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德九年 大事将起

第二天，令程砚没有想到的是给他送马的人竟然是程咬金的长子，他们的少家主——程处墨。关于这位少家主，程砚并没有特别的了解，毕竟前世的程砚也不是一个历史方面的专业人士，如果说工程方面的事情，程砚倒是可以跟大家摆一摆龙门阵，但是对于程处墨这个在历史上没有过多记载的人来说，程砚只能说今世好好相处，沙场相互扶持吧。在程砚多次的感谢声中，程处墨这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只是摆了摆手，上马离去了。

程处墨走后，程砚仔细的打量着这匹骊马，并用了一天的时间对这匹骊马进行了相对细致的了解：相对于寒月来说，程处墨送来的这匹骊马在爆发力上要远远超过寒月，但是在耐力持久方面比之寒月又大大的不如。因此程砚给这匹骊马取名“旋风”，希望它能够像北地风一样迅疾。如果说要在战场上使用的话，程砚并不能说寒月与旋风谁胜谁劣，长途奔袭自然是寒月占优，但是如果是冲击战阵，旋风的爆发力要更胜一筹。在程砚想来，程咬金在观察了程砚的训练之后，才特意将旋风送给程砚的。因为只有寒月与旋风的互补，才能让程砚更好的适应各种各样的战争情况。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程砚每天都会细心的照顾着寒月与旋风。随着时间的推移，武德九年悄然而至。程砚在马术方面的训练上，因为有了旋风的加入，程砚的训练时间大大的增加，几乎做到了歇马不歇人的地步。也因此程砚的马上功夫也是日益精进，加之程砚修习了程咬金赐予的《破虏槊法》，程砚将之与太极大枪和形意大枪相互印证，逐渐形成了自己槊法的一点雏形。虽然程砚想要完善这个槊法，还要经过自己的不断练习甚至战阵厮杀。但是对于现在的成果，不光是程砚，程砚的各位长辈来说，也是相当的满意的。14岁的程砚已经做到了他们这些大多数已到中年的厮杀汉所没达到的成就。

随着武德九年的日子一天天的到来，以及过去。程砚明显感觉族中长辈的神经在紧绷着，颇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事实上，武德七年，程咬金被外放任康州刺史以后，朝堂上李建成与李世民的局势已经逐渐面临白热化，当时的程咬金给朝廷来了个挂印而去，并没有随了李建成的意愿——离开秦王李世民。即使再是个历史白痴，程砚这知道武德九年发生在大唐这个新兴政权的那一个政治大事——玄武门之变。

程砚虽不知道玄武门之变的具体日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紧迫感在整个程家庄蔓延。程砚的叔伯长辈们每天也是在校场上不断的演练着战阵变换。有的时候也会拉上程砚参与其中，以期让程砚对沙场战阵能够有个比较直观的了解。深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程砚，在时间进入武德九年后，就向族学申请了暂停文课。不知道族老们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对程砚的这个相当无理要求，他们竟然同意了。

每天上午不用上文课的程砚，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每天都泡在校场之上。每天晚上几乎将修习汉家引导术代替了睡觉，只有在实在没有精神的情况下，才会躺下休息一夜。对于程砚的刻苦，程誉只是更加关注程砚日常的饮食，及时的为程砚补充营养。每天晚上程砚的药浴中所放的药材已经接近程墨药浴所用药材的三倍。甚至在发现程砚即使在增加的药量的药浴中仍可以应对自如后，程誉竟然为程砚增加了辅助修炼的内服丹药。

说实话，对于这个内服丹药，程砚刚开始是不怎么接受的。但随着程砚发现，内服丹药后，已经许久没有增加的内力竟然在以一个比较高的效率增加的情况下，程砚也就放下心来，不在关注这个了，每天该练功练功，该药浴药浴。经过程砚的不懈努力，年仅14岁的程砚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打通了任督二脉，汉家引导术虽距离大成期还有不断的距离，但是程砚的内力已经在身体中形成了一个小循环，这使得程砚的气息更加的绵长，力量也增加了很多。使用的长槊已经增加至60斤，这已经接近了程誉所使用的长槊的重量。至于双锏，程砚已经可以长时间的使用前世自己所用来练习的那对精钢双锏。当然，程砚也就是在没人的时候才能够偷偷的将至从兵器库空间中取出来，在平常的练习中，程砚使用的还是族叔给打造的双锏，只不过重量有所增加一支28斤一支25斤。当然前面就说过兵器的重量并不是越重越好，不过这也就是在练习中使用，如果是在战阵中，程砚要是敢这样用，那也只能说程砚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时间进入武德九年三月初，程咬金突然又一次来到了程家庄。此时的大唐朝廷已经可以用波云诡谲来形容，对于程咬金的到来，族人们在表示热烈欢迎的同时，仿佛又在等待着什么，不过程咬金没有说，众人也没有问，他们仿佛形成了某种默契。但是大家枕戈待旦的态度，还是让程砚感觉到了风雨欲来。

程咬金到达程家庄后，先是和族老以及已在军中任职的长辈们在祠堂中聊了整整一个上午，午后在校场中，程咬金亲自下令让他的亲兵队正与程砚进行马上步下的对练，因为亲兵队正迟迟没有能够拿下程砚，所以这一战直打到天黑，令一向以耐力着称的寒月浑身大汗，程咬金也没有让程砚他们结束。待程砚安顿好寒月后，程咬金竟然安排程砚他们换马后挑灯夜战。

看着程咬金势要程砚两人分出胜负的模样，程砚在换乘旋风后，立刻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借助旋风爆发力强悍的优势，又和亲兵队正连对了100多回合，只是相对于亲兵对正来说，程砚还是太过稚嫩，才会被亲兵队正抓住程砚的一个失误，被用槊鐏将之捅落马下。好在双方在比试之前就已经顶盔掼甲，因此程砚虽被摔的七荤八素，却也并没有受多大的伤。一年多的马上对攻，程砚早已可以熟练的调整好各种落马的姿势，可是说摔啊摔得，也就摔的习惯了。

看到程砚最终的表现，程咬金原本严肃的脸上才露出笑容，也对程砚说出了他此次来程家庄的真是目的：秦王要为他的世子李承乾遴选侍卫。程咬金想要程砚加入又担心程砚的武艺达不到要求，才会有了这一次的比试。

有人要说程咬金的亲兵队正武艺比程誉等人高出那么多，为什么还会仅仅是个队正呢？其实这个亲兵队正就是我们前文所说的那个不会和程咬金一同上阵的人。虽然只是叫做亲兵队正，但是论起在程家的地位，他要比程誉等人高得多,毕竟他才是维系程咬金这一脉传承的根本所在。也因此他无论是武艺还是兵法战阵，作为主枝传承人的他一样都是佼佼者，甚至相对程咬金来说也是不遑多让。

经过一番大战，程砚安排好寒月和旋风，美美的吃了一顿后，泡完药浴后，又修炼了一个时辰的汉家引导术，才躺在榻上进入梦乡。第二天在程誉的不舍中，带着自己的全部装备，跟着程咬金离开了程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