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偷
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
“姐可以教你射箭,只是让你强身健体,你不用上山,家里一切有我,等姐挣了钱,就送你去县城读书。”李小小还记得以前没分家的时候,大伯偶尔会回来,他是不用干活的,回来就在他那屋里读书,好几次都看到年纪小小的李华文在大伯屋外,偷听大伯读书,一脸的羡慕。
后来她问过孙氏, 能不能让弟弟去学堂,孙氏听后直摇头,上学堂,学费一年都要一两银子,笔墨纸砚更贵,李老太是不可能让李华文去的,哪怕李华文再有天赋。
以前的李小小有心无力,可是现在她有能力,李华文这个年龄读书刚好,等攒够了盖房子的钱,就送李华文去读书。
李华文惊的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姐说挣了钱要送他去读书,巨大的喜悦来的太快,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姐,你刚才说什么?”
“挣了钱,送你去县城读书。”李小小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小小,你……。”李大海在一旁欲言又止,他当爹的又怎会看不懂李华文的心思,只是他没钱,供不起孩子读书,小小说了这话,如果到时候,还是没钱去读书,李华文不知道会多伤心。
“爹,你放心,我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送小弟去的。”她有空间在手,实在不行,拿些东西去换钱,总能想到办法的。
李华文见他爹也发话了,知道他真的可以去读书,开心的几乎要原地起飞,这比他吃十次肉,都要高兴。
吃完饭,孙氏去挑水,李若兰刷碗,李小小则去了李全福家,刚捉的兔子还在背篓里呢,小兔子还太小,要吃奶,喂奶不方便,她之前在李全福家有见到空置不用的铁笼子,想借来用一天,明天去县城再买一个。
到了李家,张婶子正在打扫院子,没见其他人,李小小说明了来意,张婶子向来是个大方的,拿来递到她手上,并说不用再去县城买了,用这个就行,李小小坚持要买,再好的关系一旦和金钱有关,时间久了,关系就变味了。
笼子挺大的,李小小找了些碎干草铺在一边,把小兔子放在上面,又把大兔子放了进去,大兔子可能是在背篓里憋屈久了,一放进去,就来回的跑,纵是如此,都没伤到一只小兔子,李华文找了个陶罐,放满了水,还割了一些兔子爱吃的青草,从笼子的缝隙伸进去,饶有兴致的喂它吃草。
李若兰墩在一旁看着那几只小兔子,满眼欢喜。
“大姐,小弟,这些兔子以后就交给你们了。”见着他们两个都喜欢,李小小笑着说道。
李若兰眉眼含笑,点了点头。
“二姐,我会照顾好她们的。”李华文保证道,像李华文这么大年纪,整天还真没什么事做,就是吃喝玩,给他找点事做挺好。
再过几天就是麦收了,家家户户已开始轧场,轧场就是找一片空地,最好是正方形的,用石磙压实了,泼上水,等水干了,这块地地质已变得较硬,等麦子收 了,就在这里打麦。
打麦是个累人的活,有些人家田地离的远,就得一趟一趟的背到打场的地方,人的力量有限,一次背不了太多,又没有牛车,往往一亩地都要背上几十趟,大大的增加劳动力。
这一刻李小小竟有些庆幸,还好李家没分她们好田,不然这会她就要去田地里干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小小说把兔子笼子放在门外面,兔子粪便味道大,她们一家人挤一间草棚,本就睡的不舒服,再加上兔子,晚上就不用睡觉了,孙氏不赞同,这可是一窝兔子,万一半夜被人捉了去,可怎么办。
李小小坚持不同意,主要是那个味道她实在是忍受不了,最后还是李大海心疼闺女,放在门外面,孙氏无奈只好把兔子放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
夜里,一家人都睡熟了,孙氏还是不放心,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小心翼翼的起身,去外面看上一眼,看到兔子还在,再回来睡觉,李小小睡觉一向警醒,每次孙氏起身她都知道,又不好提醒她,几只兔子而已。
直到下半夜,孙氏好像睡熟了,没再起来,李小小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不知睡了多久,又听到外面有动静,她闭着眼睛,本不想理会,可细听之下,发现并不是一帘之隔的孙氏发出的声音,而是在屋外,那音声很轻,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李小小一下子睡意全无,难道真有人偷兔子,摸黑找到自己的衣服快速穿好,穿上鞋子,悄悄的起身,慢慢来到门口,透过门边的缝隙往外看去。
门外果然有人,天黑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看身型应该是个女人,因孙氏怕有人来偷,兔笼子开口处,一圈一圈的绑了很多道草绳,此时那女人手里正拿着一把刀,在割上面的草绳,是刀割草绳的声音,惊动了李小小。
眼看着草绳被全部割断,那女人就要把手伸进笼子里。
“你在干什么。”李小小一把打开门,突然出声。
“啊。”那女人惊叫一声,吓得一下子扔了手里的菜刀,伸出的手猛的收回来,转身就跑。
敢半夜来偷兔子,李小小哪能让她就这么轻易的跑了,直接追上去。
李大海他们都醒了,孙氏着急忙慌的起来,去看看什么情况,出门就看到自家女儿,追着一个黑影跑远了,来不及说一声,快步跟了上去:“边跑边喊,小小你慢点,别摔倒了。”
天上挂着弯弯的月亮,依稀可以看清前方的路面,黑影显然没想到会被发现,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在前面跑,李小小就在后面追,最后面是孙氏。
一不小心孙氏脚下一绊,整个人摔倒在地,听到声音李小小回来查看,孙氏忙说没事,等她再次追那黑影,又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