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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弟弟

酒喝到了深夜,大概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又突然冒出个随时可以抹杀自己的系统,烦闷的情绪让江漫喝的比以往很多时候都要多一些。

楚叙川也陪着她喝了一些,倒是不算多,小酌为主,也怕自己喝多了江漫出什么事情自己没法顾及。

喝到后面还拦着江漫:“怎么一个劲喝闷酒啊,今天的事情让你心情这么不好?”

江漫推了推楚叙川试图将她酒杯拿走的手,不耐烦地说:“别管我,心情不好,我喝点怎么了……”

“不是不让你喝,今天喝太多了,明天睡醒了难受,想喝我每天都能陪你喝,乖!”楚叙川没有因为江漫的态度不好而不高兴,而是继续耐着性子劝着。

喝到最后江漫也没了太多力气,推不开楚叙川拦住自己的手,最后半推半就也便同意先回家。

楚叙川找了代驾先送江漫回家,这两天江漫父母正在国外谈一笔生意,本以为这个时间家里除了一些佣人以外不会再遇到其他人,没想到他们刚到门口,门直接从里面被打开,伴随而出一个男声:“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门内的男生很高,染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哪怕此刻冷着一张脸仍然能看出他俊美桀骜的五官,看见门外楚叙川正搀扶着江漫的手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不已,冷冷地质问他:“你怎么让她喝了那么多?”

“你姐想喝我拦得住吗?还是说你拦得住啊,江少爷。”楚叙川不甘示弱地看向江渡,眼底同样散发着越来越浓的威胁之意。

两人眼神互相充满狠意,气氛有些僵滞,无人愿意率先认输。

“嗯……想喝水……”直到江漫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才瞬间瓦解了这场眼神的厮杀。

“那我就把你、姐、托付给你了,照顾好她……” 楚叙川隐隐有些不爽,碍于江渡在家,自己无法越俎代庖,只好送江漫到家便离开。

江渡从楚叙川的手里接过江漫,轻轻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带着往家里走,没有再给楚叙川一个眼神,丢下一句“慢走不送”便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楚叙川看着眼前突然关上的门,脸上完全看不见在江漫面前时的如沐春风,眼神暗了暗,一下让人看不出他眼底蕴藏着什么情绪,只觉得周边的氛围又冷了一个度。

江渡揽着江漫在沙发上轻轻坐下,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的同时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你不是说喝多了头会痛?”

江漫喝的有些晕,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抱着水杯喝了几口之后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缓了缓神说:“佛曰,不可说,你个小屁孩不会懂的。”

江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总是拿江漫无可奈何:“我已经大四了,而且我只比你小三岁不到,我早就不是小屁孩了。”

江漫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道:“行行行,你不是小屁孩了……你今天怎么在家?”

江渡在读大学以后选择了住校,往年通常周末才回家,江漫没想到今晚会在家里遇上他。

江渡说:“大四没什么课了,我应该会经常在家里住。”

没说出口的理由是,因为江漫研究生毕业了,重新住回了家里,他便也开始回家里住,本来北寻大学离家也不算太远,此前江漫想要住校,他便也不想独自在家住着,反正也见不到她,一起住校还能碰碰运气在学校遇上。

江漫点点头,大四的课程确实比较少,这个理由也合理。

“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喝这么多?”江渡的声线蕴含磁性,又有些清冷,此刻却轻柔着声音询问江漫。

江漫扶了扶额,不再敷衍,有些疲惫地说:“嗯……遇到了一些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系统……命运……江漫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所不能,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力感突然冲击着自己,自己实在很难一下子消化。

江渡听到这个回答皱了皱眉,江漫从不会在自己面前提什么无能为力,此刻说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怕是真遇上了什么大事,试探着开口:“或者和我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上你呢?”

江漫听罢扯了个笑脸,摆了摆手道:“你还是小孩儿呢,你能帮我什么?我自己想办法吧。”

总是这样,江漫总是拿自己当小孩,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小孩了,自己也可以照顾她,也能替她排忧解难。

那个楚叙川究竟好在哪里,为什么他总可以站在江漫身边……

江渡表面不显,内心却汹涌澎湃。

“哎,不说了,我不太舒服,先去睡了。”江漫又喝了几口水,感觉眩晕感一阵阵传来,睡意也随之向她袭来。

江渡也无法再说些什么,只好扶着江漫回了房间,将其安置好之后才离开。

……

第二天江漫醒来时,床头柜放着一杯解酒茶和一张纸条,纸条写着:我先去上课了,醒来还不舒服的话喝点解酒茶,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有时候也可以选择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江渡

小屁孩。

江漫看着纸条,轻轻笑了一下。

其实江渡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是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

自己快三岁的时候,家里出了一件晴天霹雳般的大事——自己被拐卖了。时至今日,爸妈以为自己早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其实她记得很多,甚至很多细节。

她不知道是有预谋的拐卖还是随机选择的小孩,自己被抓走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一起被拐卖的小哥哥,她走出幼儿园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奔向来接自己的保姆阿姨,就直接被一双手抱进了一辆黑色面包车,自己如何挣扎哭喊都无用,车里还有另一个小男孩,两人很快被胶带封上了嘴,手脚被绑住扔在车尾,只有吃饭时才能被揭开。

车子一路开,一直开进了山里,才分别将他们丢在了买下他们的家里。

可能她年纪更小一些,而且是个女孩,买下她的“父母”并没有限制自己的行动,可山村外的山连绵不绝,看不到头,她不敢擅自出逃。

另一个小哥哥运气更不好一些,前大半年都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屋子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还被钉满了木条封上。

她总是悄悄去找他,她想,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也许可以一起想办法逃出去。而且,小哥哥一个人被关着实在太过可怜。

大半年后他们终于明白了,至少在表面上是不能反抗的,小哥哥也学着假装忘记了过去,又过了很久,他的“父母”才放下了戒心将他放了出来,对此前将他关起来的行为只说是他太小,两人出门干农活时怕他遇到危险。

又过了大半年,他们才终于找到机会,偷偷藏进一辆要出山去集市上卖菜的车上,车里堆满了菜,他们藏在里面并没有被发现。

车子停下准备卸货前,司机去上了个厕所,两人又偷偷溜了出来,找到一家便利店播出了她熟记于心的妈妈的电话,幸运的是,电话打通了。

被找回家里时,家里多了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弟弟”。

刚回家的时候,父母非常难过,因为自己的失职让女儿在山村受苦了整整一年多,每日带着忏悔的眼神望着自己。

在山里的这一年多时间,她已经学会了,有时候面对大人,应该要装傻才好。

她假装忘记了在过去发生的一切,她父母疑惑她怎么突然什么也不记得了,询问了医生,医生说她可能是遇到了太大的事情,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

这个理由,皆大欢喜。

父母终于不再每天愁眉苦脸,只是想着如何对自己更好一点,再好一点。

但她一开始非常讨厌自己这个“弟弟”,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哪里冒出来的,那时候的她也不清楚一年多的时间是无法让母亲怀孕到拥有一个快一岁的小孩的。

她只是在想,这个“弟弟”是不是自己父母当年已经放弃自己的象征。

“弟弟”仿佛很喜欢缠着自己,可自己从不给他好脸色看。

直到后来她偷听到弟弟的来历时,她才知道,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也经历了人生难以承受的生离死别,他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当时的她想,他们都没有好好被命运善待,也许他们,可以互相温暖对方。

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习惯将弟弟拦在自己身后,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为他保驾护航,仿佛这样做,她又一次拯救了当年孤立无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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