束了。”

滑头老大还有一下问题想问，纳垢却想结束沟通了。

“霍尔斯在哪，他还安全吗？！”知道时间不多的滑头老大大声问道。

“他走在记录的道途上，他很安全，我会保护他的。”

在交流结束的最后一刻，纳垢向滑头老大保证道。

而回复纳垢的是滑头老大的呐喊，“记住纳垢，如果霍尔斯有什么三长两短，俺不会放过你，俺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了霍尔斯的存在！”

从亚空间中退出来的滑头老大，心情还是有些焦急的，毕竟霍尔斯离开了。

不过，作为四大邪神之一的纳垢，有祂的承诺，保护住霍尔斯应该问题不大。

然而，更严峻的事情落在了滑头老大面前，纳垢都在说祂已经处在登神的关键时期了，难道登神是无法避免的了吗？

祂可能需要定下一个概念，来作为登神的权柄。

失去自我、失去自由、被概念束缚，还要支付大量的代价...

滑头老大有点头疼，祂还没有决定好自己未来的道路，怎么突然就要毕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