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雪封路 战歌开道

随着突厥恶阳岭主将康苏密的投降，大唐对突厥的战争终于迎来了开门红。代国公李靖让后续的大军将突厥方面包括康苏密在内的5000多人送至后方，而他则率领着先锋军在恶阳岭原来的突厥大营驻扎了下来。

通过多日的打探，通往定襄的道路都已经被大雪封堵。这样一来，代国公李靖的突袭计划就实施不下去了。可是面对如此情况，没有办法，代国公李靖只有下令让手下的军士们人工除雪，为大军开出一条通往定襄的道路。

一连几天，先锋军的主将苏定方和副将程砚轮流带领先锋军的军士扫雪开道。本来面对这种情况，士卒们或多或少的会有那么一两句的牢骚。

只是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之中，每天劳累的除雪开路，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那么一句牢骚。有的只是“辛苦了，兄弟。”“加把劲，早日开路，早日杀蛮子。”“好好干，不能让其他队的兄弟超过我们，他们清理100步的路程，咱们要清理120步的路程。”

大家相互鼓励着，只为了能够早日的完成清路工作，好再一次的踏上消灭突厥的道路。

“贤弟，你们这一趟干得不错，赶紧回去休息，明日接着清理。”

“定方兄客气了。兄弟们今天都很不错，谁来开个头，咱们也热闹热闹，给兄弟们鼓鼓劲。”程砚对着来交接的苏定方拱了拱手，然后对着身后的士卒们说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这个时候，不知是谁优先唱起了先秦的战歌，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唱了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传唱战歌的人越来越多，传唱战歌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这样，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加入进去，声音响彻云霄。

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定，军士们传唱的战歌竟然引起了雪崩，将原来已经被大雪覆盖的山路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虽然偶尔还有一些地方还有少许的积雪，但是那都已经无伤大雅。在清理积雪的兵士们的眼中，那都不算什么活计了。

见到这种情况，苏定方和程砚赶紧将此处的情况报告给代国公李靖：“大帅，军士们唱歌引发了雪崩，没想到竟无意中将封山的大雪给全部清理了。真是天佑我大唐，天佑我大军。”

“此言当真？”听到苏定方的汇报，代国公李靖一下从帅案前站了起来，满眼激动的看着苏定方和程砚。

“这如何做得了假。路面上虽还有零星积雪，不过一两日也就能全部清理出来，保证能够应付大军出行。”

“哈哈哈……好！好！好！”听到苏定方肯定的回答，代国公李靖开心的大笑起来，随即对着苏定方和程砚说道：“先锋军听令！”

苏定方和程砚不约而同的躬身道：“在！”

“命你部抓紧时间修整，待道路畅通，你部随我进军定襄，本帅要一战取定襄！”

“末将得令！”

“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抓紧时间让军士们补充好体力，你们营中的粮草优先供给，你们务必保证每一名军士在本帅下令出发的时候，都和从长安出来的时候一样！”

“诺！”

“好了，别杵在我这里了，抓紧时间滚，回自己的营地去。”

“诺！”苏定方和程砚躬身一礼，然后相携着，向着先锋军的营地而去。

“贤弟，如今道路马上开通，今日咱们兄弟好好庆祝一番如何？”苏定方揽着程砚的肩膀，一脸开心的说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程砚也是满脸笑容的回道。

“走走走，这鬼天气，我早就想到你那里吃泡面了。”

“好，定方兄，请。”

“请请请，抓紧时间，别在这瞎客套了。”苏定方说着拉起程砚的胳膊大步向着程砚的营帐而去。

苏定方走到程砚营帐的门口，对着自己的亲兵说道：“传令下去，先锋军抓紧时间休息，谁他娘的不想打突厥了，就不用遵守老子的这条军令。到时候，别说老子偏心！”

亲兵依令向着先锋军的各个营帐而去，而苏定方和程砚二人则是来到程砚的营帐，坐在火堆旁烤起火来。

“贤弟，原本大雪封山，我还以为这山路怎么也得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清理出来。没想到，贤弟只是让兄弟们唱首歌，这积雪竟自动清理出来了。”

“定方兄这是哪里的话，这老天爷给咱们清理积雪，那是因为突厥残暴，连老天爷都希望咱们早一点灭了突厥，好还大唐边塞一片安宁，此乃老天保佑，陛下庇护的结果，跟咱们兄弟唱歌有个什么关系！”

“贤弟说的是，此乃老天保佑，陛下庇护。是老天爷希望咱们早日平灭突厥。”看到程砚一脸的严肃，苏定方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经历过隋末战乱的苏定方，必定不是政治小白，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也是赶紧进行补救。

“定方兄，如今道路畅通指日可待，你我大展拳脚的机会尽在眼前，此时虽不能饮酒，咱们也得多喝两碗姜茶，预先庆祝咱们早日拿下定襄，活捉颉利。”程砚说着，端起身旁的姜茶，向着苏定方示意道。

苏定方也端起身边的姜茶说道：“预先庆祝咱们早日拿下定襄，活捉颉利！干！”

“干！”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姜茶全部倒进自己的嘴里。

就在这个时候，程波为他们端上了泡好的泡面，还有两条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腿。二人也不多话，各自端起一碗泡面，拿起一条羊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程波和苏定方手下的一个亲兵也在他们的不远处一人捧着一碗泡面，大口大口的吃着。

程波还有苏定方的亲兵其实都是比较幸运的，因为他们各自的郎君都没有太大的架子，也没有世家子弟的桀骜。他们作为手下人，也没有受到过任何的苛待，反而时不时的还能跟随着各自的郎君，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尤其是程波，虽是程砚的长随，其实和程墨、程镇的待遇也是相差无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