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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苏醒。

夜间,内室的烛油堆了一层又一层,把烛芯淹没在里面,光线变的越来越暗。

青时用剪刀把烛芯挑起来一点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内室的大床。

帷帘散落,将里面的光景遮挡了七八分,只能隐约看见模糊的身影,一黑一红靠的极近。

青时轻叹了一声,已经一天一夜了,不知道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夜色落下来,将室内最后一点儿光亮吞噬殆尽。

血香发出幽暗的红光,萦绕着整个房间。

大床之上,颜姝宁的指尖毫无预兆的动了动。

不过一瞬,却像是预兆一般,一旁的殷寒咫立马清醒了过来。

“晚晚?”他轻唤一声,目光直直的盯着一旁的人。

脸色依旧那么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就好像方才那点儿触动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但是殷寒咫知道那不是。

他握着颜姝宁的手,不敢有半分松懈。

一直到天色将亮之时,颜姝宁的睫毛才有了一丝丝微弱的闪动,不过已经足矣。

殷寒咫眸色深沉定睛注视着她的脸,睫毛扑闪,仿佛一只颤抖的蝴蝶。

下一秒,颜姝宁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一双眸色血红。

她看向殷寒咫,四目相对之际,殷寒咫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一双锋利的牙齿蓦然抵上命门。

身形微僵,殷寒咫按向她的脖颈,将命门暴露的更加彻底,丝毫不在乎脖颈间传来的刺痛,眸中尽是纵容。

颜姝宁已经失控,鼻息间尽是浓厚的血腥气,贪心的舔舐着眼前的美味。

温热的啃吻落在伤口上,殷寒咫似真似假的“嘶”了一声,轻柔的抚过颜姝宁的鬓发,“小心些,刚醒过来就那么急躁。”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颜姝宁不轻不重的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殷寒咫勾了勾唇,几日来黯淡的神色总算有了些变化。

颜姝宁虽然有些失控,但还是注意着分寸,不多不少的吸了几口血,便趴在殷寒咫肩上没了动静。

长发披散,殷寒咫轻轻抚过她满头的青丝,眉眼间尽是散不去的温柔。

一直到第二日的中午,颜姝宁才又模模糊糊的醒了一次,这一次,眸中的血红色褪去了很多,眼睛转着落在殷寒咫的身上。

像是在确认他的身份,目光迟迟没有移开。

殷寒咫给她喂了几口血,颜姝宁就又合上了眼,幽幽的睡了过去。

中间夏芜也来了一次,给颜姝宁把了把脉,也松了一口气。

“成了,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夏芜淡淡的收回手,“再醒一次就能复原个七七八八,不用担心。”

“多谢。”殷寒咫开口,不过目光却一直放在颜姝宁的身上。

门外有人轻敲了门。

裴观风静静的站在门口,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视线却越过殷寒咫,落在他旁边的人身上。

夏芜并未理他,自顾自的收拾了药包,“既然王妃的情况有所好转,那我今日也便辞行了。”

裴观风眸色微变,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手指却紧紧的攥进了一旁的门缝中。

“多谢神医此次相助。”殷寒咫道,“他日若是有事,本王定不负所托。”

夏芜冷冷的嗤了一声,“殿下不必愧疚,若是想诚心致谢,不如多接济些百姓,就算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对王侯贵胄有如此大的敌意,但是她一心只为救人,接济苍生,的确值得称颂。

夏芜收了药袋,直直的路过门外的裴观风,没落下半分视线。

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裴观风的眸色暗了下来,明明被白日里的阳光照着,却不由让人生出一丝冷寒。

轰隆隆的马车在京都外的官道上,扬起一阵灰蒙蒙的尘土。

夏芜身边的丫头在香炉里放了一块香料,不一会儿就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姑娘。”那丫头看了夏芜一眼,见她认真的翻着医书,忍不住道,“您就这么干脆的就离开了,真的不等公子来求您吗?”

夏芜脸色平淡,“我为何要等他,而且,就算我等他他也不会来。”

那丫头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也真是,来来回回闹了那么多年,彼此都僵着,谁都不肯说清自己内心的想法。

就连她都能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是真心关心对方,但是都憋在心里,谁都不说,一下子闹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还这么别扭,也不知道下一次相见又要到了何年何月了。

罢了。

那丫头也没有办法,这两个人哪一个她都劝不动,都是倔脾气。

“驾!”

身后扬起一阵浓密的灰尘,一匹骏马在官道上疾驰。

裴观风握紧了缰绳,好不容易才追到疾行的马车。

轰隆的车轮声遮盖了马蹄的声响,青衣被风烈烈的吹动,到了近处,马车里的人才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夏芜的手指顿了一下,旁边的丫头倒是很兴奋,从车窗外看去,正好对上裴观风打量过来的视线。

“姑娘。”那丫头兴高采烈道,“公子追过来了,应该是特意来送姑娘的。”

夏芜表情依旧淡淡的,不过听着车外的嘶鸣声,到底还是让人停了马车。

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才马车中走出来,裴观风直接翻身从马上下来,直直的朝着那边奔了过去。

“你......”

夏芜嘴唇动了动,看到他眸中晦暗一片,刚想开口,整个人就被拥入一个浓浓药香的怀抱。

眸光有一瞬间的触动,夏芜愣在了原地,双手垂着,感觉到拥着自己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裴观风紧紧的抱着她,像是怕一松手怀中之人就会随风消散

“夏芜。”他低头叫了她一声。

不再是恭恭敬敬的喊出一句师父,也不是带着些许客气的疏离,悄无声色的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隔开,又紧密的连在一起。

他叫她“夏芜。”

简简单单的一句称呼,没有丝毫的感情,而又仿佛一颗石子,在夏芜心中激起千层巨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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