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这样人值得嫁吗?
第二天,相关部门就开始调查此次竞拍,约谈各家的房企。
对于华大、天房和华磊主要询问两点,一是询问现场为何不竞拍;二是询问他们是否与景跃达成合作。
华大和天房都矢口否认合作,但不竞拍的原因不能让人信服。
徐泽代表华磊接受询问,他否认与景跃之间有任何合作。但和盘托出不竞拍原因,告诉工作人员他与朱启时的约定。
当工作人员问询朱启时,他承认确实与徐泽有约定,但不承认与其他房企达成合作,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不竞拍。
恒一的副总被问询,他们表示非常想拿下此地块,为此准备了充足的资金。但负责竞拍的总经理在路上遭遇车祸,对方胡搅蛮缠,不给钱不让离开现场,因此迟到。
明面的调查一无所获,相关部门早已预料到的,所以他们还进行了暗访。
暗访开始没有多久,就有人将一份证据邮寄到相关部门,是朱启时与恒一集团蒋宝纹的对话,对话中朱启时要挟蒋宝纹,让他放弃竞拍。同时,对话中谈到他与华大、天房已经达成合作。
通过这份证据得知,景跃组织围标,华大和天房是参与者,华磊是否参与需要继续调查。恒一为什么被朱启时要挟不属于调查范围,因此,恒一全身而退。
徐泽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参与围标,只是因为亲戚关系而放弃竞拍。将当晚家中聚餐的视频交给相关部门,自证清白。
处理结果出来,景跃、华大和天房因围标,三年内不准参与融城土地竞拍。上次竞拍作废,将于近期重新挂牌招标。
这项处罚几乎是断了景跃、华大和天房在融城的发展,三年不能在公开市场拿地,只能通过与其他房企合作或旧改项目。
天房的总部在白城,这个结果出来后,融城公司并入白城公司,暂时放弃融城市场。
华大的陆丰感慨日子更不好过了,不过这是董事长的抉择,他只能硬扛下来。
朱启时通过这件事,彻底让父亲对他失去信心。
人人都说“不怕富二代吃喝玩乐,就不怕富二代创业”。此话果然不假,朱启时工作过三个集团,祸越闯越大,高层彻底对他失去信心,没有哪个集团敢用他。
朱自儒要把他送到国外去,他坚持要待在国内,现在他不能离开,他还想挽回些颜面。
因此,朱启时对徐敏格外用心。对比其他富二代,朱启时好多很,外貌英俊,举止有礼,无不良恶习。
之前徐敏觉得他不够真心,发生这件事后,朱启时向徐敏袒露心计,他本想有一番作为,但却屡屡犯错,希望徐敏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将来他继承家业,会将公司分她一半。
朱启时说这番话时无比真诚与深情,徐敏有所触动。
徐敏与他的结合,本就是利益胜过感情,她知道父亲不会分给自己太多财产,她只能利用徐家为自己找一个实力雄厚的丈夫。如果现在帮了朱启时,以后她在朱家地位自然不一般。
结果出来以后,徐泽与徐慕森聊过,是否考虑取消徐敏与朱启时的订婚。
徐慕森叹了一口气,对徐泽说:“我和小敏聊过,她坚持要和朱启时在一起。”
徐泽坦诚地说:“他频频犯错,未来难堪重任。徐敏和他在一起,前途难料。”
徐慕森点头认可,“我也和她这样说,但她认为人年轻难免不犯错,况且他是朱家独子,往后朱家都是他一个人继承。”
徐泽轻嗤,“就怕等不到继承那天,朱家都被他败了。”
“倒也不至于,他父亲精明强干得狠。”徐慕森说。
知道父亲和徐敏的态度,徐泽没再多说,没有多少亲情的姐姐,本就不是他应该管的。
不久之后,地块重新竞拍,新增的两家房企意向不强烈,恒一态度一般,几轮加价后都放弃了。华磊地产在承受范围内竞拍获得。
当天徐敏找到徐慕森,希望他能说动霍毓雄和徐泽,让景跃地产加入此地块开发,为朱启时挽回一些颜面。
徐慕森认为这样做不妥,会影响到华磊与政府的关系。刚刚处罚完景跃地产,华磊立刻与其合作,简直是打政府的脸。这件事上,华磊属于侥幸逃脱,靠的是华磊有着深厚的人脉。
但他架不住女儿哀求,而且他也认为徐敏此时帮了朱启时,有益于她的婚姻。纠结中,他找霍毓雄商量。
霍毓雄在华磊工作工作二十余年,谨慎小心,持重稳妥,对于这件事,他坚决反对。
晚上,徐泽约祁韫在家里吃饭,就他们二人。
“上次让你调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徐泽问祁韫。
自从他与徐慕森讨论徐敏是否应该退婚后,就着手调查朱启时究竟掌握恒一什么把柄。
他需要一件事,让徐敏和朱启时彻底分手。
祁韫回答:“查到了。”
“这么快?”徐泽惊讶。
祁韫轻蔑地说:“朱启时能找什么人调查?他的渠道我一清二楚,找来问问就行。”
见祁韫如此,徐泽便问他:“那是什么把柄?”
尽管在家中,祁韫也压低声音讲给他听。
听后,徐泽鄙夷地问:“真的?”
祁韫点点头,“中间人我都找到了。”
徐泽知道恒一为什么态度一般,蒋宝纹的把柄还在朱启时手中,他依旧可以要挟他。
而且朱启时希望华磊竞拍成功,他觉得可以通过徐敏进行补救。
徐泽叹气说:“报警吧。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让他继续作孽。”
祁韫谨慎问他:“你想好了,这事要是捅出去,后果比较麻烦。”
徐泽点点头。
祁韫继续说:“蒋宝纹进去就进去了。估计他会怀疑这事是朱启时干的。
而且万一其他人知道朱启时拿这事要挟蒋宝纹,朱启时也完了。到时候徐敏和他的婚事也就完蛋了。”
徐泽反问他:“你觉得这样的人,值得嫁吗?”
祁韫冷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