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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江湖恩怨 118章压寨夫人流落赵家墩

王德霞尽管受了委屈,她始终没有在王德芳面前,解释自己当天为什么要将弟弟和小兔小马关在一起的原因。

在王德芳看来,王德霞不过是和她一个思路,将新来的姑娘交给王德鑫,是让王德鑫协助自己将姑娘调教好。要不然,当客人看中她们的时候,又是打,又是哭闹,搞得客人一点心情都没有。

弄不好,碰到烈性女子,跳楼丧命,银子没赚到,还落得个逼死人命的骂名,王德芳不是没有经历过。

她根本不知道,妹妹王德霞跟她的想法不一样。

虽然姐姐将王家大院整理得灿然一新,大弟弟王德鑫,醉生梦死,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将振兴王家大院的重任交由与他,王德霞对他失去信心。倒是姐姐王德芳,因为王德鑫对她开妓院有功,时常稍加赞赏,无可厚非。

可这远不如作为王家自己培养出继承人的要求,无从救药。

倒是做和尚的二弟王德明,还有调教的可能性。

为了给爹娘留有王家香火,王德霞受点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因此,她不当着人与姐姐王德芳争锋,主动承认错误,不是她心甘情愿。心里或多或少对来自姐姐的态度,王德霞难以释怀。决定离开王家大院,王德霞已经为自己做好准备。

至于哪里是她的栖身之处,王德霞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她去马占奎那里小住几日,也不至于被马占奎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赶出来。

再说了,现在的王家大院,不是原来一把大火烧得只剩灰烬。两个弟弟五大三粗,他马占奎再想欺负老娘,还要在手里掂量掂量。王德霞主意已定,咔咔咔,大步流星地从王德芳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可惜,王德霞走了,王德芳并没有引起注意。她还认为,王德霞和从小没什么区别。等她驴脾气过去了,即回到自己身边发嗲。

只要第一时间看不到姐姐,便是哭鼻子到处呼喊。

有时候,自己被她哭得肝胆俱裂,气急败坏之时,“啪啪”甩妹妹两个大耳光,她也不敢轻言离开自己半步。王德芳忘了,她是被周德强培养出来的。那么,妹妹王德霞,同样被马占奎培养出来的。

都是在狼窝里长大的孩子,身上的狼性思维经久不衰。“二姐,二姐,你,你别走呀!”

王德明尾随其后,见得小兔小马没找到,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王德芳没有检讨自己。

她反倒认为,兄弟姐妹之间的事,没有隔夜仇。跟夫妻俩吵架没多大区别,吵一架,睡一觉,第二天忘记得干干净净。王德芳作为大姐,她满头脑铜臭,忘记了对王家大院最终的归属,考虑欠妥。

那么,小兔小马到底哪去了呢?

真的如王德芳所说,是被沿途盯梢王德霞带回他们的人接走了吗?

天方夜谭!

在乌金荡,连她们的母亲马大花都不存在,姐妹俩撂棍子也砸不到一个熟人,又有谁会在马大花死后,关心起她们俩?孙雨娟么?没有必要,根据孙雨娟的脾气,恨不得把包括舅妈之内的来自胡家大院的人,全部折磨致死。小兔小马的出走,是孙雨娟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达到目的。

她没理由为小兔小马的离开而派人跟踪,与孙雨娟在乌金荡的利益不相吻合。

对孙雨娟来说,她对小兔小马恨到极点。听二东成说舅妈马大花投河自杀,她急忙去看个究竟。不是作为外甥女,可怜舅妈想不开,而是对舅妈马大花之死,她内心里兴灾惹祸。至少,没用她亲自动手,将舅妈弄死,孙雨娟除了顿感不够解恨之外,没半点怜悯。

对虐待自己的两个表姐姐,孙雨娟根本就没有同情过她们俩一天。

先整死舅妈,然后,再在两个表姐姐身上下工夫,让她们俩生不如死,是孙雨娟在被马书奎践踏之后的刻骨铭心的世仇和决心。她带着吃奶的孩子,跟着接生婆来到赵国登的赌场,被王德霞嫉妒。关键是那赵国登每每一双眼,从小兔小马胸前一瞥而过,总要停留好大功夫。

王德霞捕捉到这样的情景,心里诅咒赵国登:他奶奶个,我把姐妹俩丢在你们这里少说也得有几个月,你难道还没看够?王德霞哪里知道,小兔小马姐妹俩始终住在一个房间。

从不喝赵国登端过来的茶,从不吃赵国登送过来的饭菜,姐妹俩无论赵国登找什么借口,就是不分开房间睡觉。

搞得赵国登一段时间,对小兔小马无计可施。

硬着来,唯恐被其他佣人笑话。东家得有东家的样,搞得鸡犬不宁,传将出去钱行小街的人对他赵国登的看法,定将十人有九人吐弃他。所以赵国登并不急于得到小兔和小马,心里想,鱼养在水缸里,我还怕她游走?煮熟的鸭子,岂能让她飞走。

我跟你们姐妹俩来个放长线钓大鱼。

嘿嘿!

没想到乌金荡变化之大,树倒猢狲散。

马书奎不知道被来自什么地方的一股势力连夜击杀,压寨夫人落荒而逃。

王德霞和二东成,相继逃出乌金荡的芦苇滩。意料之外的突然住进赵国登的赵家墩赌场,搞得赵国登措手不及。这还不算,王德霞火急火燎地将小兔小马一起带走,赵国登失望至极,但又无能为力。

他知道,王德霞要做的事,凭他赵国登一己之力,无所适从。到嘴的鸭子,真的飞了!那么,王德霞为什么要带走小兔小马呢?

王德霞是谁呀?

来自男人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王德霞只要掸着眼,不用思索,当场就能判断出男人心里想的那些馊主意。与其说将小兔小马白白地留给赵国登占便宜,还不如送给姐姐的妓院去赚银子。王德霞当机立断,带着小兔小马,风雨无阻,骑马赶往夷陵镇。

赵国登一百个不情愿,无济于事。

他在钱行村做生意,靠的是旁门左道。

马书奎的乌金荡土匪被歼灭,对王德霞来说,算是一大损失。但是,后来的乌金荡出现了一位女中豪杰,道上人称双枪女魔头的人,给赵国登他们家带来的生意,远超马书奎的乌金荡土匪窝。王德霞在王二丫在世时候起,赵国登和她暗送秋波,两个人私底下幽会,如痴如醉。

本以为,王二丫已死,马书奎被身首异处。

那么,王德霞可以冠名大雅的登上赵国登他们家的赵家墩赌场的殿堂,应该是顺其自然的一件事。可惜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真的如王德霞设想的那样,或许,赵国登和王德霞强强联手,钱行小街的赵家赌场,绝对红极一时,赚得盆满钵满。

可惜了,王德霞容不得赵国登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尽管,那是所有男人的通病,王德霞绝对接受不了。那么,王德霞的这种脾气,是在什么时候被助长起来的呢?

不用说,她从含苞欲放时候起,被周德强引荐给马占奎。暗八门的把兄弟俩,霸占王家大院的亲姐妹俩,夷陵镇没有人敢对她们俩指手画脚。细皮润肉的小仙女,被两个老掉牙的大肥猪拱了,你说那两头大肥猪高兴得日夜睡不着觉,啊不过分吧!

周德强和马占奎,见的王德芳和王德霞,就像是捧宝贝一样的,小乖乖长,小乖乖短。

离开大太太和其他姨太太1视线,两个人整天泡在江小鱼的回春阁。

因为,那里才是他们俩销魂的地方。怀里抱着亲,下楼驮着走。吃饭用勺子喂,穿衣,他们俩一件一件地向伺候自己的老祖宗,都不敢有这么大的奢求。王德芳和王德霞姐妹俩,被马占奎和周德强惯出了娇滴滴的脾气,在过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恢复到原来的自己。

直到姐妹俩被双双抛弃,不得不重拾旧梦,回到无人惯养的曾经。

对王德芳和王德霞来说,看破红尘,是姐妹俩在接受和被抛弃之后的苦思冥想得出来的结论。理不清,思还乱。人生旅途,谁也不可能一线打到头。不同的时间段,认识和接触不同的人,都会得到不尽相同的结论和结果。

蚊子从姐妹俩眼里飞过,都知道公母的王德芳和王德霞,看男人看得比任何人要精准。

赵国登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王德霞一双犀利的眼睛。

见得王德霞带走小兔小马,原本想老牛吃嫩草的赵国登,眼巴巴看着王德霞将小兔小马扶上马。她一只手抓住一根马缰,滴嘟滴嘟朝着北方走去,妄自兴叹:“唉!多好的姑娘,只可惜......”

他自改自叹,转过身,只见店小二站在自己身后,赵国登立刻恢复到原来状态。

“东家,不必心灰意冷。咱们家,咱们家不是还有两个,两个娘们么。”小二讪皮讪脸,意在讨好自己主人。从小

二说着话的时刻算起,他的内心里何况不是波涛汹涌。男人见到女人,甭管地位高低,俊俏美丑,没女人瞎子是好的。有女人,万里挑一。据说,动物界的雄性只要遇到雌性,从不挑食。

人类和动物区别,他们不是无可挑剔。

而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异性,产生雄性激素。女人身上的荷尔蒙,也并非对所有来自异性的人而挥发。同样,要求符合自己的那个人,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店小二对东家赵国登说的话,何况不是他自己内心世界的展露。

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店小二不过是个奴才,条件不允许。一旦时机成熟,店小二疯起来不会比他主子差。

奴才,佣人怎么啦,在男人面前,是个男人就行。

“呵呵,你小子倒会替东家着想喔?不是我没有警告你,那个,那个接生婆,可不是你口中说的娘们。她,她可是六扇......”门字没有说出,赵国登发现自己即将说出接生婆跟他交代的话,即刻将一个门字咽回去。

望一眼远去的王德霞,赵国登哭丧着脸,没将小兔小马搞到手,煞是可惜,死不瞑目。

也罢!

孙雨娟怀里抱着孩子,看上去显得娇小玲珑。

奶奶的,老子朝思暮想,总有一天将马书奎睡我老婆王二丫的事,来个一炮还一炮。不想,这件事来得真是及时。

莫非,是菩萨显灵,为了满足我赵国登的心愿,将那孙雨娟送到我赵家墩赌场来了?

赵国登内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寻找机会靠近孙雨娟。幸好,那孙雨娟也不拒绝。

可能,是因为赵国登长得虽不算帅气,但比起马书奎,那赵国登更胜一筹。

让赵国登对孙雨娟欲望强力的地方,即孙雨娟是马书奎的老婆。因为马书奎睡了自己的老婆王二丫,赵国登发誓,必须要将马书奎的老婆睡到手。奶奶的,想好事,好事就来。但他同时又有一种担心,原来,那接生婆跟孙雨娟几乎

形影不离。住在他们家,一切费用,都是有接生婆来承担,赵国登没机会对她献殷勤。

无意中,他发现,孙雨娟怀里的孩子天天夜里哭闹。

接生婆也被这倒霉的孩子闹得难以忍受,便和孙雨娟隔开房间居住。赵国登一看,时机已到。他以哄哄孩子睡觉为借口,咚咚咚地敲开孙雨娟的门:“谁呀?是接生婆吗!”

赵国登咯噔一下,他奶奶的,我如果说是接生婆,他打开门一看不是,再将我赶走怎么办?

如果我说不是接生婆,是我赵国登,他很有可能直接拒绝给我开门,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索性,他来个支支吾吾:“哦,是我,是我!”

“吱呀”孙雨娟一只手抱着又哭又闹的孩子,一只手将房门打开。她惊讶地发现,来人不是接生婆,而是赵国登。

一双眼即刻从淡定中,露出惊悚:“怎么,怎么是你,东家!”

赵国登一个闪身进屋,紧跟着熟练地关上房门。

机会来了,哈哈,马书奎,你个王八蛋也有今天。他心里肯定的都自己说,或许孙雨娟今天非得属于他赵国登不可。“哦,孩子夜晚哭闹,大多是夜啼鬼附身。只要房间里有个男人,孩子就不会哭闹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说词,是从哪里学到的,只是为了糊弄孙雨娟现场临时发挥。

能将孙雨娟糊弄到自己身下,那他和马书奎的心头旧账,算是一笔勾销。孙雨娟好像被他的话所打动,居然,毫无防备地将孩子递到赵国登怀里。“屋里有男人,小孩子就不会哭闹,有这种说法吗?唠,那我就将孩子给你抱一抱,试一试!”

“啊!你这是要我哄哄你孩子吗?”

赵国登没想到幸福来得太容易了!

他没想到,孙雨娟会爽快地答应将孩子给他抱一抱。赵国登接过孩子,心里那种霸占孙雨娟的欲望越发强力,他知道只差一丁点他就达成了。手来抱着孩子,心里诅咒马书奎:“王八蛋马书奎,你现在看到了吧,我要弄死你的孩子,举手之劳。

我赵国登不像你毫无人性,对小孩,我赵国登不下手。但对你女人,嘿嘿,赵国登绝对上了她。

让你在阴曹地府看了,也是白瞪眼。

谁让你上了我们家王二丫?

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若未报,是时候未到。你死了,你女人和孩子都归我赵国登了。嘿嘿,不信,我们走着瞧吧!”赵国登抱着马书奎和孙雨娟的儿子,脸上装出笑容,内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把那个孙雨娟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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