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到达凉州 安顿大营

一个月后，当凉州城的城墙出现在程砚的眼中的时候，整个凉州都出现一种不符合时机的喜悦之中。

程砚让先锋中的传令兵先一步进入凉州城内，不多时，从凉州城内走出了一批约莫500人左右的骑兵队伍。而之前被程砚派出去的传令兵也快速的回到程砚的身旁，向程砚汇报着情况。

“禀将军，左骁卫大将军率兵前来迎接。”

“嗯，知道了，下去休息吧。”程砚答应了一声，就让传令兵下去休息，而他自己则是带着自己的亲兵迎了上去。

“晚辈程砚见过樊国公。”左骁卫大将军樊国公段志玄距离程砚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程砚就赶紧上前行礼道。

“伯言不要多礼。”对于程砚的反应，樊国公段志玄还是十分满意的：“伯言来的正好，我等也是刚刚回来，等下咱们爷俩一定要好好喝上两杯。”

“哦？不知何时如此高兴？晚辈刚刚就远远的看到这凉州城内有着一片喜气洋洋的。”程砚好奇的说道。

“哈哈……那吐谷浑贼子屡次捋我大唐的虎须，前一段时间，我左骁卫大军跟他们打了一场，追了他们八百余里。只是吐谷浑贼子跑的是真快，老子愣是没有追得上他们。”樊国公段志玄一脸豪迈的说道。

“哦？那就恭喜樊国公了。”程砚也是高兴的对着樊国公段志玄拱手恭喜道。

“伯言呀，你我都是从山东出来的，我与你家家主还有你阿耶都是过命的兄弟，怎么？做了郡公就不要我这个做伯伯的了？”樊国公段志玄佯装生气的说道。

“额……当然不是，小侄不是因为这还在军中，不敢因私交而忘公。段伯伯不要生气，等下小侄为伯伯端酒道歉。”程砚赶紧解释道。

“罢了罢了，给我端酒可以，道歉就算了。虎贲卫的营地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咱们先入营，之后再说。”樊国公段志玄看到程砚一脸谦逊的模样，心中大是受用。

来到樊国公段志玄提前安排好的营地，程砚四下看了一圈，不得不承认，樊国公段志玄这员老将还是十分老道的。左骁卫在凉州城的左侧，虎贲卫在凉州城的右侧，在加上凉州城内的边军，三股势力互成犄角之势，即可攻退可守，还是十分符合兵法之中驻营的相关事宜。

来到营帐之后，程砚请樊国公段志玄坐在营帐之中的主位上，而程砚则陪坐在一侧。

“段伯伯，不知此次出击吐谷浑，吐谷浑军队的战力如何？”程波端上饮子之后，程砚亲自将一杯饮子端给樊国公段志玄，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奇的问道。

“你这个小子，这一路上来，竟还有精力关心这个，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樊国公段志玄喝了一口饮子，调笑道。

“小侄初来乍到，还是想要多指导一些关于吐谷浑的事情，还请段伯伯不吝赐教。”程砚拱手说道。

“好吧，我看我要是不给你说点什么，你是不会放过我的了。”樊国公段志玄无奈的说道。

“嘿嘿……小侄洗耳恭听。”程砚还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樊国公段志玄将饮子放在案几上，对着程砚说道：“吐谷浑军队的战力与我大唐相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只是他们的战马更适应此地的环境。在追击的过从中，往往我们只能看着他们的战马跑出咱们的视线而毫无办法。我也不明白，本来好好的，只要是全速追击一段距离，无论是咱们的战士还是战马，都会有很明显的体力不支的情况发生。”

听了樊国公段志玄的话，程砚知道这应该就是高原反应的一种情况。于是试着问道：“伯伯，是左骁卫如此还是全部都是如此？”

“说起这个就让老夫气愤，边军那帮兔崽子，明明有能力追击吐谷浑，可是就是要死守着凉州，一步也不愿意追击他们。老夫也看得出来，他们还有他们的战马虽然在一定的情况下要比我的左骁卫要好，可是与吐谷浑的战士和战马相比，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咱们要是想要扩大战果，战士们就一定要使用吐谷浑的战马。”

“伯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吐谷浑胆敢屡屡进犯我大唐，可能也是有着这方面的心思。此地比长安要苦寒，再加上水土不服，战士们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小侄有一个想法，还请伯伯代为参考一二。”

“哦？你说说。”

“陛下令我虎贲卫移防凉州，却没有安排伯伯的左骁卫移防回去，那么就表示，在陛下的心中，凉州的防守是需要左骁卫和虎贲卫配合凉州边军的。”

“可是听了伯伯刚刚说的话，小侄斗胆猜测，其实并不是咱们左骁卫和凉州边军无法防守住吐谷浑的军队，只是在战而胜之之后，无法继续扩大战果而已”

“嗯，你说的不错，吐谷浑虽是屡屡犯边，可是哪一次也没有从老夫或者边军手里取得好处。只是很多时候，咱们大唐的军队会因为追击而被吐谷浑钻了空子，这就让人十分恼怒了！”樊国公段志玄气愤的说道。

“伯伯无需生气，小侄认为，我的虎贲卫如今虽已到达凉州，可是听了伯伯的话，小侄认为即使虎贲卫在凉州城下驻防，也改变不了咱们无法扩大战果的情况。小侄是这样想的，若是可以，小侄带着虎贲卫远离凉州，带到吐谷浑再次前来，由我虎贲卫截断吐谷浑的退路，咱们给他来个关门打狗，不知伯伯以为如何？”程砚提议道。

樊国公段志玄捋了捋胡须，低垂着头思索了良久，拍了面前的案几一下，然后说道：“这个法子可行！只是虎贲卫这个大张旗鼓的来到凉州，一定瞒不过吐谷浑，若是你们离开，也一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伯伯，岂不闻孙武减灶之法？我虎贲卫可以趁着暗夜悄悄离开，而伯伯的左骁卫一分为二，一部分人调到我虎贲卫的大营。这样就可以给吐谷浑来一个瞒天过海，只要伯伯使得这两个大营之中的锅灶数量没有减少，那就一定不会引起吐谷浑的注意。”程砚提议道。

“嗯，如此一来，吐谷浑要是想要再次进犯凉州，那么一定会增加军队数量。我大唐战士不惧与吐谷浑人正面作战，就算他们来再多的人，咱们也能够防得住他们。只要你虎贲卫能够挡住他们的退路，那咱们就能重创吐谷浑。”樊国公段志玄抚掌说道。

“虎贲卫毕竟刚到，吐谷浑也刚刚战败。趁着这一段时间，咱们可以一边准备，一边向兵部报告，若是伯伯不反对，咱们两卫可以联名向兵部发出建议，之后等待兵部回令，咱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程砚说道。

“嗯。此事的确急不得。老夫同意你的计策，今日咱们就写好奏章，明日就安排人八百里急送京城。这一来一回，也能够为咱们提供充足的准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