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恩怨(2)
季远听闻笑了,他本就长的好,一笑更是儒雅俊秀。
他语气温柔:“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哪怕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也是信任你的。”
洛颐想着,你在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怕闪到舌头。
但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地,洛颐说:“既然如此,那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
季远愣了一下,有些诧异,毕竟之前原主都对他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出一起吃饭的请求。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季远的拒绝在洛颐的意料之中,虽然季远看起来很好接近,实际上眼底的笑意却不见底,疏离而冷漠。
洛颐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在安静的氛围内,突然响起了一道很轻微的撞击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一顿,季远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衣帽间。
季远疑惑地问:“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洛颐随意的回答:“可能是老鼠吧。”
毫不走心的解释虚假的就像是泡沫,这豪华总统房,怎么可能会有老鼠。
“要不打开看看,到底是混进了一只怎么样的老鼠。”男人对她道,周身的气息温温和和,看起来温软又无害,在说到老鼠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读音。
很显然,不管洛颐愿不愿意打开,只要季远没有看到,以他多疑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洛颐唇色殷红,脸色雪白,笑起来很漂亮,很蛊惑,“那好吧,你自己打开看看就好了。”
季远推着轮椅过去,衣帽间紧闭着,完全看不出里面任何场景。
他眼底情绪晦暗不明,就在他伸手准备打开的那一刹那,站在一边的洛颐忽然一把拉住了季远的手,那手心冷得就跟结于湖底几百年的寒冰一般,将她骇得不轻。
这是一个正常人的体温吗?
啪——
几乎是条件反射,还没有等洛颐回过神,手背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下意识的缩回手。
季远的眼底,一闪而过亮光,冰冷得近乎犀利,像刀子一样可以割伤人。
等洛颐看过来,季远又露出温柔又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手背火辣辣的痛,从来都没有人这么重的打过她,洛颐看了一眼红肿地手背。
系统立马安抚:【娘娘!冷静!冷静】
洛颐露出微笑:【本宫很冷静。】
系统:突然感觉一阵阴风飘过。
“那可不行啊,毕竟我们可是要结婚了,季先生,你得习惯呢。”说着洛颐笑眯眯地又牵住了男人冰冷僵硬的手指,左捏捏,右捏捏,像个冰块,还有点粗糙,但是修长漂亮,还是可以忍受。
洛颐在心里给出来一个中肯的评价,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系统:重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而季远则盯着那在他手上作乱的手指,像是捏豆腐,不知何时,唇边的笑容已消失无踪。
面上表情虽有一瞬僵硬,然而很快季远重又笑了起来,只是这次的笑容淡然,挂在唇边很是轻忽,仿佛动动嘴就要掉了。
不动声色的把手用力的给收了回来,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与贵气,语气淡淡:“洛小姐,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说完不等洛颐再说些什么,操控着轮椅就直接走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确定人被气走了,洛颐这才打开衣帽间,缩在里面的男人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活像是在看什么负心汉。
洛颐:“……”
扶额,上扬的眼尾微挑,成了惑人的艳色,她歪着脑袋,像是笑,又不像是在笑。
“你是故意的吧?”慵懒的声线微勾,掺杂着说不清的冷意。
男人的表情一僵,眼神闪躲。
他承认,他的确有几分是故意的,毕竟像洛颐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如果运气好,而且洛颐又长得的……
男人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是多么的不情愿。
洛颐就这么看着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白了又红,羞羞涩涩的,不禁怀疑这位男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转身,把浴袍整理好,洛颐头都不转,“你走吧,这件事我不想有第二个人知道,否则的话,你知道我的手段。”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洛颐以为男人还算识相,不曾想背后蓦然贴上了一具温热坚硬的胸膛,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系统生怕洛颐鬼迷心窍:【娘娘!你要忍住……】
洛颐想都没想一把就把人给推开了。
系统:震惊脸jpg
男人被推开后脸色难堪又不解,“为什么?”
洛颐往旁边看了看,找出了钱包,掏出了一张卡,没有解释,“这里有二十万,你可以走了吗?”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洛颐,神色恼怒,“你觉得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的钱吗?”
洛颐冷漠脸:“除了钱,不要想着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
男人欲泣泫然,把卡扔在洛颐身上,眼眶泛红,转身就跑了。
洛颐尔康手:你起码穿着好衣服再跑啊喂——
系统看完这一幕肃然起敬,看来是它误会娘娘了,娘娘根本就不是那种见色起义的人。
洛颐:【没季远帅,竟然还敢抱本宫,小统子本宫跟你说好了。以后找男宠都是以季远为标准,明白了吗?】
系统:【……明白了。】
果然它就不该奢望这个女人有节操。
——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然地停在街边,在阳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它的外形沉稳,线条流畅,低奢至极。
“季总……”
司机看季远一直神经质的用丝巾擦着手,手都红了一大片,还没有任何要停的意思,不由的出声。
车窗的隔热膜挡住了阳光,折射出来的昏暗光线映出他俊秀却沉暗的面容。
司机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很奇怪,明明季总看起来很温柔,很好说话,却总是让他很紧张。
季远把丝帕扔到了一边,目光温和:“没事,走吧。”
司机看他淡然处之的样子,心尖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