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子刚满十八,儿子今年五岁了?
大乾京城忠义侯府的后花园。
忠义侯之子林北从躺椅上惊醒,冷汗已经布满全身。
“听说了吗,昨日有个女人带着孩子跑到皇宫门前大闹。”
“口口声声喊着咱们小侯爷抛妻弃子迎娶公主,丧尽天良!”
“这事要是坐实了,那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没准,这事是真的...咱小侯爷什么样子,你们还不知道?”
“小侯爷今年刚十八,舞象之年,正是精力旺盛之时。”
“却在女人身上亏空了身子,现在提桶水都费劲!”
“......”
“都滚蛋!”林北坐起来大吼一声。
顿时,整个后花园的下人都一窝蜂似的跑了出去。
毕竟这位小侯爷生起气来,下手不留情,会打死人的!
“真特么倒霉,怎么穿越到了这个朝代。”
“还偏偏是忠义侯之子。”林北接收完脑海里的记忆,差一点就要抱头痛哭。
大乾,这是一个只有野史记载的朝代。
野史上忠义侯之子林北被诬陷给公主戴了绿帽子。
然后被大乾皇帝一怒之下流放三千里!
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这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
野史都不愿意多记载。
就一句话,流放途中卒就给他交代了。
“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了!”府上的下人跑了过来。
林北的脸色霎时间白了。
果然嘛,该来的还是来了!
连准备的时间都没留给他。
但是,好男儿重活一世,怎么能死在流放的路上!
野史,未必是真的,也未必不能改变!
“陛下召见!”三名全副武装的禁军出现在林北面前。
看样子,皇宫里的那位是动了怒。
不然也不会派禁军过来‘请’他。
“我爹呢?”林北看向下人。
他老爹林振山那可是有从龙之功的大功臣。
陪着当今陛下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有他老人家求情,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
“侯爷身在军营,小的没敢遣人通知侯爷。”
“侯爷若是知道此事,怕是...”下人嚅嗫着,满脸惧色。
老侯爷要是知道他苦苦求来的尚公主的机会,被小侯爷毁了。
怕是要气的直接暴毙而亡。
“罢了,走吧!”事到如今,林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他知道自己老爹忠义侯是什么样子。
那位的脾气上来,他怕是等不到流放,就先被老爹亲手剁成肉酱了。
大乾皇宫
皇位上身披龙袍的大乾天子,只是坐在那里便显得不怒自威。
更何况,此时他是盛怒!
“叫林振山那老东西过来见我!”
“让他瞧瞧,他那个有本事的儿子早就悄默声的给他生了个孙子!”
说罢,当今的皇帝陛下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御案。
御案上的墨汁镇纸散落一地,白玉做的地板被染黑。
但压根比不上此时皇帝陛下的脸黑。
好一个林振山,好一个林北,好一个林家!
当初将他最受宠爱的公主许配给林北那个纨绔。
他心中本就不愿。
林北的纨绔之名,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整日不务正业吃喝玩乐斗鸡走狗,人都烂透了!
要不是看在林振山劳苦功高的份上,他怎么会答应下来。
谁知道林北这个混账东西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在外有妻有子,还敢尚公主!
谁给他的狗胆!
真是胆大包天!该死!
“陛下息怒,此事或有隐情。”
“林北我尚且不知,但忠义侯秉性如何,你我都了解。”
“他断不可能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皇后娘娘轻抚着皇上后背安慰着他。
皇后和皇上是青梅竹马。
林振山也是和他们一起长起来的。
从小一起长大,林振山是什么人他们还能摸不透嘛。
“朕就是生气。”
“林振山忠义之名举国皆知,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混账儿子来!”
皇上手捂着胸口,眼神却是望向了龙椅之下,一直站着的年轻人身上。
此人是当朝户部尚书之子,钱同。
若非钱同带着这女人入宫。
他还不知道昨日有女人在皇宫门前大闹!
想来,钱同也是心中有怨气这才会推波助澜,送这女人入宫。
说来也可笑,公主的驸马人选,本该是钱同的。
要不是三年前林振山身患重病,在濒死之际朝他苦苦哀求,将公主许配给林北。
此时公主怕是已经和钱同完婚了。
所以,这孩子有些怨气,他也能够理解。
只是,林振山这厮在婚约缔成的第三日,便生龙活虎的带人出城狩猎!
气的他差点不顾皇帝威仪提刀杀上林家。
虽然当初他就知道那老狗是在装病。
但装病好歹也多装一阵,真当天下人是傻子不成!
这让被抢婚的户部尚书和钱同怎么想!
“陛下,林北带到!”禁军将林北带了进来。
林北好奇的打量着坐在皇位上的大乾皇帝。
端庄威严,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相比起来,还是一旁的皇后娘娘显得更和蔼些。
“林北,此女和这个孩子你可认得?”皇上没说话,皇后娘娘轻声开口。
林北的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女人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孩子。
见林北看过来,女人挺了挺胸,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夫君。”女人满脸幽怨的喊了一声。
“陛下,皇后,小臣并未见过此人。”林北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虽然这女人长的不错,那小屁孩也挺白净。
但不是他干的就不是他干的!
大丈夫敢作敢当,为了脖子上的脑袋,他也不敢瞎认。
“夫君,你忘了六年前大乾湖畔的夏冰雹嘛!”
“你说好了,要许我一生一世的!”女人的情绪立马变的激动起来。
爬起来带着孩子一左一右抱住了林北的大腿。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六年前,你曾随你爹出游,正巧路过了大乾湖对吧!”
“这孩子今年刚好五岁!”始终未开口的钱同冷笑一声。
闻言,皇帝心中怒气大盛,强忍住了抄起地上的镇纸,砸死林北的冲动。
“老子今年十八!”
“六年前才十二!”
“你找个十二的来,让他搞一个孩子出来看看!”林北满脸鄙夷的看着钱同。