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互殴

打了好一会儿，李小小才停手，气出得差不多了，李老太年纪大，虽说她没下死手，可这又惊又吓的，再吓出别的毛病就麻烦了。

此时草棚内是一片狼藉，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李小小买的粮食、油、盐，做了一半的衣服，半盒糕点，散落一地。

李大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孙氏吓坏了还一直保持刚才的姿势。

“奶，今天你把我家霍霍成这样，赔银子吧。”李小小不和她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李老太和蒋氏吓得抱成一团，在彼此身上寻找安全感，听到银子李老太才稍稍回过神来，紧张的看着她，只觉得身上哪哪都是疼的，哆嗦着“我，我没银子，都你自己弄的。”

“李老婆子，今天，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李小小放下狠话，声音冰冷，是她太好说话了吗，他们竟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上门。

李老太被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吓得腿软，忙说：“我给，我给，你别杀我啊。”

“你们两个，一人回去拿银子，一人在这里等着，至于谁去，你们自己商量。”说完李小小去检查李大海的身体。

“娘，你在这等着，我去，我跑得快。”蒋氏一听可以离开，顿时抢着开口。

“不行，我去。”李老太是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李小小简直是要了她老命。

“娘，你身体不好，我去把老四喊来，给您出气，李小小敢打您就是大逆不道，丧尽天良。”蒋氏小声的劝说着，她实在是不想待在这里，还有最重要一点，如果李老太先走了，是不可能拿银子来换她的。

李老太只觉得烦，蒋氏平时是个听话的，这会却硬是和她争，对着蒋氏就是一巴掌：“就你也敢和我争。”

平白无故的被打一巴掌，蒋氏给打懵了，死老太婆竟敢打她，她在李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事事以她为先，处处忍让，家里挣的银子都花到老大一家身上，从没有一句怨言，今天本不想来的，是死老婆子硬让她来，刚挨了好一顿打，这会又被她打。

心里积压已久的怨气，加上今天受的气，怨气一下喷发出来，两人本就挨的近，蒋氏一把抓住李老太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左右开弓。

不知何时李小小已悄悄打开门，一直好奇里面发生什么事的村民，早就围在门口探头探脑，只因有门挡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动静，这会门开了，立马一窝蜂的涌过来。

看到屋内的情景一个个惊掉了下巴，为什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按正常剧情不是李小小打蒋氏婆媳吗，为什么是蒋氏婆媳二人在对打。

蒋氏看着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动起手来，这么泼辣。

直把李老婆子打的两眼冒金光，脸都打肿了，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平时李家老太太的样子。

李老太今年五十多岁，养尊处优惯了，吃的又不差，身上有一把子力气，李小小打她，这个儿媳又来打她，当她是好欺负吗。

照着蒋氏的脸就是一掐，脚上狠狠一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蒋氏疼的嗷嗷直叫，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好像是流血了。

很快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撕打在一块，难舍难分。

这时里正过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气的吹胡子瞪眼，李家人太能闹腾了，三天两头的闹，没完没了。

“都停下。”里正大喊。

蒋氏终于才反应过来，当下松开抓着李老太的手，李老太没了束缚，对着蒋氏连扇好几个大嘴巴子，最后泄愤似的又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才停下手。

“你们要打，去你们家里打，关上门谁都管不着，还跑人家来打架。”对二人的惨状里正选择视若无睹，一个个的活该。

“里正，是李小小打的我们。”蒋氏辩解道，每说一个字脸上都疼的要命。

“是你和你婆婆打架，关人家小小啥事，我们大家伙都看着呢。”

“就是，刚才你打你婆婆我们可是有目共睹，倒是你们打砸小小家，我们可看的一清二楚。”

“见小小卖狼得了银子，就来要银钱，不给就恼羞成怒。”

“还动手打孙氏，打大海，天底下就没见过这么当人娘的，丧良心啊，就不怕天打雷劈。”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里正听出来个大概，此时孙氏还躲在墙角，李大海昏迷不醒。

“孙氏你去看看大海怎么样了。”里正怕闹出人命，如果真出了人命他的里正就做到头了。

听到里正的话孙氏才敢出来，其实她刚才就想看看李大海，可小小用眼神示意，不让她动，她知道女儿不让她动，自是有原因的。

“里正爷爷，我要去报官，我爹娘都要被她们打死了。”李小小神情悲愤，语气低哑，已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

“不许去。”李老头见李太老一直没回去，就来看看怎么回事，刚到这儿就听李小小说要去报官，不用猜也知道，是要去告谁。

“我爹因身子弱，从小被你们苛待，分了家你们还要追着打杀，今天我定要给我爹讨个公道。”见李老头来了，李小小字字铿锵。

李老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大海，昏迷不醒，蒋氏和李老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模样凄惨，抖了抖手里的大烟袋，“你奶都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想怎样？”

“李老头，里正和我们都看着呢，不是小小动的手，是她们两个人自己打的。”

“是啊，你来晚了，不知道刚才有多精彩。”

见李老头冤枉人，围观村民不乐意了，纷纷出来说出事情详情，里正阴沉着脸看着他，直把李老头，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再看李老太和蒋氏，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他，知道这事是真的，气的直在心里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老头一改刚才的态度，语气温和，眼神真切:“小小啊，你奶和你婶都是妇人，不懂道理，她们知道错了，已经这副样子，要不就算了吧，我给你些银子，赶紧去找大夫给你爹看下，别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