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不能假定阿哈的行为,甚至在行为确认后
幽暗的宇宙中,燃烧着的陀斐特舰船正在朝它的目的地贝洛伯格,缓慢的前进着。
尽管那位紫发女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拔刀,但阿弗利特的舰船依旧在战斗中被破坏得不成样子。
阿弗利特从接到永火官邸的信号,将古董似得精美电话放在拿起。
从永火官邸的信号中传出火焰燃烧升腾的声音,以及话语:“敬爱的大公,您的永火官邸依旧如往日熊熊燃烧着。我们灼烧了一群名叫假面愚者的蠢货,将他们燃至灰烬,献给毁灭的恩主。”
阿弗利特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扶正他的单片眼镜。
他身上的火焰燃烧着,但话语却是冷静的:“漏洞百出的诡计,你们故意露出破绽,是想将讥讽的面庞摆在我的面前。愚者,你们的行为的确足够可笑。”
电话那边爆裂的火焰声隐去,取而代之的轻笑声:“大公,何出此言呢?你怎么能假定你忠实的部下是爱笑的傻瓜呢?”
阿弗利特的话语依旧冷静:“你们并没有屏蔽我的手下与我联络的通讯信号,我收到了他们最后的焰火,他们的余烬曾被启明者踩在脚下,在风中消散,彻底毁灭。”
电话那边的假面愚者完全不装了,笑道:“真是可喜可贺,他们投身了他们喜欢的命运。看来我们为那位启明者送上一杯酒水的行为是对的,他是个好人。”
“你们明明可以将通讯拦截,将话语伪装得更加逼真,而你们却只将诡计施行到一半,然后摆出一个个漏洞引起我们这段对话。现在你们满足了吗?”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声音,假面愚者轻笑道:
“并没有,大公。如果你能一一指出我们的漏洞,我会很开心,就像跟你玩一场游戏一样。但你并不会这么做,因为你马上就会挂断电话。”
“感谢你送我们的酒馆。”
“愿你死亡之时,欢愉之神为你裂开嘴角。你我都是行驶在自身道路上的愚者,丑角落幕,愿掌声不绝于耳。”
……
没等阿弗利特挂断电话,假面愚者那边率先切断了联系。
阿弗利特面无怒色,火焰蔓延至手中的精致古董模样的通讯设备上,将其烧成灰烬。
这是用于联系永火官邸的专用通讯,如今已经没有丝毫用处。
假面愚者期待他的回信,但阿弗利特对和假面愚者的闲聊并不感兴趣。
“父亲……”
在阿弗利特身前不远处,一件黑色的长袍敞开着,神秘地在空中轻轻摆动,一个制作精良,呈小女孩外形的人偶在其下被巧妙操纵,似乎拥有了生命。
紫色的火焰在黑色长袍的头部跃动着,刚刚发出了对父亲的呼唤。
阿弗利特看向他的孩子:“杜布拉,我最聪慧的孩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永火官邸不存在了吗?”
“你似乎真的将那里视作了家。”阿弗利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感慨。
阿弗利特注视着杜布拉:“你应明白,只有懦弱者才需要庇护所。永火官邸不过是在我们征程中,为了更高效地践行毁灭之路而设立的一个暂时的栖息之地,它在我们的宏伟目标面前,实在无足轻重。”
“杜布拉明白了。多谢父亲教诲。”
“嗯。”阿弗利特点头,“不必忧虑,我的孩子。我们从来就没有退路,永火官邸在与不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宇宙中还有生命尚未停止呼吸,还有文明在不断发展,我们需要点燃他们。”
杜布拉施礼,向父亲阿弗利特暂别。
留下阿弗利特一人坐在宽敞的主舰大厅中。
他凭空掏出一柄染血的细剑,细剑之上的血渍并非红色,而是灿烂的金色。
绝灭大君星啸不久前被[希望]一剑斩杀。
一位自称是新诞生的绝灭大君找上他,告知他,恩主因特殊原因无法肆无忌惮的投下瞥视,其实已经认可了他。
这柄细剑上有恩主胸膛流下的血迹,附有[毁灭]的伟力。
他从多方面验证,对方所言非虚。
阿弗利特在长久以来的毁灭路途中,与一些假面愚者打过交道,戳穿对方的谎言对他来说并不难。
他并没有感觉到对方是假面愚者,对方的确拥有者令使级的力量,甚至那份力量远超普通令使。
对方告知他贝洛伯格是[生命]垂迹之地,也是恩主给予他的试炼。
一开始他的宣言并没有传播到网络上。
但最终这份宣战宣言广泛传播,也并未出他所料,点燃一个弱小的文明很简单,而在众目睽睽下将其毁灭,这才称得上试炼。
这才对得起他手中这柄染有恩主神血的圣器。
————
仙舟罗浮,某处广场。
阮·梅看着不远处小雅,跟白言平淡地说道:“小雅很担心贝洛伯格。”
白言的视线和阮·梅相交在小雅身上,语气也很平淡:“这是阿哈插手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阿弗利特会输,所以阿哈一定给了阿弗利特底牌。”
阮·梅虽然兴趣不大,但还是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你觉得那份底牌会是什么?”
毕竟这有利于让她更了解白言,了解这位[生命]星神。
“我猜阿哈会把当初刺伤纳努克,也就是在纳努克胸膛留下刀疤的那柄细剑给阿弗利特。”
白言看着小雅和盲人女孩嬉戏,并补充解释道:“划伤[毁灭]的凶器被[毁灭]的信徒当做[毁灭]赐予他们的恩赐,对他来说或许是个可笑的事情。”
说到这里,白言翻动起自己的过往:“之前查看阿哈的那些藏品,其中就有那柄细剑。当时我想解析上面的纳努克血液,祂并没有给我,说是留着有用。”
“所以你依旧不担心贝洛伯格的情况?”
白言嘴角微扬,意味深长的微笑道:“你怎么敢假定阿哈给阿弗利特的那柄剑是真的?”
阮·梅通过白言,近日也对那位欢愉之神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但也不能假定那柄剑是假的对吗?”
“没错。为了掩人耳目,防止我看出来,也有可能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