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朔望大朝 气晕御史
随后的几天，程砚一直在忙碌着自己的婚事，并没有将御史台对他的弹劾放在心上。只是程砚被弹劾的事情引起了冀国公秦叔宝、宿国公程咬金、英国公徐世绩等人的愤慨，就连代国公李靖在听说这个事情之后，也是在家中对着御史大骂。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到了朔望大朝的日子，程砚早早的穿上他的中郎将官服，来到宫门之外。程砚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来的挺早，没想到，当程砚到达宫门外的时候，才发现什么叫做“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砚小子，来来来，见过你的叔叔伯伯们。”宿国公程咬金看到程砚的到来，赶紧对他招手。
“见过伯伯，见过各位叔伯。”程砚上前见礼，然后就站在了宿国公程咬金的身后。
“砚小子，今日可是你首次被弹劾，不知你作何感想啊？”莒国公鸿胪卿唐俭见到程砚，也调笑着对着程砚说道。
“这个就是擅杀别国使团的兰陵侯？还真是威风啊。”还不等程砚回答莒国公鸿胪卿唐俭的话，旁边就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程砚一看，说话的是潞国公侯君集，程砚也不客气：“潞国公，如今事实并未明确，陛下也没有下召问罪于我，不知潞国公可是认为你比陛下还英明么？”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难道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么？宿国公还真是治家有方呀。”潞国公侯君集讽刺的说道。
“我说侯君集，我家侄儿说的有什么不对么？那御史无故弹劾我家侄儿，连陛下都没有下召问罪我家侄儿，你这老小子哪来的脸面，上来就问罪与我家侄儿？再说，我家侄儿本就是个温驯有礼的，平日里我们这些个叔叔伯伯，哪一个不称赞一句我家的这个小子？用得着你这老匹夫来多嘴，还敢质疑我程家？”宿国公程咬金本身就看不上投机起家的潞国公侯君集，更何况，今天他侯君集不顾脸面的为难程砚，当下也十分不给面子的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匹夫，想要作甚？莫不是以为我侯君集怕了你不成？”潞国公侯君集被宿国公程咬金骂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道。
“哼哼……要不是你这匹夫先来招惹老夫，老夫怎会鸟你这个后辈？还有就是我家子侄如何，自有朝廷法度，我程家家法，要你这匹夫多嘴？”
“你……”
“肃静！时辰已到，诸臣工列队入宫。”邢国公房玄龄见到他们吵的不可开交，立即出声喝止。
“砚小子站在我的身后，你这小子，这还是你第一次参加朝议吧。呵呵，没想到第一次参加朝议就得面对弹劾，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这小子。”左武卫将军牛进达对着程砚说道。
程砚也不多话，径直走到左武卫将军牛进达的身后，跟随着众人向着宫门而去。
朔望大朝，里面需要处理的事情十分的杂乱，大多与程砚无关，程砚自己也不感兴趣。跟随着众臣见礼之后，程砚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左武卫将军牛进达的身后。还别说，大唐的朝臣们要比明清时期的大臣要好的多，程砚虽还不习惯跪坐，但是那也比长时间的站立要好的多。更不要说，满清时期动不动都要跪着的了。
一直到朝会的后期，御史萧彦拿着芴板出班，对着唐皇李世民拱手道：“陛下，臣御史萧彦，弹劾兰陵侯左武卫中郎将程砚擅杀别国使臣，有损我大唐仁义之名，还请陛下依大唐律，予以严惩！”
“哦？竟有此事？”唐皇李世民环顾了一下整个朝堂，说道：“兰陵侯左武卫中郎将程砚何在？”
程砚赶紧起身，拿着芴板出班，躬身说道：“臣在！”
“御史萧彦弹劾你擅杀别国使臣，你可有话说？”
“禀陛下，臣的确杀了对臣行凶几个倭奴，至于擅杀别国使臣的事情，臣不知道。”
“大胆程砚，你敢欺君么？”御史萧彦听到程砚的话，立即指责道。
程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御座下的铜鹤。
“兰陵侯，你可知你所杀的那几个倭奴是倭国的遣唐使？”唐皇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说道。
“禀陛下，臣是杀了之后知道的。”程砚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杀那几个倭奴？”唐皇李世民依然面无表情。
“陛下，此等凶徒有什么可问的，既然他已经承认杀人，还请陛下依大唐律予以严惩！”御史萧彦赶紧出言，想要将程砚的罪名彻底坐实。
“呵呵，萧彦，陛下问话，岂容你小小御史多言？是否给程砚定罪，陛下自有决断，岂容你来饶舌？”宿国公程咬金出班喝道。
“臣僭越，请陛下治罪。”御史萧彦赶紧告罪道。
唐皇李世民并没有看御史萧彦一眼，还是盯着程砚说道：“兰陵侯，你继续！”
“诺！陛下，当日臣本是参加秋围，到达围场后，见到有几个倭奴出言调戏一名女子，非要那名女子与他们一同围猎。臣出言阻止，没想到，那些倭奴竟然对我进行恐吓，并亮出兵刃。臣作为大唐战将，他们要战，臣便战就是了。”
“御史，你可有话说？”唐皇李世民对着御史萧彦说道。
“陛下，臣请与兰陵侯护辩。”御史萧彦道。
“准！”
“敢问兰陵侯，一国之安全与一女子相较，若何？”御史萧彦一上来，就提了一个相当刁钻的问题。
“国家安全本是我等战将与大唐千千万万的军士的责任，与女子何干？”程砚不接他的话，直言说道。
“那敢问兰陵侯，使一女子可保大唐边疆平安，你以为如何？”
“敢问御史，你是男儿否？”
“兰陵侯，你莫要侮辱与我！”御史萧彦恼羞成怒道。
“呵呵……我刚刚就说了，国家安全是我辈大唐将士的责任，更是我大唐男儿的担当。若是靠出卖大唐女子，就能得到大唐的边疆平静，那大唐还要我等武将合用？还要千千万万的军士合用？萧御史口口声声说使一女子可保大唐边疆平安，使你女儿如何？若是今后我大唐边疆有乱，萧御史可愿为朝廷舍弃女儿？一个不够，那就两个。若是女儿不够，萧御史还有家眷，总能保我大唐边疆了吧。”
“你……”
“我什么我？怎么你的女儿家眷是女儿家眷，别人的就不是了么？”
“你强词夺理，那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学博士之女，与你兰陵侯有什么关系？”
“哦？依萧御史之言，太学博士之女就活该被倭奴羞辱？你萧御史的女儿家眷就不能？”
“本御史出身江南萧氏，他一个出身寒门的小小太学博士怎么与我相比？”御史萧彦傲然道。
“陛下，御史萧彦私通外邦，辱我大唐，臣请斩杀此贼，以正国法！”程砚对着唐皇李世民躬身说道。
“我何时私通外邦？兰陵侯莫要血口喷人！”
“陛下，萧御史口口声声说王家娘子不过是小小的太学博士之女，被倭奴羞辱理所应当。敢问陛下，即使王家娘子仅仅是太学博士之女，难道她就不是陛下的子民了么？倭奴本身番邦，畏威而无德，怎能与我大唐子民相比？即使我大唐的一只狗，一只鸡，也比他倭奴高贵。况且他倭奴在我大唐不尊我大唐律法，调戏侮辱我大唐子民，臣出言阻止，他们竟然公然袭击我大唐侯爵，难道这不是藐视大唐么？此等宵小，萧御史竟出口维护，萧御史与汉奸何异？臣说他私通外邦，难道有错？”
莒国公鸿胪卿唐俭此时出班，说道：“陛下，当日臣也在场，事情经过与兰陵侯所言无差。那倭国使臣本就是无礼在先，兰陵侯出言阻止，倭国使臣率先对兰陵侯发起攻击，兰陵侯只得应战。此事本就是有倭国使臣挑起，臣没想到萧御史竟然颠倒黑白，弹劾兰陵侯。臣以为，陛下当下旨查办萧御史，看看他是否与倭国使臣有所勾连。”
邢国公房玄龄、代国公李靖、冀国公秦叔宝、英国公徐世绩、宿国公程咬金、吴国公尉迟恭等人纷纷出班附议，就连潞国公侯君集也不情不愿的出班附议。一时间整个朝堂为之一静。
唐皇李世民看着满朝文武，大多请求附议，当下下召道：“邢国公房玄龄，下召着有司立刻查办，若御史萧彦与倭国有所勾连，以叛国论处。倭国使臣不敬大唐，先是辱我大唐子民，后公然袭击我大唐侯爵，此乃对大唐之藐视，着去一臂，驱逐出大唐！另送国书：若倭国要战，我大唐应战！兰陵侯左武卫中郎将程砚，护国有功，赐锦缎10匹，以资鼓励。”
“陛下英明！”一众文武大臣纷纷出班称赞。
“此间事了，退朝！兰陵侯程砚午后单独觐见。”唐皇李世民说着离开了御座，朝着殿外走去。
待众人离开，程砚看着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御史萧彦，蹲下身子说道：“萧御史，若是不弃，可将夫人赠与倭奴！”
“庶子，你安敢如此辱我？”御史萧彦说完，脸色潮红，一口鲜血猛地喷出，直挺挺的晕倒在大殿之中。
程砚哈哈大笑着，看着吐血晕倒的御史萧彦，没有再说话，径直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