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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人间十八忠骨【一更+二更】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防盗章节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用的6002字的防盗,显示是5999

想要狗带

甘宁并不太愿意追孙策, 毕竟从今日孙策戏耍蔡瑁这件事来看, 孙策虽是一名新将却绝不是一个莽夫,即便真是个莽夫那也是个有脑子的莽夫。

不管是哪一种, 都不是好像与的对象。

然而蔡瑁已经下令, 作为黄祖的手下,平日不被黄祖喜好的甘宁这时候更无反驳蔡瑁的军令,当下只能带着人去追孙策。

追到一半的时候甘宁见孙策渐行渐远,阵型却不怎么见乱, 当下便想打道回府:“那孙策小儿诡计多端, 这一路目标明确, 此行恐有诈, 我等先回去向将军禀名此事!”

然而除了甘宁自己手下的人听话, 其他被蔡瑁临时派到甘宁手下的人则想要军功,纷纷表示不同意:“甘将军,蔡将军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个鬼的尸, 再追下去很有可能他们自己变成尸体!

手下不尽与自己齐心的甘宁心里骂声不断,然话已至此他若真强行回去, 被这些人在蔡瑁面前一告,违背军令他依旧是个死字。左右都是死,甘宁无法,只能带着人继续追,一路追到青秀山的甘宁刚至青秀山下拐个弯,便看到之前一路逃跑的孙策等人已整好队形好整以暇。

此时山上的灌木丛动了动,一群拉着弓箭的士兵站了起来。

甘宁往身后看,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军队已经斩断了退路,往左边看,一行人马从远处奔来。这下那些之前嚷嚷着要军功的人不敢提军功,只问甘宁接下来如何办?

面对以逸待劳兵力还远胜自己的天策军,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的甘宁唯有沉默:“……”

还能如何办,找个机会投降啊!

单间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青秀山下一片肃杀,遍布山野的天策军让甘宁心如鼓擂,不知道天策军为何还无动作。

天策军不动的原因是谢知非还未下令,而谢知非之所以久久还不让人动手除了因甘宁极的才华之外,最重要的是甘宁这块墙角是松的!

用曹操的话来说那便是,甘宁是整个荆州最容易挖到手的墙角,只需一个谢知非往喊一声‘来否?’,甘宁这块墙角便会被撬动,若是谢知非再说两句大义,甘宁必定跳到怀里来。

在见到来人是甘宁之后,谢知非顿时打消了在这里灭掉对方的心思。

随着这个心思的覆灭,在谢知非心中,另一个大胆的想法又起来。在原定的计划中,曹洪等人将于三日后齐聚南乡城下,然而此时若甘宁效力,那么莫说南乡,蔡瑁的大军也顺手可得。

想到此处,谢知非为求稳,卯足了劲要劝降甘宁:“甘兴霸可敢往前?”

“有何不敢!”甘宁立刻驱马往前一些。

自投刘表后甘宁一直为黄祖手下一员小将,今日黄祖死了甘宁的下任上司还不知是谁,陡然听得谢知非叫出自己的名字,这便如同刘表认识个无家世的火头兵一般,甘宁心里惊疑不定:“将军如何知道我的名谓?”

从地图上看到甘宁名字的谢知非神情冷肃,一本正经的为天策军贴金:“大汉的忠臣与身负才学的大汉子民,我天策皆知晓。你可知,只需我一声令下,今日你与你的手下皆见不得明日朝阳?”

“我知道。”甘宁不但知道这个,在谢知非说了这句话之后甘宁还知道一点,谢知非想劝降。

——简直是喜从天降!

对于甘宁来说,其内心并没有太多对大汉的忠心,投奔刘表完全是冲着干一番事业去的。

甘宁投奔刘表的时候可谓是认真做了挑选,那时候天下初乱,荆州牧刘表当真是除了袁绍、公孙瓒之外最好的选择:同期的谢知非同曹操合着孙坚顶天也就两万人;董卓臭名昭著,一看便知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袁术在扬州一带蹦来蹦去,不比曹谢好多少……

左挑右选之后,并无甚家世背景的甘宁最终选择了素有贤名、求贤似渴还占据荆州的刘表。

然而投奔刘表后甘宁现:刘表这家伙的确求贤似渴,但如字面意思那般,就是一个求字!最可怕的是,当中原袁绍等人已经看清形势开始攻伐左右的时候,刘表天真的存了天上掉馅饼的心思!

天上掉馅饼且不论可不可行,在黄祖手下干了几年后的甘宁更痛苦的现,黄祖对他无提拔之心。

无论甘宁做得多少,到了向刘表举荐提拔的时候黄祖总能有意无意将甘宁略过,被坑得一脸血的甘宁也有过换个势力效力的想法。然而时值世间多讲究忠义,若有不满便改换门庭必会被他人私下所不齿,吕布血淋淋的教训便在眼前,甘宁无法忽视,如此一来除非真无路可走甘宁并不愿改投门庭。

面对想要劝降他的谢知非,甘宁呼吸急促起来:这一切在面对天策劝降的时候都不是问题!

只要天下还承认刘协是天子,只要朝廷还存在,那么即便是荆州牧的刘表从名义上说也是大汉的臣民,既然是大汉臣民,投降属于朝廷的天策军绝对无人敢说这是不忠不义,降天策军对甘宁来说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投降也得有技巧,甘宁心里暗喜面上冷哼,未等谢知非提及自己倒是先将劝降这事说了出来:“我何曾怕过死,若要战便战,何必巧言宁色骗我投降!”

我可还没提投降的事!

这迫不及待的语意让谢知非顿了顿:“……,甘将军投刘表坐下所为何?”

只见谢知非款款谈来,将公私二字说得分明,却又似乎合成了一个忠字:“为公,莫过于匡扶天下救民水火;为私,莫过于功成名遂雁过留声。然,为公者,汉贼刘表狼子野心,毒杀天子欲乱天下以成自己私心霸业,尔若为其尽忠便是天下罪人必遗臭万年;为私者,儒生刘表不过一座谈客,唯亲是用何以及得上天子唯才是举,若尔忠于刘表必一事无成泯如常人。”

“且问将军,日月流逝,人生几何?”

谢知非神色淡淡,可说出来的每个字却恰到好处的敲在甘心的心坎上。时人五十岁便是天命之年,甘宁已近三十,没有多少时间供其挥霍,少一年是一年:“更何况如今天命已显,顺天命者生,逆天命者亡!于公于私,甘将军即便不为自己打算,也当为追随你的手下谋划,今天子贤明百姓归心正是男儿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之时,一将错过甘将军终将泯没尘埃,今我言尽于此,将军肯降否?”

甘宁哪儿会不想降,此时台阶已至立刻顺势而下:“岂有不降之理?宁愿供将军差使!”

见甘宁愿降,谢知非便将其拉倒身边直言:“你我皆为陛下臣子,我断无封将之权,今在外但遣命尔为左先锋,回京之后奏明陛下再封汝官职。你为我天策新将,天策以军功进赏请封爵位,今我予你一个立奇功的机会,运做得好便是大功一件,运做不得好便是大罪于身,你可敢前往?”

甘宁立刻道:“但请将军下令!”

谢知非点点头,指着甘宁身后神色不一的荆州士兵对甘宁说道:“你带信得过的亲兵回去,直言遇伏兵败,蔡瑁必将你降职,你以戴罪立功为名设法让其委你今夜巡守。若成,一更之时你于营中一处折断旗杆,二更之时孙策从断旗那处潜入,尔等扮作荆州士兵借巡逻之便伺机焚烧军营,只待军营火起,大军便出。”

拍了拍甘宁的肩,谢知非对沉思的甘宁慢慢的加筹码:“若我等击退蔡瑁,你计功!”

这的确是个机会,只要能成便能在天策军中站稳足跟,甘宁立刻道:“遵命!”

当下甘宁从自己带来军中点了六百来人,稍将装扮做成战败的狼狈模样,骑上马离开。

当夜,待谢知非带着人摸到蔡瑁营地十里远的时候已入深夜,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顺着那这段旗杆的指引,孙策早已带着人靠近蔡瑁的营地,因有甘宁在里应外合,身着荆州士兵铠甲的孙策带人得意进入并未引起慌乱。

进入营地以后,孙策等人身上各藏茅草一把,内有硫黄焰硝,身上各自带着火种,十人一组手持长|枪假装巡逻。

因有甘宁提供的暗号,应对自如,行至各处未曾被人怀疑。

待约定时间一致,借巡逻之际行至营地各处的孙策等人一齐而上四下纵火。

先是西面一帐起火,这火在黑暗之中格外耀眼,潜伏在营地西面的天策军立刻缓缓往营地这边靠近。

然而荆州军营地还未知晓危险已至,便在营地主人嘈杂质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存放粮草的北面有火燃了起来。

荆州军营地开阔临江有风,火趁风威风助火势,一时间烟焰涨天只见营中西北两面大火熊熊。

营地之中,为了增添混乱,孙策等人操着刚学来的荆州方言对着江边冲去口中大喊着灭火,明明晃晃火光之下他人听声辨人不疑有他,纷纷也跟着跑去江边取水救火,多人在营地中跑动顿时使得荆州营地里乱了起来。

他人救火是真,然而孙策等人则是假救火之名事放火之实,就在营地诸人奔走临江取水方欲救西面但见得东面大火起,拎水才到北面回头又见营中起火,一时间大火如陡然而至,营地四面唯靠江南面无火。

风紧火急,营帐军粮地上枯草皆助其着,营中十屯燃炎炽焰,正是人心惶惶之时偏又听得杀声自西面而来。

大地轰鸣,营地如昼见不清夜色中到底有多少人马急驰而来,但听得杀声震天,荆州军诸人本就慌乱此时更是肝胆脾裂,偏偏因甘宁暗中已将西面防御的木栏拆除,天策军横冲直撞毫无顾忌。

夜时三更,正是酣睡之时。

被大火惊醒的荆州军诸将士适才拿起兵器,诸多人尚未来得及穿戴铠甲,将军更来不及上马,谢知非已带人冲入了营地之中。

一时间,营地中人马奔走,四下燃炎,但听得耳边天策军杀声震震,一眼望去夜幕下烈火熊熊,荆州士兵此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天旋地转之中四周似有十万军队袭来。

谢知非带着人在营地中来回冲杀,使得无数睡梦中陡然惊醒的荆州军无暇组阵抵抗,更追得无数惜命想逃的荆州兵往营地外跑去,那原本用来防御的木栏等物此时成了阻拦,无需多想,便有人将其推到挪开往外跑去。

防御用的木栏东倒西歪早没了作用,此时若有人想冲入易如反掌。

慌乱之中饶是蔡瑁让人大声呼喊,听者倒有不少,然诸人还未尽速聚在一起,东北二面又陡然杀声走起,由远而至,营地里火光通天亮如白昼,这使得营地诸人对营外的事物看不真切,黑暗扩大了主人的猜想与恐惧,蔡瑁等人觉营外黑漆漆一片喊声不停,也不知道黑暗中还有多少兵马还未过来。

整个营地四面唯南面临江无人冲来,诸人多顾活命逃难拼命往江边跑,践踏渐起。

纵有人存了些许理智大喊灭火,然势单力薄无力回天,营中火焰连成一片南面军营也已熊熊大火黑烟弥漫。

黑夜中荆州军人马齐出四下奔离,火光之中前挤后压自相践踏,哀号不绝,死者不知其数。

诸人只听得四面皆有喊杀之声,营地里无数天策军四下追杀,大或又熊熊看不真切,顾命之下各自找了一路逃跑,蔡瑁在一行人护送下往附近的山上去。待蔡瑁领着人在山上重新齐点的时候,原本的十数万大军只剩六千人不到,往山下遥望但见火逐风飞,营中一派通红,漫天彻地,隐约间死尸重叠,塞江而下。

荆州营地中一应粮草器仗尺寸不存,待天晓时火以停,活者降无数。

蔡瑁大军的惨败决定了文聘所守南乡孤立无援,因夜里的大火通天南乡亦可见,当甘宁带着人于清晨赶至南乡城门之下时,正疑城外大营是否虚置的文聘但见甘宁等人轻松通过天策军营,再听甘宁言援军被天策大军埋伏。文聘顿叹总计,城外大军必是在他不知晓的时候尽数挪走去埋伏蔡瑁的援军。

见甘宁等人狼狈,又听甘宁等人苦苦哀求直言天策军将至,文聘思索再三这才开门放甘宁等进城,只待甘宁等人进城不过一个时辰,果见远处天策军已经急速奔来。

此时蔡瑁援军已被截杀,文聘知晓谢知非必然不会再围而不攻,带领诸将守在城上严阵以待。

然而奇的是天策的骑兵到了后也做不停顿,对着城门的这个方向冲了过来,一直到离城墙还有五十米的时候这些天策骑兵的速度依不减,文聘灵光一闪想到甘宁进城时声称自己背部受伤,当时文聘见其神色惨白浑身是血不疑有他,此时想来处处破障。

可是这时候想清已经来不及,文聘只听得城下轰的一声振耳聩聋的巨响,整个南乡的城墙摇晃了几下,黑烟弥漫,南乡的城门已破了一个可供八人并肩而入的漆黑大洞。

而开城门的人,正是甘宁极其手下。

当郭嘉、赵云等人按计划赶到南乡的时候,南乡的城头上已经改插天策的军旗。

郭嘉兴冲冲的去找谢知非讨酒喝:“将军,嘉的计谋可凑效?”

面对迟来的郭嘉,谢知非冷声道:“奉孝的计谋我没用,还有,奉孝迟到了。”

“将军攻下南乡用的可是嘉提出的炸城之法,我可是听人说将军用了这法子。”

郭嘉摇头又道:“再者,计划中本是今日攻南乡,然将军寻机夺城,岂能算是嘉迟至?”

谢知非并不打算同郭嘉拌嘴皮子,将如今最需要郭嘉磨嘴皮子的人丢出来:“仲业不愿降,现被我囚于其府上,奉孝与其说这些不如想想如何劝仲业。”

荆州的人才,在天策军出征之前曹操特意拟了一个名单,直言朝廷缺人,要求名单上的人务必网罗旗下。

而文聘的大名便在这名单之上,对于名单上每一个人,郭嘉都已根据他们的性格做好了应对之法,此时郭嘉顿觉不妙:“嘉记得曾为将军谋划过如何劝降仲业。”

谢知非毫不脸红道:“我劝兴霸时已用,这些话此时传遍军中,不便再劝仲业。”

郭嘉:“……,甘将军深明大义,恐无需将军多费口舌!”

谢知非知道甘宁如何‘深明大义’,然而那时候火烧蔡瑁的计划必须有甘宁从内配合才能成功,为了确保甘宁投降,谢知非这才将原本用来权文聘的剧本提前拿出来用了。

毕竟剧本没了还可以编,可是机会错失了却没办法补回来,谢知非立刻道:“若奉孝不愿我派人将其请至长安,相国身边志才先生必然有办法。”

郭嘉:“……呵呵。”

谢知非叹了口气,略过劝降文聘这件事,将桌上一封书信交予郭嘉:“且不说他了,今收我到长安来信,吕布叛袁绍率兵攻打兖州,今兖州吃急,至信使出之日吕布已拿下济北国,泰山郡告急。”

“我怎地把这人给忘了!”郭嘉一拍头,他们这算准了一溜子的人怎么就没想到吕布呢。

自从吕布投靠袁绍之后,袁绍给予吕布太守之职并委以重任,然而以吕布的心高气傲,心里又怎么会服得了袁绍,只待一个事由出动吕布,对袁绍并不服气的吕布便会反了对方。

据说这次吕布反袁绍的原因是因为袁绍在与公孙瓒对抗的时候,有人劝袁绍调吕布往前,而袁绍拒绝了,还同手下说了句,“吕奉先虽勇却不及谢知非”,不服气的吕布于是反了袁绍并且南下攻打兖州。

从信上描述可想见吕布的来势汹汹,然而看完军情的郭嘉哭笑不得,可是泰山郡危机容不得郭嘉多想:“朝廷是何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朝堂上意见不一,刘协的意思便是曹操的意思,而关于打仗,曹操向来是询问谢知非。

此时曹操虽调兵遣将往济北国抵御吕布,然而朝中大将七成来了荆州,天策军的精锐更是尽数在这边,此时长安城能派去的兵力实在难以抵抗吕布。更何况,诸人也拿捏不准三叛其主的吕布到底是如何想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在荆州的天策军率兵回防。

可是荆州打得顺风顺水,若此时从荆州撤兵便给了荆州喘气的机会,而朝廷的威信也会受到打击。

此时的朝廷那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些许威信,实在经不起折腾。

谢知非看向郭嘉:“重要的是你的意思!”

谢知非一字一句的问道:“我若带赵云和两万骑兵离开奔赴兖州,你同曹洪等人可否带大军攻得下襄阳?若能,我便带人离开收复济北国;若不能,我等只能暂舍了泰山和鲁郡,先下荆州!”

那边是很困难了……

郭嘉这是头一次见到谢知非陷入如此困境。

郭嘉知晓这是个同谢知非讨价还价的机会,甚至郭嘉心里恨不得狂笑‘你也有今天’,然而兖州是天策军的大本营不容有失,而郭嘉是天策军的一员。

有的人之所以能成为英雄被人托以重任,便是因为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

如今面临危机,正该合力之时,自己那些私心只能在公事之下。

郭嘉看向谢知非的眼睛,沉声道:“能!为何不能?只是有一事,将军此行前往兖州或许要小心。”

谢知非疑惑:“何事?”

郭嘉淡淡道:“将军应比我更清楚,兖州之地固没有吕布攻之便克的道理。”

“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谢知非不明白的地方,在谢知非同曹操拿下兖州之后曹操便一直是兖州牧,直到如今曹身为相国依旧邀领兖州牧的职务,而兖州则有当年剩下的二十万黄巾军,这些人只信任曹操。

如此一个被天策经营的地方,吕布纵有勇冠三军之威,绝无五日便攻下兖州济北国全境的道理。

除非……

想到那个可能,谢知非心里一疼,兖州的每一个官员几乎都是他同曹操提拔或是交好的:“你想说什么。”

郭嘉叹了口气:“相国与将军一心为国,然世间诸人多谋私利。科举取士,到底是触动了一些人的根基。”

虽未曾说可能是哪些人,然而郭嘉却对谢知非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其神情说不出的悲悯:“望将军知晓真相时,为大汉长久计,当诛则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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