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湖恩怨 116章风韵犹存的老鸨
差点摔跤,来不及反应,将一只手扶在房门外发出的声响,王德霞满以为会惊动正在房间内办事的弟弟王德明。吓得王德霞,急忙抽出扶在房门上的一只手,调整好自己姿态,继续恢复偷听的位置。
她恨自己不小心,万一惊动情绪极度紧张的弟弟,那弟弟和小兔小马姐妹俩的好事,不是被自己发出的响声给打搅了吗?她是过来人无论是马占奎还是军爷,伏在她身上的那一会,绝对害怕外边突然闯进来的是自己的大太太二太太之类的人。
至于,碰到官府来人查办,嘿嘿,不瞒你说,这伙人最不怕的就是官府之人。因为,他们和自己一样,都喜欢背着家里人,来妓院销魂一刻,那真的叫个千金难买。大不了,自己赊店银子,为官府查办之人请客。
送上他们喜欢的美女,丢给他们银子买单,便是万事大吉。
有时候,也碰到难缠的官府之人,专门给他们这些道上人穿小鞋。故意安排捕头在此埋伏,专等有人上钩。然后,突然出现在他们房门口,破门而入,现场抓获,仅仅是为了多罚他们一些银两。奶奶的,时事八节只要忘记一个节日不送礼,嘿嘿,你看官府找不找他们。
给江湖人搭节目,乃官场上的人的拿手好戏。防不胜防,一万不怕就怕万一,是江湖之人的口头禅,为的只是官府尝到敲诈勒索的甜头,使得断断续续,大大小小官府互相模仿。一个月,能被来自不同部门的官员敲诈,像马占奎这种货色不知道经历多少次。
不过解决官府的人,最好打发。不好打发的是:自己的贱内,长房大太太,被他们逮到,那才叫个头疼。
王德霞摒弃呼吸,怎奈,里面听不出一丁点动静。
嘿嘿,都说小和尚吃斋念佛不干坏事,怎么样,在女人面前,什么男人都控制不了。王德霞以为他弟弟制服了小兔小马,或许,这一阵子,他弟弟和许许多多男人一样,把小兔小马都给上了。弟弟二十一二岁,猛虎下山的年代,王德霞捂嘴暗自偷笑。
她以为,想给弟弟成个家的计划,终于达成了。
只要小兔小马被弟弟有了第一次,接下来的事,用不着弟弟多操心。女人嘛,有了第一次,不管你是强迫的,还是被动的主动的,或者是直接的主动,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就没那么烦神。再后来,会慢慢接受。
信心来自于命运的安排,是华夏子孙认命学说中的荒诞人生,盲从生活。
王德明,套在小兔耳朵里说了一些什么,小兔跟小马接着耳语几句。互相对视,和王德明一笑泯恩仇。
“你这个坏人,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姐妹俩突然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并对着王德明边追边打的样子。
王德明躲在门后,静待王德霞开门而入。同时,姐妹俩的一双眼,紧盯着房门口,观察房门的动静。王德霞以为房间静悄悄的没什么大碍,突然间从房间又传出两个姑娘的厮打声,心里想,应该是两个姑娘被弟弟办完事,情急之下再次和王德明厮打起来。
王德霞认为,该到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她整整衣袖,扳起面孔,“嘭”一下将房门打开。只见得王德明一只手抓住自己裤带,一只手捂着自己脑袋,一下子冲出房门。二话没说,他急匆匆地红着脸离开。如此这般情景,王德霞心里有了几分得意。
再瞧一瞧小兔小马,姐妹俩衣衫不整。举着手追着王德明,一只手抓住各自胸前衣衫。
沮丧着的一张脸,啼饥号寒,可怜兮兮。
王德霞心里发笑,但表面上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冷冰冰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你们俩这是怎么啦!”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惊悚而又同情面孔,急忙给小兔小马整理衣衫。“啊哟,女人们嘛,总有被男人戏弄的那一天。小兔小马,你们俩也不要太过认真。
这世界上的男女之事嘛,头一次谁都接受不了。接下来嘛,习惯了,内心里巴不得着呢!我,我的第一次,也和你们俩一样,接受不了。时间长了,慢慢地就适应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呵呵!”
王德霞笑了,她真的以为小兔和小马被她弟弟王德明给祸害了。
奶奶个鸡大腿的,这不正是她王德霞心里的期盼吗!
事已至此,王德霞怎么能不高兴。“姐姐,你不会把我们买个窑子里当窑姐了吧?求求你不要将我们俩丢在这里,只要找到活给我们俩干,保证听姐姐你的安排。算是我们姐妹俩求你了,丢在窑子里,我们姐妹俩干不了这活,求姐姐开恩啦!呜呜呜!”
“窑子里?那么怎么知道这里是瑶姐呆的地方!”
“你,你带来的那个小和尚告诉我们的呀!”
“啊!他早知道了啊?这个浑蛋,装得,装得挺像的吆。嘿嘿,算是怀才不露啊!”
“姐姐,瑶姐呆的地方,也有才人?”
“哦,那当然,七十二行嘛,行行出状元!”王德霞勉为其难地勉强解释道。尔后,“噗呲”忍不住笑出声。姐妹俩听了有点蒙。心里想,难怪你忽悠我们姐妹俩来到这里,却原来你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呀?要不然怎么可能将干这肮脏事的的人形容成怀才不露!
“呜呜呜,还有个怀才不露假和尚,害死我们姐妹俩了!”
面对姐妹俩的哭诉,别看王德霞表面上铁石心肠,其内心也是一攻击溃。
她摇摇头,叹息着:“唉,姑娘,别太死心眼噢。你们俩如果听姐姐的话,嫁给刚才那个小和尚。我想,小和尚他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刚才,嗯,刚才他对你们俩做了些事,那都是你们两将来要做的事。迟早,做女人的都有这么一天。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依我看,你们就认命了吧,啊......”
小兔不抬头,只是低头哭鼻子。
小马搂着王德霞,好像王德霞是自己亲人一般。姐妹俩相互交换一下眼色,小兔接着说:“姐姐,不能那。他,他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和尚。你说我们姐妹俩都嫁给一个小和尚过日子,外边人会怎么讲?大逆不道,有辱佛门。到那时,我们姐妹俩可就无地自容,羞死个人呐!”
“不要你们俩操心这个,后边还有我王德霞呢!何况,那小和尚就是我的亲弟弟!”
王德霞说完,整个人一个颤抖。
我去,我这不是告诉她们俩,刚才弟弟的举动,岂不是令她们俩怀疑是我干的吗?我去,既然告诉她们俩了又有何担心?在大河北妓院,既然带她们俩来了,要想走,除了跟着我弟弟结婚生子,难道还能有她们俩第二条路的选择吗?
“啊,姐姐的意思,让我们俩都嫁给你的小和尚的弟弟?”
面对小兔的问话,王德霞有些为难。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兔的话,才能使姐妹俩定下心来,诚恳接受。既然捅破窗户纸,她也不隐瞒。索性,打开窗说亮话:“要不这样吧,你们姐妹俩嫁给我的两个弟弟,我敢保证,她们俩会对你们俩好上一辈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王德霞也绝不饶过他们兄弟俩,你们姐妹俩尽管放心。”
“不会吧姐姐,呜呜呜!”
姐妹俩哭得越发伤心,固然,她们俩是虚心假意的哭诉。干吼一阵,每一滴眼泪。
“好了,好了,让你们俩嫁给我两个弟弟,那可是我王德霞抬举你们俩了。倘若不从,不满二位,想走,你们认为还有可能吗?如若不愿意嫁给我两个弟弟,那,那我也只能叫来姐姐,有他安排打手伺候。到那时,你们俩及时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想嫁给我弟弟,他们不一定要。
这里面的规矩,就是陪男人睡觉,不听话,打到你听话为止。
不想皮开肉腚,我的话就是你们俩的最佳选择。我以把话说尽,听不听,由二位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想通了,你们俩告诉我一声。我王德霞在姐姐家的妓院,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干不完的活,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俩在这牵扯。”
说完,王德霞一反常态,扳起面孔。
威风八面,气呼呼的“嘭”一声关上门。迈着矫健的步伐,蹭蹭蹭地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瞧她那得意劲,无非是在为他弟弟的手而洋洋得意。走几步,王德霞突然止步,她迅速回过神,却原来,她是忘记将小兔小马锁在房门里了。
小跑几步,王德霞“咔嚓”给房门扣上锁。
他有心给房门上锁,由于自己给两个弟弟选老婆,由不得别人插手。
锁门,王德霞将钥匙揣进自己口袋,若无其事地走了。小兔小马假装在房间里敲门:“咚咚咚”,“姐姐,姐姐,你不能这样待我们啦!不能!呜呜呜。”
小马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口,听一听外边动静。然后,对着小兔摆摆手。
“姐,她走了,外边没了动静!”小兔急忙跑过去,抱着妹妹,姐妹俩双双蹦蹦跳跳,破涕为笑。
王家大院,夜幕降临,这里依旧灯光灿烂。
妓院,每到夜晚,便是人流如潮。每一个房间的客人,带着姑娘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外边的世界,天塌下来,这帮人依旧留着姑娘,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王德芳穿着打扮,依旧花里胡哨。她脑后裹着小鬏,银色发簪,横叉小鬏中间。
上面的观音玉佩吊坠,系着红线,走起路来,在脑后左右晃动。
脸上粉白打底,红纸粘在嘴上,印出来的玫瑰色,显得中年妇女的成熟与大气。
微胖的王德芳,走起路来依旧风尘仆仆。
“快,给我把房间打开看一看,我倒要看看那一个不识趣的姑娘,赶在老娘头上磨叽耽搁接客。亚拉个巴子的,惹得我王德芳生气,没你们好果子吃。听话的,我王德芳绝不会亏待;吊儿郎当的,我王德芳绝不放过。给我开门,挨着打开门。他娘的,我还就不信了,都是女人,我能受得了的,她们就受不了?”
王德芳走在二楼的走廊里,嘴里骂骂咧咧,挨个查看房门。
身后,跟着两个男人,还有几个女人。不用说,那男人就是像王德鑫一样,充当打手;那女的,定是伺候王德芳左右的小丫鬟。手拿着纸扇,走路扭着屁股的王德芳,颇有几分姿色。要不然呐,她凭什么被周德强看中。
三四十岁,风韵犹存,不减当年,或许,所有这些,来自于周德强从含苞待放时候起,就开始调教了她。
得来全不费工夫!
也不回避,尽管周德强多年的摧残,王德芳从周德强身上得到的不是男女之间的精神抚慰,而是彼此利用。充其量,她不过是周德强人生中的一道风景线,犹如昙花一现。现在,周德强也不当她是回事。
因为,自家里的年轻貌美的姑娘,比王德芳细润多了。老女人,没有男人看得重,是动物喜新厌旧的本能所致。
人生,不过是一场不间断的选择。
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无论男女都不会放弃机会。周德强亦是如此,暗八门的扛把子的人,只要自己条件符合,决不放弃人生旅途遇到的另一半,包括王德芳。她现在的服务对象,不仅仅是过去的周德强,而是年轻力壮的家奴,佣人。
寂寞的夜晚,一个人一张床,免不了回忆周德强第一次霸占她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难熬的夜,他便叫来伙计。
给自己捶捶背,按按腰。然后,让她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过是对周德强在她身上的一种重温和回味,过去的,那即是过去。尽管,周德强给了她第一次的刺激终身难忘。她在其他家奴身上,哪怕功夫和力道再猛,也不会令王德芳找到情窦初开时的激情燃烧。
于是,她用完一个,再喊一个。
有时,情绪低落,他一晚上能换上几个,依旧找不到当初那份骨酥酥销魂一刻。
她不死心,继续找雇工。
且,趋向于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奈,小伙子哪有老态龙钟的王德芳那么会玩出花样,几经折磨,败下阵来。寄希望于得到王德芳一份赏钱,结果,被王德芳一阵臭骂:“奶奶的,小金刚麻面噱囊,怎么爬桥功夫一塌糊涂。去去去,再换一个!”
“啪”从抽屉里掏出几个大洋,砸到雇工身上。
那人被王德芳训斥一顿,心里不爽。
我已经算是卖力了,怎奈老鸨对男女之欢上瘾太大,难以满足。草草了事,败下阵来,令自己带着羞愧之心,低头穿起衣服就走。见得几块大洋砸向自己,恨不得来一句:老鸨,你,你再生一回气,再砸几块大洋给我呗!
嘿嘿,那是心里话,嘴上有谁赶在王德芳面前说出口,真的是老鼠摸猫屁股,胆子不小。
“你们几个,接客了没有?”
“妈妈,我,我们两个都接客了。唠,大洋在这里。”
“去,给老娘拿过来!”
“是,太太!”丫鬟闻声而动。
“都给老娘听着,赚多赚少,是你们的造化。客人多,现大洋少不了你们。妈妈给你们收着,年底,给你们一起结算。该妈妈提成的部分,妈妈也不会客气。应当给你们的部分,妈妈绝对不贪一分。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伺候男人的不易?特别是伺候那些官府的皇亲国戚,上得来床,是死去活来。下得了床,是上气不接下气。唉!”
“谢谢妈妈恩典,小芬小风仅尊妈妈教诲!”
“唉,这就对了嘛!女人嘛,雪花命,飘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做别的男人的妻子,老婆,还有个管束。在老娘这里,除了我王德芳,这里都是你们的天,你们的地。把男人的裤袋解下来,再把男人口袋里你想要的东西掏出来,那才是做女人的本事。嗯嗯,听话,好好干!”
继续往前走,来到小兔小马的房间,丫鬟上去敲敲门,里面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