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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准备生产

赶到医院,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告知“假性宫缩”。

“医生,我老婆刚才真的很疼,您看要不要安排住院呀!我们就不回去了,我害怕在家里会有事”。于树着急万分,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生孩子又不是一下子就生的,假性宫缩是生产前很正常的现象,等出现频繁性宫缩你们再来医院”。

于树从科室出来,一家人围了过去。

刚才突然宫缩,于妈以为要生了,把一家人号召了过来。

而此刻,自己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反倒还有点饿了。

“能住院吗?”于妈问着于树。

于树歪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已经没事的人,很无奈的说:“假性宫缩,让我们回去”。

“回去?这怎么行,万一再疼来不及怎么办,我去说说”。于妈就要进去找医生。

“妈,医生不让住,就先听医生的吧!你和阿爸回家把秋天的东西都拿来,我带他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她应该也就这几天生了”。

“行,那我们先回去取东西”。于爸说。

丁麦白玛两口子困得直打哈欠,接着丁麦用着过来人的语气说他。“哥,当初白玛也这样过,不用担心,以后多生几个就懂了”。

于树摇头。“这一个都让她受那么大罪,以后不会再生了”。

“好男人!”丁麦朝他竖起大拇指。

“唉!我得给爸打个电话,这会肯定在家着急呢!”白玛拿出手机给丁叔打电话。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带我姐去酒店吧!有事给我们打电话”。丁麦揽着白玛的肩膀。

“好!”

两口子经过我,白玛拍拍我安慰:“姐,别害怕,既然有了孩子,这一关就肯定会过,加油!”

“嗯!”我点点头,鼻子又开始酸酸的。

其他人离开,于树走过来蹲到我身边,温柔的替我将开衫的扣子扣好。

我垂着脑袋,满脸愧疚:“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假的”。

于树心里猛地抽痛,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心疼不已。“乖乖,我们都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很正常,不怪你哈!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我摇摇头。

“不疼就好,我们这几天就在医院附近住下,先不回去了”。

“好”。

······

在酒店待了几天,宫缩时有时无,不过都是疼的不太明显。

每次于树在一旁心疼的不知所措,对着肚子里的宝宝就一阵数落。“你别折磨你妈妈了,等你出来了,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你现在消停点好不好?”

我忍不住大笑,突然下体异常,有液体流出。

笑声戛然而止,猛的揪住床单,神情紧张的看着于树。“阿树,有······有东西流出来”。

于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要掰开我的腿去看。

“哎哎!你干嘛?”

我连忙打开他的手,赶紧夹起腿。

于树慌张的解释:“我看看!”

我侧着身避开他。“你看什么看,你先问问医生”。

“好好!”于树手忙脚乱的去打电话,最后红着脸把手机给我。“医生问流出的是什么样的”。

这一问,也把我整害羞了,我拿过手机,进到卫生间里,脱去衣物看了看后,如实告知医生。

“这是宫颈粘液栓,可以来医院了”。

······

住院第二天,宫缩明显,出现三三三定律。

三至五分钟一次的频率袭来,其疼痛程度远超假性宫缩,每次持续三十秒,连续三小时,这样的体验足以让我感到恐惧和生不如死。

全身紧绷,疼痛到几乎无法言语。哀嚎声颤抖而微弱,每一次宫缩到来,就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捅在肚子上,还不是一刀致命而是慢慢摧残。

“啊~”。声音颤抖的发出,想要大声喊出,却根本没有力气。

“哎呦~哎呦~”。已经疼到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于树坐在一旁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睛通红的,如果不是来之前告诉他不要哭,只怕现在又得跟个小哭包一样了。

“秋天,疼你就咬我吧!”于树把手放在我嘴边。

“我······我······我没力气”。我撇过头去。

“秋天,喝点水吧!”于妈端来温水递到我嘴边。

“不······喝!啊~疼~疼死了我了~”。

“怎么样,开几指了?”江辞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

“才两指呢!”于树满脸心疼的回答。

“那再开一指就能打无痛了”。江辞走到床边,伸手碰了下我,用着调侃的语气问我:“真这么疼啊?”

“啊?”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甚至觉得她说这话居心何在。“你······你······你等着!”

宫缩又来一次。

“啊~疼~”。我用着一丝力气揪住她的白大褂,恳求道:“姐,用你的······权限,提前给我打······打无痛吧!”

她再次拍拍我。“再忍忍吧!姐是骨科,越界来妇产科,这不是吵架吗!”

不间断的疼了一天一夜,最后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迷迷糊糊好像看到我妈妈就站在身边陪着我。

“妈妈,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好疼啊!”

于妈站在一旁突然愣住,连同一旁的于树也迟疑着。

“妈妈,我听你的话了,我和阿树生孩子了”。

于妈明白我这是认错了人,但还是握着我的手,轻轻安抚着:“秋天,妈妈在,不要怕,我们都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终于在自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开了三指,医生刚过来打了无痛后,宫口就全开了。可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只觉得浑身无力,甚至连疼的反应都没有了。

我听到有不少人在说话,都是熟悉的人,他们都来陪着我,我还听说,丁叔和于爸去了纳金山给我挂经幡保佑我这次生产平安,所有人都在给予我最大的依靠。

于树在一旁握着我的手和我说了很多话,断断续续的只听到了一些。

他说:只生这一个。

他说:以后不会再让我受一点苦。

他还说:一定不要丢下他!

在去往产房的路上,轮子划过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就像是自己即将赴死的一样。

此刻清醒极了,想哭也哭不出,那股劲就憋在嗓子里。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拽住了于树的手,对着他喊道:“于树,我告诉你······保我!”

于树本就沉浸在心疼和悲伤中,突然就被一句话整不会了。

旁边年长的护士笑了起来。“这什么年头了,哪还有保大保小”。

我见他在犹豫,又说:“保我!”

“保保保!肯定保你,闺女,有妈在,肯定保你”。于妈推开于树挤到我身边安慰我。

临进产房,一股阴冷感扑了过来,那种由心底发出的恐惧涌了上来,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护士按了下去。

我嘶哑着嗓子大喊:“于树,我不生了,我不生了,我害怕,我好害怕”。

于树看着病床上的人被推进了产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这几天强忍的情绪,扑进于妈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妈,秋天,不会有事的吧!”

“妈,早知道就不让她生了”。

于树哭的可以说是梨花带雨,周路也等人看得直乐呵,纷纷拿出手机开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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