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追击路上 吐谷浑大败而回

清晨，程砚带着整装待发的虎贲卫军士在朝阳之中，踏上了追击吐谷浑的道路。整个虎贲卫包括程砚在内，每人配备5匹战马，弓弩箭矢10胡禄，足够20天食用的粮草。5万余人的虎贲卫出了营门之后，便将战马的速度慢慢提升到了极致。经过一夜的休息，虎贲卫的军士们已经恢复了过来，在这种高强度的行军之中，只要能够保证战马的充足，那么行军的速度就不会受到影响。虎贲卫的军士们本身就每人配备了至少3匹战马，再加上他们进入凉州之后，经过一系列的大战，所俘获的吐谷浑战马也都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因此，在程砚的要求之下，整个虎贲卫的军士，现在所骑乘的战马全部都是来自吐谷浑良驹。和程砚的虎贲卫截然相反的是吐谷浑的军士，贵族们虽然也是狼狈不堪，可是战马的数量还是能够保证他们在逃跑的途中，不至于因为马力的不足而被队伍甩在身后。可是普通的吐谷浑士兵，在经历了一天的战斗，又经历了一夜的逃跑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如同被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只知道在贵族的命令之下，机械的向前跑动着。座下的战马都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赶路，而使得它们的嘴角布满了白色的唾沫。15万人的吐谷浑军队在机械的逃跑着，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需要拥有更快的速度，才能够摆脱来自大唐的追击。可是一天一夜的水米未进，已经严重的压榨了他们的身体。再加上得知他们吐谷浑的全部补给被唐军所俘获，整个军队的士气也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在低迷的士气之中，虽然偶尔会有一些“聪明人”趁着夜色脱离了大部队，选择一个相对安全的山谷，就这样躲避起来。虽然不能生火，可是只要手中还有弓箭，在山林之中，总能够找到可以让他们裹腹的食物。可是更多的吐谷浑将士，还是在用着生命奔逃着。忍饥挨饿的同时，还要忍受着来自吐谷浑贵族的压榨和辱骂。再加上严冬时节的天气，使得每一个吐谷浑士兵的皮裘都结上了厚厚的冰，远远看去，仿佛他们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晶莹的战甲。虽然好看，可是不能给任何一名吐谷浑士兵带来哪怕那么一丝的温暖与安全感。走走停停了一夜，在朝阳初升的时刻，他们也不过行进了50余里，这还是吐谷浑的士兵们咬着牙坚持的结果。程砚带着虎贲卫的军士们由于做了充分的准备，每个军士的手上都带着厚厚的棉手套，兜鏊里面也配上了厚厚的棉帽，再加上面罩背面贴着厚厚的皮毛。因此虽然现在的天气仍然是天寒地冻，可是对于虎贲卫的军士们来说，对于他们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巳时一刻，行进中的虎贲卫和同样追赶而来的左卫和左骁卫在茫茫的雪原之中汇合。在看到虎贲卫军士们的装备之后，左卫的军士们看了看左骁卫的军士，又看了看虎贲卫的军士，一时之间有一种这不是友军，而是在和他们炫耀的匹夫。程砚和樊国公段志弦、潞国公侯君集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之后，虎贲卫将他们备用的棉手套和棉帽分给了左卫的军士，虽然左卫的军士佩戴的面罩仍然是冰冷的，可是相对而言，已经很好了。正午时分，樊国公段志弦、潞国公侯君集和程砚率领的左骁卫、左卫和虎贲卫终于出现在了吐谷浑大军的后方15里处。经过了一番商议，由于虎贲卫配备的战马数量是最多的，因此虎贲卫负责从吐谷浑军队的侧方赶到吐谷浑军队的前方，用来阻挡吐谷浑军队的行进道路。而左骁卫和左卫则是放慢追赶的速度的同时，也尽快的恢复体力，以备接下来的战斗。因为吐谷浑国主慕容伏允和大部分的吐谷浑贵族，都在吐谷浑军队的中军之中。因此，程砚只要在吐谷浑的中军位置直插进去，就能够让整个吐谷浑军队停滞下来。所以，程砚只需要加紧行进30余里，就可以将吐谷浑的军队整个堵截下来。三个时辰之后，在奔驰的战马之上的虎贲卫军士擎着弓弩在吐谷浑中军的侧面发起了进攻。原本已经就是强弩之末的吐谷浑军队在虎贲卫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匆忙之间还是在吐谷浑贵族的惮压之下组成了防御的方阵。可是在虎贲卫的军士的眼中，吐谷浑的防御方阵是那样的松散。三轮弓弩之后，虎贲卫的军士们在程砚的带领下，自鸟翅环上摘下长槊，然后对着吐谷浑方阵进攻而去。一方是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装备精良且士气如虹，另一方是疲惫不堪，装备低劣且士气低迷。双方碰撞之下，虽然都有着致对方于死地的决心，可是唐军的优势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无奈之下，吐谷浑国主慕容伏允只能够留下大部分的吐谷浑士兵，阻击来自唐军的进攻。虽然此时双方的军队数量几乎是相等的，可是一方想要逃跑，另一方即便是拥有着巨大的优势，也不可能将想要逃跑的一方全歼。战斗直至深夜才结束，原本出征大唐凉州的30万吐谷浑军队，真正能够安全回到他们各自的领地的，仅仅只有2万余人。损失之大，即便是一直不将吐谷浑士兵不当回事的吐谷浑贵族也在清点人数的时候，也陷入了茫然与恐慌之中。战斗结束之后，无论是樊国公段志玄、潞国公侯君集、兰陵郡公程砚，还是左骁卫、左卫和虎贲卫的军士，浑身上下都被血水浸满铠甲，随着气温的下降，在他们的铠甲之上，形成或厚或薄的一个个血红色的冰凌。随着战马的跑动，相互的碰撞之下，有纷纷跌落在地，在地面上与血水和雪水融成一体。一天的大战下来，虽然让吐谷浑国主慕容伏允和一些吐谷浑贵族逃了出去，可是巨大的战果也使得每一名大唐的军士内心喜悦非常。战争已经进入到了尾声，虽然还没有让整个吐谷浑灭国。可是，这个吐谷浑的可战之兵已经在连续的作战之中，被大唐给消灭的七七八八。天气严寒之下，倾全国之兵而来的吐谷浑，不仅丧失了大量的可战之兵，更是损失了大量的粮草。这也使得整个吐谷浑在严寒之中，又不知道有多少普通的吐谷浑人，在冻饿之中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