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表妹,你愿意说话了?
“钱大哥,手里还有蜜枣或糖吗?”元禄拴好马之后,过来便看见任如意在喝药,便连忙跑到钱昭的身边问道。
“你要糖干什么?”钱昭掏出一包蜜枣,看着元禄。
“你给我就对了。”元禄道。
钱昭将蜜枣递给了元禄,元禄屁颠屁颠的走到任如意身边,“如意姐姐,给你蜜枣。”元禄咧嘴笑着,好像乖萌的狗狗。
任如意伸手接过元禄手中的蜜枣,然后友好的摸了摸元禄的脑袋,元禄笑起来,和鹫儿好像,都是那么的阳光。
任如意那发自内心的微笑,迷了众人的眼,也乱了不知谁的心。
于十三傻眼:“原来表妹会笑呀。”
听着于十三的话,任如意将笑容收了起来。
“好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宁远舟开口道。
于是,钱昭收好他的药箱放进背包里背在了身上,他看着宁远舟将他最爱的张记一口酥,分给了任如意。
“喏。”宁远舟不说什么,只是将包装得精美些的那个盒子塞在任如意的手里。
任如意被迫接着一个盒子,然后便看见宁远舟快速的离开了,
任如意受了伤,和元禄两人坐在马车上,钱昭赶着马车,宁远舟和于十三骑着马走在了最前边。
任如意将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口酥。她记得,玲珑之前说过,等她们完成任务之后,就会带她去吃张记的一口酥。
她还记得,玲珑说她馋猫。
任如意忍着内心的伤痛,她细数着:赵季、娄青强、越先生,还有一个玉郎。快了,伤害过玲珑的人,都快去陪玲珑了。
任如意陷入自己的回忆当中,连嘴里的一口酥,都食之无味。
元禄坐在任如意身边,一边摘着手中竹枝的竹叶,一边细细打量着身边的任如意。感觉任如意看起来很不开心,元禄在想怎么哄她开心。
“如意姐姐,你有心事吗?这个是张记的一口酥,很好吃的。”
“没什么,想起一个故人而已。”任如意说完,拿起一块一口酥,看着一边的元禄,便将剩下都递给他。
“谢谢如意姐姐。”元禄拿起一块咬着,然后剩下的又帮任如意拿着。
任如意看着于十三等人任由着自己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一点怀疑都没有,便问身边的元禄:“为什么他们不怀疑我?不担心我是朱衣卫吗?”
元禄开心的说道:“因为如意姐姐,你是宁头儿带来的呀,还让钱大哥帮你看病,我也很信任如意姐姐,大家就把你当自己人了。”
“这样吗?你们彼此之间都那么信任吗?”任如意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她素来便是形单影只,孑然一身。
“嗯,我们都是可以把命给对方的弟兄。”元禄一边吃着一口酥,一边回答着任如意的话。“当然,最好的还是我们宁头儿了,他父亲是出身名门世家的宁氏,母亲是知书达理的顾氏,而且还是宫中的女傅。所以我们宁头儿,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如意姐姐,我跟你说,我们宁头儿,可是六道堂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堂主了,他胸有机杼,谋略无双。我们宁头儿呀,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是六道堂的副堂主了。”
元禄忽然间看向了任如意,如意姐姐十九岁就当上了任左使,那宁头儿的副堂主,好像要比如意姐姐差多了。
元禄转而说到其他方面:“我们宁头儿可多人喜欢了,想要嫁给我们宁头儿的人,可以围绕着整个梧都一圈呢,其中就不乏各世家的名门闺女、还有六道堂的女缇骑。”
任如意看着在前方骑马的宁远舟,他那飘逸的长发垂到了腰处,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显得宽肩窄腰,是个优越的腰身比,
任如意忽然就想起了昭节皇后跟她说过的话:“阿辛,你记住,一定不要爱上男人,但是要有自己的孩子。”
任如意心中便有了主意。
“表妹,你愿意说话了?你的声音可真好听,就算是那百灵鸟也比不上表妹的一丝半分。”这时,在前边默默留意着任如意的于十三,看见任如意开口了,便连忙策马倒回来,走在马车旁边。
“表妹,你可吓死你十三哥哥了。”于十三继续说道,“我一直很担心呢,现在好了,今天实在是太美好了,因为有貌若天仙的表妹陪着我。”
说着,于十三含情脉脉的看着任如意。
“你能离我远一点吗?”于十三这人着实是聒噪,任如意有些不耐烦了:“而且,不许叫我表妹。”明明很正常的一个称呼,却在于十三的口中变得无比的暧昧。
“啊,表妹,不要这样子嘛?这样你十三哥哥会很难过的。”
见于十三还不收敛,任如意伸手,将元禄手中的那一条竹枝拿在了手上,动作之快,连元禄都没有反应过来。
任如意挥着那根竹枝,击向了于十三,于十三听到有风声袭来,眼尖便看到一根竹枝朝着自己的脸上打了过来。于十三连忙将身子后仰,任如意手中的竹枝落了个空。
为了稳住自己不掉下马车去,任如意收回手,然后垫脚而起旋转了一圈,踩在了装药材的麻布袋上。
看着任如意和于十三交起手来,钱昭将马车停了下来,元禄也连忙跳下了马车,免得殃及到自己。
任如意挥着竹枝,左右进攻,于十三挥手左挡右挡,那打落过来的竹枝,全都被他用手臂挡住了。
见状,任如意飞身起来,于十三也一起飞起来站在了马背上,等他刚刚稳住了脚,任如意手中的竹枝便戳在了他的心口上。
于十三看着任如意,任如意的唇吐出一句话:“你的死穴在巨阙穴。”
于十三看着任如意,全没了以往那般轻佻和儿戏。想不到美人儿不仅人美,功夫更美。
宁远舟听到后边他们交手的声音,也骑着马调回头来。
他和元禄一人骑马,一人站在路边,就默默的看着他们的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